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舒心领神会,也报之一笑。

听得王婉接着道:“往后的修行路上,有人会赠你更多珍贵的东西,下至灵丹妙药,上至魂魄性命,可千万别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就失了自己。”

季云舒觉得,王婉好像就是他人说的“贵人”,既送了她一堆东西,还讲了一番她似懂非懂的大道理。

她不知该如何道谢,只能说自己记住了。

王婉并未停留太久,道别之后就自己回了卧房。

方逸白白天向来都很忙,此刻想来也不会在卧房里,王婉推开门后,果然见房中空无一人。

他们的卧房很宽敞明亮,阳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窗纱,而显得朦胧了几分,恰巧能够温柔地铺洒在床榻之上,将那两只紧紧挨在一块的枕头的颜色,也渲染得更加明朗。

微风拂过及地的纱幔,让丝绸在地上来回划出沙沙的轻柔响声。

王婉脱了外衫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恰好看见方逸白一件月白色的睡袍,被随手扔在一旁的枕边。

“说了多少次,衣服还是随手乱扔。”王婉低声抱怨了一句,从被窝里爬起来将那衣服叠好。

方逸白看起来飘然出尘、风雅有度,但他的一些坏习惯,王婉也是在和他成亲之后才知道的。

比如说在忙碌一天之后,第二天早上会喜欢睡懒觉,因此每天清晨的早会总是在匆匆忙忙中赶到的。

尤其是王婉在他身边的时候,趁着晨勃把王婉从被窝里拽起来做爱是家常便饭,欢爱结束后,时常连早膳也顾不上吃就得出门了。

所以,每每如此,他就更加顾不上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王婉抱怨归抱怨,但心知方逸白看不见,如此也是情有可原,不得不在一些小事上多照顾一些。

“也不知这衣服穿了多久了,是脏的还是干净的……”

王婉想到这里,低头在那衣服上闻了一闻。

方逸白喜欢熏香,尤其偏爱雪松、柏木一类。他的衣服上也时常沾染着那带着木质调的干净冷冽气息,只有在凑近时方才引人回味。

只是这次,王婉却在嗅到衣衫一角时生理性皱眉。

她很熟悉这种味道一股男性独有的石楠花腥气。

0118 113 射精惩罚(H)

方逸白听秦禄说王婉回来了,特地推掉了一些杂事,这才提前了一个时辰从书房里脱身。

但纵然如此,待他回到卧房,也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推开那扇门之前,他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两秒一方面,王婉此刻应当已经睡了,他觉得自己不该打搅她;另一方面,他又恨不得直接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最后他也没能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只是装作稀松平常地推门走了进去。

方逸白一路来到床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床上人的睡得正沉,光是听着这深深浅浅的呼吸声,方逸白就感觉到自己身上起了一些变化。他特地将自己的裆裤也脱了个干净,裤腰滑下的时候,某物便从束缚之中弹了出来,沉甸甸地坠在身下。

被子掀开,他轻车熟路地钻了进去,没想到脑袋却枕了个空。

方逸白手往下探了探,没找到自己的枕头。

“夫人。”他有些不解,想问王婉为什么把自己的枕头扔了。

而且对方显然没给他留位置,四仰八叉地占满了整个床。

方逸白不前不后地卡在床沿边,只差没掉下去。

身侧的人说话了,声音带着困意:“你的床在那边。”

王婉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兀自指了指房间的一角。

方逸白的被子枕头整整齐齐地铺在那里,甚至那件穿过的睡袍也叠放在那处枕上。

“要我睡地?”方逸白身下软了一半,没办法只能从床上爬了下来,“能给个原因吗?”

“某人有其他解决生理需求的途径,我在不在身边好像也没那么重要。”王婉翻了个身面对他,“是吧?方掌门。”

房间的一角留了一盏灯,昏暗的烛光里,王婉看见方逸白光着身子站在床边,肉茎半软地垂在两腿之间,和它的主人一样无精打采。

“你在生气?”方逸白听出王婉话里的情绪,尽量语气平静地推测其中缘由,“你在怀疑我?”

“不敢不敢。”王婉道,“只是对某人管不住下半身的一个小小惩罚罢了。”

方逸白总算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虽然他猜不到王婉是怎么知道的。

“你没有说过不许自渎。”他觉得自己并不理亏。

“看来你很理直气壮。”王婉对他的坦诚感到又欣慰又好笑,“我不在的时候你经常这样?”

“不能算经常。”方逸白继续坦白。

“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个习惯,是最近养成的吗?”

“……”

方逸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是不是问得有些太多了?”

他语气有些不耐烦,王婉却分明看见他耳根处泛着红,纵然是在烛火之下也十分明显。

恼羞成怒。

王婉觉得更有趣了,她也自床上坐了起来,现在这个高度,正好让方逸白那根阳物挂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