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回船上晚的那个能看看另外一个睡颜。
起早的那个也能。
忙碌中,一晃又到了国庆。
彩虹岛到处张灯结彩庆贺新生。
一栋栋崭新的砖瓦房跟强迫症一样,齐齐整整。
统一盖房就是这样的好处。
新的营部很大,和岸上的大院一样,圈出一片地围起来。
院里有营区有家属区有训练区还有军事重地。
为了节约地方,连队都是建的二层楼。
家属楼还没建完,是两栋四层。
这个不是官兵们建的,是专业的工程队过来了。
同时过来的还有电业局以及风车厂的人。
新居都要通电,所以电业局的人等房子盖好就开始布线走线扯电表。
以后除了常年驻守岛的那两个小青年之外,又多了两个人。
有了正常村民之后,需要收电费了。
居民村最后按照要求分了两个,以一条南北路为界,左边是新日村,右边是新月村。
新日村就是退伍老兵许秋石他们。新月村是娄族的那些渔民。
大家习俗不一样,强行在一个村容易惹麻烦。
让许问纳闷的是,许秋石被选当了新日村的村长。
重点是许秋石还同意了。
刚得到消息时,许问逗许秋石:“爸,你不是总说要回家种地?怎么还在这里当上村长了?”
许秋石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磨他新得到的镰刀头。
许问:“……”
本来许问只是随口一问,老许这样的态度顿时让许问多了几分兴趣,又转头去问朱美珍,“我爸怎么突然当村长了?”
朱美珍当时在给暖暖喂饭,闻言先是“哈”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又哼了一声,才开口:“咱也不知道哪个倔线犯了!跟人家娄族长较上劲……”
许问听了半天,其实集体搭房时,有一次休息,娄汉山跟许秋石恰好挨着。
同是工友,两个人互相让了个根烟,闲聊了几句。
然后就某种庄稼的种植方法两个人有不同的意见且谁也说服不了谁。
就一会儿的功夫从工友变成了对手,从辩论上升到吵架,最后还差点动起手来。
幸好当时干活的人多大家给拉开了。
这事以后,好不容易互相融合的百姓们又分成了两帮。
许秋石还好,好歹是因为跟娄汉山干架被当成敌对分子。
像李嫂男人他们就属实有点冤枉了,纯粹因为渔民抱团,爱屋及乌恨乌也及乌,连带对他们也排斥了。
中间门一度还闹的挺大,差点罢工那种。
陈朝生,就是新调来的连长和石磊两个人特意摆了一桌给双方说和都不好使。
最后没办法,本来定好的一个行政村变成了两个。
当时两个村干架这事许问是知道的,因为最初本来计划是让路远征出面调解。
石磊他们来叫路远征的时候,路远征装病不肯去,许问纳闷问他原因。
路远征说:“本来是装病,让我劝架就是真病了。打架的其中一方是我老丈人,我说另外一方也会以为我是在拉偏架。尤其是那些娄家人,特别轴认死理。他们会认为我偏心咱爸,又觉得我救了他们的命不能不给我面子,会为难。如果愿意和解还好,如果不愿意和解的话,恐怕会带领全族人离岛。到时候我岂不是还得写报告?”
许问:“……”
好有道理的样子。
再后来许问忙得也顾不上问这个事情,没想到憨厚老实的许秋石也有跟人置气好几个月的时候。
许问还能说什么,朝许秋石竖起拇指,“爸,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换来许秋石一声冷哼。
就差让她滚了。
村长选好了,接下来就是分房分地。
所有的房子盖的都是一样大小,都是上下二层的标准自建房。
娄家那边分房的规则是族长先挑,然后是按关系远近亲疏挑。
许秋石他们这边房子暂时相对充裕,分房规则简单粗暴,先自愿选,如果有两户选中同一位置就石头剪刀布,如果有三户及以上选中同一位置就抓阄。
分地是按照家庭联产责任承包制分的,也就是按人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