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腰腿也疼!
头疼是宿醉的锅,但腰腿疼肯定是路远征的原因!
许问扭头。
路远征早已经不在床上!
这人的自律远非一般人可比。
许问撇撇嘴,缓了会儿坐起身。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还温热的蜂蜜水,水下压着一张纸条。
许问拿起来。
【冬生跟夏初我送去学校。早饭在锅里盖着。床头是蜂蜜水,多少能解宿醉,记得喝!】
许问确实口渴,抱着水杯咕咚咕咚的喝掉。
随即去洗澡。
老夫老妻了,路远征其实已经很少会像这次一样弄她一身青青紫紫,看来昨天也喝的不少。
许问低头,看着肚子上那条狰狞的疤痕,抬手触摸了一下。
上辈子,她有朋友生孩子是剖腹产,她见过刀口,就巴掌长短,位置特别靠下,穿低腰裤都看不见。
可自己肚子这条疤,即使她早在入院时就跟医生说过,如果她必须剖腹产的话,希望医生能横切。
医生倒是满足了她横切的要求,就是大约医疗条件受限,刀口缝合的像蚯蚓,有些瘆人。
许问当然爱美,一度还自卑,跟路远征做的时候不肯定开灯,不让他看也不让他摸。
最后还是路远征生了气。
“许问,我们是夫妻,但这事不是义务!”
本来亲密的接触是能增进夫妻感情的,但是许问那段时间,做那事真就像完成任务,不让看不不让摸,还只给个背后,不要事前温柔,都是让路远征直接做。
开始路远征还由着她,后来哄她。
许问也是个倔的,就是不同意。
忍了一个月,路远征终于发了脾气。
他这人向来善于隐藏情绪,很难得那么直晃晃的生气。
那一天路远征跟许问说了许多。
反正大意就是对许问,他永远不会嫌弃就如同许问不会嫌弃他一样。
何况那道疤他也有一半的责任,孩子是两个人的,风险却让许问一个人担了。
许问当时被吓住了,等反应过来,路远征已经走了。
再回来身上也多了道新伤。
他结扎了。
计划生育实施之后,不符合再生育要求的夫妻都会被要求结扎,多数需要结扎的都是女性。
无疑于小剖腹产,也是得受一茬罪。
许问还没反应过来,路远征丢下一句:“这回,我也有疤了!扯平了!”
许问:“……”
事实上,如果不是当时的气氛不对,许问很想回一句“你身上又不缺疤!”
路远征身上大伤疤小伤疤可不少,很难找出碗口大的完整皮肤。
不过,最后这事算是揭了过去,两个人恢复如初。
许问回忆完,轻笑一声,想,到她跟路远征这样,还有什么可畏惧的?不就是搬个家吗?
能接受!
但是,不搬。
像路远征说的那样,如今彩虹岛到中心岛的距离根本不是问题,权当去上班呗!
实在不行给路远征做个水上摩托,骑着上下班。
至于这家属楼如果被收回去的话,她可以盖房子呀!
如今原始资本积累的差不多了,加上东风已到,部队开始改革了,趁机成立房地产,开始建房不就能解决住处问题了?
许问擦干净身上的水,穿好衣服,回了客厅。
一进客厅闻见一股浓重的白醋味!
许问皱了下眉,一大清早,路远征干什么弄了这么多粗。
锅里盖着的是包子和小米粥,也不是水饺。
带着疑惑端着粥拿着包子回客厅,看见桌上有一瓶白醋。
昨晚关于两瓶酒的记忆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