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虽然有人种的好,有人种的不好,区别无非是种的好的人多收几百斤,种的不好的人少收几百斤。
不管怎么样,饿不死人,最多少吃一点儿。
可做买卖是有赚有赔的!
如果不是有许问一直在出谋划策,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赚钱。
二叔更不如自己。他也就相当于帮着许问看店,从进货到卖,全都是许问在张罗。
就他跟桑小青开饺子馆的那条街上,一年都不知道换了多少家老板。
有人赚得钵满盆满,有人赔得倾家荡产。
他松口带人出去,到年底赚了钱大家倒是都开心。
要万一赔了钱,一个个还不堵上门骂死他?
碰上那不讲理的,说不定还会讹上他,赖着他赔偿损失。
费力不讨好不说,还白惹一身腥!
就算不赔钱赚得少,或者不赚钱,照样会说他。
比如藏私,自己发财不管他们这那的。
所以来送礼的人,许家一家人客客气气接待,但,就是不松口。
只表示,实在愿意去可以自己去,不过赚或者赔就看命了。
家里出一个壮劳力一年不赚工分,对不怎么富裕的家庭来说就雪上加霜了。
如果再不赚钱或者赔钱,谁还敢去?
一个个悻悻离开背地里骂许闻小心眼,怕他们去分他赚钱的机会。
许闻许问听见不过一笑置之。
鹏城现在经济高速发展,赚钱的机会遍地都是。
谁也不能一手遮天。
累死许闻也不可能独占所有赚钱的机会。
他们这样,反而让许家人更加坚定不能管这个闲事。
生产队里十个人,有七个是文盲,两个勉强会写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个算有文化的。
没人带,就去那么远的地方,怕是会迷路,走丢就麻烦了。
所以许闻不松口,他们不管心里如何不满意,也能偃旗息鼓。
谁都不敢贸然背井离乡走那么远。
说白了就窝里横。
敢道德绑架许闻,他不带他们去鹏城就是许闻小心眼,不仗义,无情无义,不顾念亲戚或者街坊邻里的感情。
却不敢长志气一点儿,自己去鹏城闯荡一番。
晚上,许问靠着床头躺在床上,路远征和冬生头挨着头都贴在她小腹上。
“动了,动了!又动了!”冬生惊喜地喊道,“小妹妹跟我打招呼了!”
“嗯。”路远征淡淡地嗯了一声,眉眼稍却和冬生一样,都是一脸惊喜。
最开始胎动时,一天也就一两回,特别轻,除了许问本人,其实都感觉不到。
听不到也碰触不到。
就好像许问的小腹里有个小鱼缸。
隔着肚子和鱼缸去摸或者听小鱼的声音,根本不现实。
随着许问的肚子越来越大,鱼缸渐渐变成了气球。
手贴在她肚皮上,就能感受到一点点动静。
仔细听也能听见。
许问怀孕五个多月了。
怀孕期间一般按周计算,所谓的十月怀胎是指孕四十周。
每四个星期就是一个月,跟平时的日历稍微有点区别。
按照正常日期算的话,其实怀孕没有是个月,也就是九个月多点儿。
所以许问怀孕按实际日期不到五个月,但是过二十周了。
一直没有安全感很抵触许问会生宝宝的冬生,也因为感觉到了肚子里小宝宝的动静,慢慢变得不那么排斥。
他时不时就会来摸摸,或者听听。
许问还告诉他,肚子里的小宝宝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得到,听得到,教他跟肚子里的宝宝说话。
本来有几分哄冬生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跟肚子里的孩子多培养几分感情。
谁知道路远征听了也信以为真,天天跟冬生抢着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