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仿佛魔咒一般,套在了宋北棠的心上。

“阿枭,我是北棠啊!”

宋北棠喃语着,“你的小丫头是我吗?”

他的小丫头,会是她吗?

宋北棠生平第一次,对自已不自信了,开始患得患失了。

不过墨寒枭在呢喃了那一声后,就再次沉睡过去。

他大手扣着宋北棠的腰,死死的抱着,痛苦的身体好似被油煎火烧一般,鼻尖的淡淡香味让他的这种痛楚稍稍减轻了一些,所以就算是在深度睡眠之中,他死也不放手。

宋北棠认命的再次挪到床上,拉过被子盖着两人,她脑袋往男人胸前拱了拱,给自已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听着墨寒枭平稳均匀的心跳声后,她才安心下来。

“阿枭,小丫头是谁啊!”

宋北棠自言自语着,“她是不是才是你最爱的人啊!我被灌了药,可你宁愿喂我解药,把我送去洗胃也不要我,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已经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了啊!”

“阿枭,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就不会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宋北棠说着说着,泪水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很快就浸湿了墨寒枭胸膛,她沉浸在自已的难过之中,丝毫不知道,头顶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沉睡中惊醒,然后眸色深沉的攫住她。

墨寒枭是被宋北棠的泪水给烫醒的。

她的泪水温度并不高,可是他对她的泪水极其敏感,小时候就是如此。

宋北棠还是小丫头的时候,第一次为墨寒枭掉眼泪,那个时候的泪水瞬间就灼烫了他的手,然后就是心。

只要宋北棠一掉泪,墨寒枭就心疼不已。

现在宋北棠埋在他的胸膛前,泪水把他整个胸膛都浸湿了。

她在哭。

墨寒枭身体的疼痛,在这一刻似乎也感觉不到了。

他整个人只有一个意识,小丫头在哭。

埋在他的怀里哭。

她,是为了他而哭吗?

墨寒枭眉头逐渐蹙紧,她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

理智告诉他,必须要让云翼把人带走,可是情感却让他舍不得。

墨寒枭大手收紧,宋北棠吃痛,可是她没叫出声,而是继续无声的掉眼泪。

她肩膀一抽一抽的,就是没有哭出声。

这种感觉,于墨寒枭来说,无疑是种最大的折磨。

他舍不得她掉眼泪,可是又不肯放手。

她哭,他会死。

她离开,他更会死。

墨寒枭愈发用力,宋北棠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她猛地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漆黑如墨的深眸中。

“阿枭,你醒来了。”

宋北棠惊喜不已,她伸手去摸他的脸,“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体还痛不痛,我去叫云翼。”

宋北棠说着就要下床去找云翼,可是一股大力桎梏着她,她完全就动不了半分。

“阿枭,你怎么了?你是糊涂了吗?”

宋北棠刚刚激动不已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巴掌大的小脸上被担忧布满,“阿枭,你不会连我也不认识了吧!”

回答她的,是男人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瑞凤眼眸色深沉的盯着她。

男人的眼眸纯黑,如泼墨一般的没有一丝杂质,此刻深深凝视着她,好似深不见底的黑洞,直接就能把人给吸进去。

宋北棠被墨寒枭的眼神看的心惊。

“阿枭,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好不好。”

宋北棠颤颤巍巍的伸手去遮住墨寒枭的眼睛,“你别这样看我,我会怕。”

第60章 阿枭,要抱抱

宋北棠的话音落下,落在头顶那道深不可测的目光就收了回去,墨寒枭很是疲倦,他闭上眼睛,再次用力抱紧了宋北棠。

“别怕。”

暗哑低沉的嗓音,像是低沉醇厚的大提琴音,悦耳动听,透着一股十足的安全感味道。

墨寒枭的嗓音,一直都是极其好听的。

用宋北棠花痴的话来说,就是听着就能让耳朵怀孕了。

宋北棠被男人抱着,刚刚难过的心逐渐安定下来,墨寒枭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头顶,逐渐就移到了耳后,宋北棠瞬间身体紧绷,耳朵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

前世她从没和墨寒枭这么亲密过,这一世两人又亲又抱的,却也还没到最后一步。

婚礼她逃走了,自然是没能继续进行下去,而她之前以死威胁,所以两人也没领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