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一算账有点肉疼:“光买原材料也不便宜啊!”
“别怕,等咱们玩好了,群岛上那些人肯定也会巴巴的学,做好板子卖给他们,还能赚回来!”
石磊:“……”
奸诈!
随即斟酌了下用词,“你跟嫂子不愧是一对!”
还好不允许个体户做生意,否则他合理怀疑,大家的钱都会进这两口子荷包里。
“谢谢!”路远征很清楚他什么意思,但还是当他夸奖自己跟许问。
石磊嘴角抽了抽,签了自己的名字把采购单给路远征,路远征也签了字递给文书让他送给财务。
于是接下来的一周里,大家白天采石铺路,晚上一起干手工。
到了周末,基本人手一块冲浪板。
新鲜的比赛规则也出炉了。
比赛分为个人赛和团队赛。
个人赛呢自愿报名,前三名有奖品。
比赛规则是看在三十分钟内,参赛者能冲几个浪,机会只有一次,掉板就输。
然后根据参赛者的起滑、转行、距离等进行打分,满分十分。
团队赛是以连为单位,每连选出一组人进行比赛,比赛规则就是在个人赛的基础上累积团队积分,
单人满分十分,一一打分后,十人分数相加就是总分。
总分高的连队进入下一轮,直到决出冠亚军。
当然,这是官方规则,他们私下还约了其他关于输赢的奖惩。
评委是许问、石磊、路远征以及几个连长
许问代表的是群众,再加上这项目她倡导的,所以评委席有她一个位置。
为了怕晚上人多发生意外不好救援,加上参赛人数比较多,比赛定在周日上午。
周六留给大家再练习一天。
吃过早饭,除去站岗以及其他保障岗位的人员,大家都密密麻麻的围在沙滩上,等着看冲浪比赛。
还有不参赛的人也抱着冲浪板来,准备等比赛完了,去下水试试。
如许问所说,虽然冲浪没表明是年轻人的游戏,但是喜欢玩的多数都是年轻人,或者是特别喜欢刺激的人。
其他人虽然不参与,但是图个新鲜也愿意来看看。
毕竟人都有好奇心。
先比的是单人赛。
冲浪对岛上的官兵来说都是新玩法,谁也没有足够的经验,都是才入行的门外汉。
报名的人很多,分了好几组,但比赛结束的也快。
大多数人也都没有路远征这样的运动细胞和平衡力,说是三十分钟的比赛,真正熬到三十分钟的却寥寥无几,所以比赛很快在一片混乱中到了尾声。
第一名就是那个知道冲浪的小伙,他叫郭建业。
许问小声凑到路远征跟前:“他挺厉害啊!也是海边长大的?”
路远征摇头,“不是,他家是北京的,住大院有警卫那种。是根正瞄红的红三代。从他爷爷开始家里都是当兵的,并且还立下规矩,家里每一代必须有一个从军的。其实以郭家现在的条件已经完全没必要这样,但老爷子轴,才不管家里什么条件……”
郭建业爸爸兄弟四个人牺牲的就剩一半,郭建业二叔,就算这样,老爷子也依旧坚持郭建业他们这堂兄弟里必须出一个当兵。
长辈女眷哭哭啼啼也改变不了老爷子的想法。
郭建业堂兄弟三个抽签看谁来当兵,他中奖了。
他没说什么,反倒是家里大人舍不得,仗着父辈的关系,打算给郭建业安排一个轻省点的驻地。
老爷子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一顿发火,直接做主把他扔到了路远征他们这边来。
这里是海边也跟北京隔着一整个国家,他们家人手没这么长。
但,路远征他们是一线作战部队,容易丢命那种。
路远征说到这里,语气带了敬意:“光老爷子自己挣得功勋就足够庇荫孙辈,他不想让孙子们忘了本才下这决定。而且郭建业的父亲和叔伯也是战功赫赫包括已经为国捐躯的。”
许问有种赞叹:“老爷子觉悟真高。”
“嗯,老爷子觉悟高是因为见证过血火,他怕他的子孙生活在和平年代怕他们被富裕的生活磋磨的忘了本。”路远征指了指抱着一箱方便面兴奋得跟种了大奖一样的郭建业,“你能想象他现在这样,在家也是个有阿姨照顾的公子哥吗?”
许问摇头,说他是隔壁村二傻子,可能更容易有人信。
一张脸被晒的只剩一口牙还白,为一箱不值多少钱的方便面呲着牙乐呵得确实有点傻气。
路远征看着郭建业也笑了笑,“他刚来真不这样,白白净净说话特别斯文,下边的人老笑他二妮子。”
二妮子不是好话,形容男孩娘里娘气。
郭建业总是红着脸辩驳,但是他家背景那样也不是个会说脏话荤话的,不但争不赢还总被气哭了,就更被添了别人笑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