谢尧抱着玉梨的手缓缓加重,贴着皮肤游移到了衣领处,往里探去。

谢尧的手掌发烫,力道很重,玉梨知道他想做什么,眼看时辰还早,也就由他去了。

初时玉梨还有些分心,谢尧禁锢着她的手腕,单手按在她头顶,重重压下来,玉梨才拉回思绪。

谢尧垂眸在上,玉梨望进他的眼眸,似有深渊要将她拉进去。

“专心些。”谢尧盯着她道。

玉梨不由得颤栗了一下,点头嗯了一声,谢尧亲上她的双唇,辗转吮吸,她双唇发麻发痛,有些喘不过气来。

亲了许久,谢尧松开她,按着她的脸颊,迫她看着自己,一手却不停,玉梨受不住,想推他,或是让他快些。

但他双眸幽暗,带着冷欲,压迫感十足,看起来不容忤逆。

但他像是故意的,时重时轻,让她很是不痛快,玉梨纤手抓着他的小臂,其上青筋微凸,变幻着走向,玉梨推也不是,拉也不是。

“想要了?”谢尧嗓音暗沉,带着蛊惑般的笑意。

但玉梨见他牵唇,分明有些冷意。

玉梨点头嗯了一声。

谢尧拿开手,慢条斯理用帕子擦了,贴近了不动,等玉梨专心看过来才前送。

玉梨咬唇轻哼,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谢尧好像又不正常了,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应付反常的他比打赢跟楚虹的商战还难。

谢尧忽然重重用力,玉梨眼冒泪花。

“还在分心。”谢尧轻喘道。

玉梨泪眼朦胧,哽咽着嚷道,“外头的人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说着两行泪顺着眼角就滑了下去。

谢尧僵了一瞬,好似清醒过来,俯身在玉梨耳边,“好了,我的错,不玩了。”

谢尧恢复了正常,玉梨仍心有余悸,偏着头不看他,谢尧停了动作,俯身亲她额头,抱着她,拍抚她的背,“乖玉梨,我是看不得你受累,不如把花颜坊交给我,我替你打理,你只消收钱。”

玉梨哼唧,“不要,我要赚大钱,买自己的宅子。”

谢尧抱着她暗暗克制冲动,已经纵容了她这许久,再耐心等等,她或许过几日就要哭着回来找他撑腰了。

谢尧抱着玉梨,下巴顶着她的额头,掌腹温柔抚摸她的脸颊,勾着淡笑。

到时惹她不快的一个都不留。

第41章

早上, 玉梨醒来,谢尧已经离去,被窝里还暖着, 她赖了会儿床才起身。

今日的早饭格外丰盛,有多款祥福斋的点心,玉梨吃了, 心情大好。

“是胡叔做的吧,他回来了?”玉梨饭后问。

静羽笑道,“是, 老胡今日来送祥福斋的流水,夫人可要见他?”

祥福斋的流水一月比一月多,每月都一分不少地送到她这里来, 想来胡叔也辛苦,玉梨让静羽把他请进来。

书房里, 胡叔和丫鬟捧着三个匣子, 放在书桌上,静羽打开来,是满满三匣银子, 比初开业那月翻了三倍。

玉梨翻看了账簿,不仅流水翻了三倍, 利润更是翻了两番,再看胡叔, 红光满面, 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

轻轻松松, 看不出丝毫辛劳。

玉梨陡生怨念,本来这样顺当的生意该是她的,她的!

都怪谢尧。玉梨在心里怨道。

玉梨把银子收下了, 问了些经营现状,胡叔笑眯眯道:“现在祥福斋每日只营业两个时辰,所有的点心都是限量供应,越是抢手的,卖得越高,就这般,每日一早就有富贵人家的小厮来排队,有的排上大半日,没买到的,还撕扯斗殴呢。”

玉梨听着就眼馋,胡叔不仅是天才厨师,还是营销大师啊,饥饿营销算是给他玩明白了。

胡叔也不居功,道:“祥福斋生意这样火爆,多亏了夫人的奇思妙想,若不是夫人食遍天下,老胡我就是一辈子也想不出这些点心做法来。”

玉梨笑了起来,对,这就是她的功劳,祥福斋就是她的产业,她可以心安理得收钱。

胡叔走后,玉梨把所有攒下的银子,和谢尧送给她的金子拿出来清点了一番。

创立花颜坊花了不少的钱,但在谢尧给的这些里面只占了一小部分,她委托红坊做研发,一直不见成效,玉梨跟他们结算了费用,四家加起来的数目可说是巨款。

她心里清楚,要开织染坊研发新色,需要花的钱,恐怕是无底洞。

玉梨给自己定下底线,把这些钱花完,是什么样就什么样。

织染坊组建得异乎寻常地顺利,静羽找来了两个染匠,年过半百,举手投足沉稳又儒雅,看起来不像市井人士,倒像是老专家。

玉梨问了静羽开的多少工钱,静羽不着痕迹道,“他们是公子在江南开的织染坊出来的人,已经告老还家了,是京城人士,公子让人请了回来,他们欠着公子的人情,来帮夫人这一遭,分文不取。”

玉梨顿了顿,谢尧要是真富商,她就信了,但他是摄政王,这两人……玉梨再看他们气度,怕是他从哪里薅来的官吏。玉梨只纠结了片刻,肯定是极好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研究新色不需要多大的规模,为省钱,玉梨先将染坊安置在花颜坊后院,将整个东厢辟出来,改造成了染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两名老染匠兢兢业业,但这一行确实是楚氏技艺最是高超。

他们是宫里织染署的上等工匠,虽然精通织染的技艺,但宫中自染的丝线,颜色都有限,与其费大力将天下色彩染全,不如跟楚家买现成的,这也是陈司彩和楚氏关系紧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