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啊,让他来教教她。

这东西邪恶吗?那要看她跟谁,跟他就是享受,他会给她快乐。

“喜欢我,还是喜欢他?”周牧恩亲了亲她闭着的眼睛。

章馨快没了意识,脑子里顾渔舟的名字在虚空中飘着,在远去、在切割情感,她站不起身,举不起手,但知道是谁在动她。

好矛盾,她到底要怎么样?对顾渔舟的喜欢也是肤浅吗?在他面前会不自在,在周牧恩面前,那是什么洋相都出过。

周牧恩不同于顾渔舟什么都不说。

她遇到尴尬事情。他也不遮掩,会说会笑会逗她玩,章馨好讨厌他。

“我不!”章馨一蹬腿踩上了他的坚挺,艰难翻身躲开他。

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

周牧恩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服务的,一个备胎,在顾渔舟那里吃瘪了,他屁颠屁颠的跑来安慰她,被她当了半天的自慰棒,结果什么好都没有落到。

“你到底要怎么样?”周牧恩火大,问她。

章馨不说话,呜呜的难受,眼泪继续掉,长发糊了一脸,妆还没卸,床单蹭的有红有黑。

“说话,不要哭了!”

良久,她说:“.....你就...不能哄哄我嘛?老这么凶。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一点都不好。”

他不好?他不好就该丢她在餐厅里,自生自灭。

他不好,他不好就该直接办了她,管他是在哪里。

成了他的人,她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她说哄哄她,哄什么哄,该委屈的是他吧,是她不想跟他在一起,还要吊着他,接吻算是他强吻,她不喜欢不接受,可以报警说他骚扰,说他猥亵,她又舍不得他遭人非议。

她喜欢顾渔舟,约会也可以,他周牧恩顶着绿色草帽也没说什么,都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亲密也是正常的,有了特殊感觉也是正常的,他算很大度的。

周牧恩掐她的脸,“笨蛋,我的意思不明确吗?我就是非你不可。”

“你明知道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故意拿他气我,让我难受,那你呢,你难受吗?还是只有折腾我痛快?我像你身后的一条狗,你知道吗?在你面前,我的尊严都不是尊严。”

章馨没动静了,周牧恩去翻她。

睡着了。

气死。

周牧恩认命的叹气,肿胀的欲望依旧没得到舒缓,憋得要炸,实际他不能真找她泻火。

他不能,在她醉酒的时候,侵犯。

他要,在她清醒的时候,进入她的身体,让她清清楚楚知道,是跟谁在做爱,做一辈子爱的那种。

周牧恩拿起桌子上的蜂蜜水,喝了口,捏着她的嘴,吻住,往下灌。

明天若是头疼,又该怪他了。

该,他就是这么凶。

0007 第7章

半夜,下起了大雨,倾盆而落,一直持续到凌晨。

雷电轰鸣接踵而至,白色简约风格的明海公馆内却不受影响,高大矗立不倒,巍峨奢华。

室内的空气逐渐粘稠湿润,温热的被窝里躺了两个人,睡意汹涌,梦境虚化,这次竟有颜色,她看见了蓝色的树林,白色的雪,绿色的天空。

章馨梦见了很多人,很多白花头发的长辈们温笑看着她,对她的来到很诧异又喜悦,那是一种平和又看透了一切的眼神。

她跟每个人笑着握手,里面有她认识的也有不认识,潜意识里她知道这些人都已经去世了,因为她看到了曾经挂在墙上的爷爷,还有章燕青。

很高很瘦很白,与她记忆里那副濒临死亡,苟延残喘的样子不同,精神极了,淡淡温煦的微笑,他还是一个人,他的恋人呢,难道没有等他吗?

好孤独,章馨难受,与他握手,他依旧笑着,说:“回去吧,我很好,不必担心。”

章馨愣住,好久违的声音,她不想走,她很想他,激动的喜悦的,还想要多看他几眼。

她从来没有梦到过他,这是第一次,这是个梦,她知道,可她不想醒。

她想跟他说:她还是不会画,毛笔字也写的巨丑,他的书房自他走后,她就没进去过了,他的房间他的收藏他的作品,她都留着,没有动过。

他所有的个人财产都按遗嘱全部由她继承,还有那栋古风的别墅宅院,全都是她的。

自小爸爸妈妈都在忙,他们爱她,很爱她,她知道,她只有章燕青陪她玩,他走了,再没有人教她,陪她了。

章燕青只是微笑,挥手告别:“万事珍惜。”

一股风把她席卷,送她出去这荒芜的梦。

她醒了,室内暗,有轻微的滴答声,外面有雨。

张着嘴呼吸,眼泪滑落鬓侧,怅然失去的悲伤充斥在眼眶,酸涩,哭出来就好了。

她想说:“别走,叔叔。”

可叔叔早就没了,他早就没了,他那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