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墨戎依旧那副“随你便”的态度,她拿他没办法,直接跑去后海找赵家父母。
赵家两位本不愿意太过干涉自已儿子工作上的事,毕竟自从他婚后,每回两人周末回家,长辈说什么,他都左耳进右耳出,小两口夫妻恩爱这件事上,任谁都看得出,赵墨戎只肯做到表面功夫这一步。
再多一点,他都不肯退步。
后老爷子见孙媳拿“不愿分居两地”和“今年要孩子”的理由让他们劝说,无奈只能把赵墨戎喊回家。
赵墨戎接到电话下班回后海时,看见门口崔少怡的车便了然于心,家门都不进,直接掉头开出胡同,路上拨通了沈砚清的电话。
“在哪呢?”
“和陆怀琛在万寿路这儿,干嘛?”
“老爷子老太太不是回北戴河了吗。”赵墨戎落下车窗,抽出一根烟点燃,“你们没去和中建的人吃饭?”
“没去,再说
我说去哪个院了吗,过来帮严老以前的学生打个招呼。”沈砚清顿了下,“怎么了?你今天不是回家里吃饭吗。”
“晚上一块吃个饭吧,回家又念叨我,不乐意听……”正说着,赵墨戎看见路边的广告牌,目光顿下,有些晃神,仿佛过去的一切,还近在眼前,连前面的红绿灯都没注意到,直接闯红灯开过去。
自从结婚后,他不是没在网上听过杨晓贝的消息,他给她投资的那部电影,也全权交给助理代为处理,两个人不再同时出现在共同朋友的聚会上,就连沈砚清儿子的生日,她都只送了礼物不现身。
直到沈砚清在电话里不耐烦地喊了他两声,才回过神来,看着前面的路说:“几号院?我现在过去。”
沈砚清报了个名字,“到了打电话,我让他们放你进来。”
“不用,我在路边等你们,大约15分钟就到。”
“那你到了再说。”
“嗯。”
挂了电话后,赵墨戎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心情一阵烦郁,开的很慢,车开到后,他推开车门站在路边抽烟,结果没两分钟,小区门口的警卫员就找过来,示意这里不允许停靠外来车辆。
他今天开的公司车,没法儿,只能打电话给沈砚清,直接把车开进小区里面停下。
三人见面后,定在了小九太太的餐厅吃饭。
陆怀琛边点菜边说:“你和崔少怡又吵架了?”
刚端起水杯的沈砚清,闻言笑了下,却没说话,悠闲自得地喝着水。
“吵什么架,没意思。”赵墨戎撂下菜单,吩咐服务生随便上。
沈砚清慢条斯理地铺开餐巾在腿上,“我可是听说了,你妈一直催你们要孩子,这种节骨眼上,跑去上海合适吗?”
陆怀琛附和道:“可不,你家那位不疑心都难。”
赵墨戎浑身松懈地靠在椅背上,“别搞些有的没的,我是为了工作,北京待腻了,换个地方清闲两天。”
“哦?是吗。”沈砚清意味深长地看他。
“自然是。”
陆怀琛也是看透不说透,赵墨戎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状态,是大多数利益结合的开端,也是常态,往后的过些年,不管私下各玩各的也好,还不是得为了外界的眼光,在别人面前维持着举案齐眉,和和气气的夫妻关系。
杨晓贝自从和赵墨戎分手后,除了工作缘由,基本不待在北京,休假就回上海住着。
期间因为心情不好,几乎没怎么吃饭,于是拍摄吊威亚时,出现休克昏迷,住了三天院,吓得kris连忙主动帮她向公司申请休春节假。
后来出院她便马不停蹄地赶完进度离开了北京,去到别的城市参加活动。
那一年,是她最重要的上升期,她深知不能因为别的原因拖垮自已。
直到二月初才返回上海歇下。
刚好去年齐琰从汇通基层解放出来,回上海的家里上班,拿到了家里的股份,落灰的超跑也得以重见天日,摇身变回了沪上公子哥,业余时间和美国回来的范曾合伙开了一家咖啡店。
在武康路,现在成了一家网红店。
每回齐琰得空了,就开车去店里亲自做手磨咖啡,成群结队的女孩挤在店里只为了看他一眼,门口全部是举着昂贵咖啡打卡的网红。
杨晓贝回上海第一天便约他打麻将喝酒,听说他在店里,开车过去就看见了这幅场景,从那以后去一次打趣他一次,“你是你们店行走的活招牌吧”
“我说怎么这么火呢?合着靠色相呢。”
齐琰倒是不在意,点头同意买了咖啡的顾客可以和他的跑车合影,并且热情地亲自上手给他们拍照,甚至不忘呼吁杨晓贝给他在微博打软广。
杨晓贝也毫不客气提条件,“可以是可以,你家咖啡最便宜的也要五十一杯,太贵了,以后给我打个二折。”
齐琰瞥她一眼,拿起气泡水“duang”一声放在她面前,“办卡直接免费。”
正低头研究咖啡豆的合伙人范曾,听到后倒是乐呵呵地说:“甭搭理他,你来喝咖啡记我账上,免费的。”
杨晓贝笑道:“美式花臂很好看。”
范曾看过她所有的电影和电视剧,此刻见到本人,倒有些害羞,低下头抿了抿唇,嘿笑了两声,“我也觉得挺好看。”
杨晓贝看着他的表情被逗乐了,“你怎么还脸红了?”
范曾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啊?没有吧,可能是空调有点热。”
杨晓贝笑得不行,无聊地把玩着瓶盖跟他闲聊起来,“听说你俩在美国认识的?”
又抬头说:“你坐啊,站着干嘛。”
范曾点点头,绕过吧台坐在她旁边,“啊,对,他那会儿在哥大,我在nyu,有一回齐琰还带过两个女生朋友来跟我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