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征:“……”
因为过于错愕,路远征只剩一脸呆滞。
良久反应过来,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反应了。
最终摇摇头,说不上生气还是无奈:“许问你现在还有不敢说的话吗?”
许问点点头,立马顺着杆低头认错:“有!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尤其是像‘离婚’这样伤感情的字眼!”
“你还知道伤感情啊!”路远征斜眼睨她。
“话一出口我就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许问拇指尾指扣在掌心,竖起剩余三根手指举在太阳穴上方,“我发誓没有下次了!”
路远征定定地看着她,不言语。
许问知道他这是没刚才那么气了,松开他的衣服下摆,收回腿,跪坐在床尾,伸手去拉他的交叉抱在胸前的胳膊,娇声道:“老公!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别生气了好不好?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你不能跟个傻子计较。”
也不知道是“老公”这两个字戳到路远征心里了,还是她自我调侃的“傻子”逗乐了他。
总之路远征任她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晃了晃。
“许问!”
“在!”
“你该庆幸你现在怀着孕!要不然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路远征咬着牙道。
最起码也得让她明白,“离婚”两个字不是随便能说的。
他不是不知道她胡说八道骗卡斯特,知道是一回事,听着心里不舒服是另一回事。
“对不起!我错了!”
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
路远征还能怎么样?
最终也只能警告一句下不为例。
想想又有点不甘心,捏住许问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说吻都有点牵强,更像是啃。
牙齿碰的许问唇舌发疼,惹得她皱眉想躲。
然而下巴还在路远征手里,躲也躲不了。
一吻结束,许问唇色过于红艳,明显有些肿,眼中泪光闪烁。
路远征松开对她的钳制,侧过头,低咒了一声,某处胀痛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在罚她还是在罚自己。
许问泪眼婆娑地嘟着嘴控诉他:“路远征,你这是家暴!”
路远征闻言低头看了她一眼,舌尖舔了下唇,无赖道:“那你告我去吧!”
许问:“……”
第二天是周六,许问组织了刚上岛的姑娘们一起去鹏城。
她们初来乍到,有些人日用品都没带够。
部分东西彩虹岛上能提供,或者李嫂的小卖部能买到,但也有些买不到。
李嫂也跟着一起。
总去中心岛进货,也没什么新鲜的,想去鹏城看看补一些新鲜货,给战士们换换样。
路远征照例自己跟彩虹号。
当然今天跟船的不只他一个。
要不是石磊勒令控制外出人数,估计今天小半个营都得请假。
现在也出来了三十几个,远比姑娘们数量多。
李嫂胳膊肘拐了拐,倚在栏杆上神情有点恹恹的许问,“嫂子,你跟路营吵架了?”
“没啊!”许问打着呵欠摇头,心道,跟狗男人没什么好吵的。
李嫂挑眉,往路远征的方向看了眼,又看看许问,还是觉得他们俩有点不对,“真没吵架?”
“我有孕在身,借他三个胆也不敢跟我吵。”许问瞥了路远征一眼,迅速收回目光,不想看他。
狗男人昨晚上不做人!
仗着她说错话理亏,可没少欺负她。
除了没进去跟女儿打招呼之外,该干的他一样没落下。
“你感冒了?”李嫂不明所以,听着许问明显有些哑的嗓音关切道,“怀孕了不能乱吃药!你得悠着点儿。回去没事多喝点红糖姜水。”
许问点点头,谢过李嫂。
她总不能说,她没感冒,嗓子哑是拜路远征这个狗男人所赐。
路远征站得位置离许问跟李嫂也不算远,足够他听清两个人的对话,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随即扭头看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