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打太明显的关键字,只输入了几个零碎词义大利、课程、住宿……
但联想到沈予琛的行为,我下定决心要认真开始准备离开,我开始准备签证跟护照的资料,交代杜伯去办,并绝对对沈予琛只字不提。
我到储藏室,拉出充满灰尘的行李箱,稍微整理了一下,拉回房间,埋头整理著准备远行的行李,一件件的衣服被我一件件的收到行李箱,心里也越来越沈重。
也许是我想太多,也许只是哥哥的保护欲过了头。
可不知为什么,每次他看著我的眼神,总让我想逃,却又…不舍。
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将这些荒唐的念头压回心底。
这次,不论如何,我都要离开。
大概将行李整理好,我阖上行李箱,拉上拉链,将行李推进衣橱里面藏了起来。
我坐在电脑桌前面,打开笔电,开始搜寻出国事宜,太过于专注的我没有注意时间
沈予琛下班了,回到家后他直接上楼,他打开我房间门的瞬间,我立刻阖上笔电。
「你在做什么?」沈予琛走上前几步,想看我正在做什么。
「哥哥,你这样进我房间,连门都不敲,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我故意加重”哥哥”两个字,提醒著他界线。
沈予琛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我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这种形式。」
他绕过书桌,步伐不紧不慢,却让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背。
他的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笔电上,像是已经洞悉我在隐藏什么。
「只是…随便看看而已。」我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双手却不自觉地扣在笔电边缘。
他站在我面前,俯视的角度让他的气息落在我额前,淡淡的洗手液香气混著一点冰冷气息。
「随便看看?」沈予琛缓慢地重复,语气轻飘,却像在审问。
我移开视线,不敢与他对上,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让他发现。
然而,他忽然伸手,指尖停在笔电盖上方,微微用力,像是在试探我会不会反抗。
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他的手移开,但动作显得慌乱。
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又浮上他的唇角,只是这次,笑意更深,也更危险。
他的手指在笔电盖上停了几秒,随后才慢慢收回,视线却依然锁在我脸上。
「你最近,好像很忙。」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带著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有吗?」我故作镇定,抿了抿唇,「只是学校功课多而已。」
沈予琛轻笑了一声,那笑意薄得像一层冰,「是吗?可别瞒著我,小沐。」
他刻意压低声音,说到最后两个字时,音节几乎贴著我的耳尖,让我背脊一紧。
我侧过脸避开他的视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我能瞒你什么啊?你想太多了。」
沈予琛只是盯著我,像是在衡量我话里的真伪,良久,他才缓缓直起身,转身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边时,他停下脚步,侧过头留下一句,「记得…别做让我不高兴的事。」
房门阖上的瞬间,我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冷汗。
我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指尖还残留著因紧张而微微发颤的余温。
视线不自觉地望向衣橱,那个被我藏进最里面的行李箱,轮子的一角却像是在提醒我时间不多了。
我走过去,把它更用力地推进去,藏得连自己都看不见。
只要再撑几天,一切就会改变。
016离开沈宅的那一天
天色还没完全亮,沈宅的走廊里一片寂静。
楼下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我抱著行李走下楼,看见沈予琛已经换好白大褂,站在玄关前整理袖口。
他只是抬眼看了我一瞬,没有开口,像是什么话都已经在昨晚耗尽了。
「我去医院了。」声音低沉而简短,他转身推开门,脚步干脆,随著清晨的冷风一起消失在院子外。
沈宏庭倒是精神很好,端著一杯热咖啡站在客厅里,见我走过来,眉眼带著一抹温和的笑。
「行李都收好了?杜伯已经在车上等你了。」
他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自己拉到门外,「一路上注意安全,到那边先报个平安。」
院门口的车窗上凝著晨雾,我拉开车门前,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宅邸。晨曦映在高墙和雕花门上,像是要将它牢牢锁在我的记忆里。
我坐进后座,车门合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沉闷。杜伯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发动引擎。
沈宅的高墙在视线中一点点后退,直到彻底消失在拐角后,我才收回视线。手指在膝上轻轻摩挲,像是还能触到昨晚沈予琛抵在墙边时,那份近得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一路上,车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引擎声。偶尔有阳光穿透车窗,在我膝上洒下一小片暖意,但那暖意很快又被迎面而来的凉风吹散。
抵达机场时,候机大厅的人潮和嘈杂声瞬间将我包围。杜伯帮我把行李放到推车上,语气中带著几分不舍:「小姐,一路顺利。到了那边,记得常联系。」
我点了点头,牵起一抹微笑,但没多说什么,推著行李走向安检口。
就在我将护照和登机证递给工作人员时,口袋的手机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