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前台打不出他们名字的重音。”
“那我来吧。”
花诗雨便帮前台输了客户的名字重音,前台把房卡给他们:“三位男士房间在四楼,花女士房间在三楼。”
花诗雨拿着房卡准备和他们一同上楼,刚走到电梯口,盛仰电话又来了。
花诗雨让他们先上去,自己走到一旁接电话,心里也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小心翼翼问道:“我...是不是又犯错了?”
“你现在是在酒店吗?”上一个电话里,盛仰隐约有听到前台给客人办理入住的声音。
“是的。”
“那有送他们上楼吗?”
“额?”花诗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本来是一起上楼的,然后您电话打过来了,他们就先上去了,我在这接电话。”
“好。在外给人做翻译、见客户,不管客户什么身份,不管客户看起来有多正经,到酒店了,一定不要送他们到房间里,要你帮助,你也只让他们找工作人员。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要陪他们喝酒,晚上不要提供翻译服务。”盛仰一气呵成地交代,“千万不要为了几块钱把自己赔进去了。”
花诗雨知道要好好保护自己,但是没想这么细致,如果客户让她帮忙,她可能真会去。
正当她心生暖意要感谢时,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第11章 机会 经济自由第一步
一回房间,花诗雨就把电脑打开,开始审核自己上周就做好的调研报告。
工作进行到一半时,马杨发消息过来,说是客户想去附近的集市逛逛,吃个夜宵什么的,想邀请花诗雨一起。
想起盛仰交代的话,花诗雨婉拒:【学长,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累了,想要休息。】
马杨:【那行,你好好休息。】
花诗雨把手机放一边,继续工作,反复修改数次,直到晚上十点,她才改到自己满意的程度,并把调研报告发出去了。
洗完澡,花诗雨把酒店的床单、被罩和枕套都换成了自己带来的。她有个习惯,在酒店过夜一定要换上自己的床单、被罩和枕套,为了干净,也为了心里的那份踏实感。
睡前,她躺在床上复盘今天的事情。
第一,不能为了一天工资而趁居家办公时出来兼职,这样既影响工作也不诚信,需要向老板郑重道歉;
第二,困难是自己的,需要自己解决,而不是在别人面前哭哭啼啼,显得自己既脆弱又蠢。
复盘完,她点开与盛仰工作微信的对话框,第一次给他发去信息:
【老板,对不起,我不该欺瞒您,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欠您的钱在半年之内会还给你,今天让您见笑了。】
盛仰看到了,但只是看了一眼就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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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返程。
花诗雨送他们到酒店大厅,两天半的陪同翻译任务也随之结束。
花诗雨要走时,马杨喊住她:“花诗雨,你不要工资了?”
“要呀,你有空转我微信就行。”花诗雨对马杨还算信任,不觉得学长会坑害学妹。
“你先别走,”马杨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好到饭点了,“你帮了我大忙,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吧。”
花诗雨犹豫了一下,如果是不熟悉的甲方,她不会去,但是眼前这位既是学长又是老乡,不能不给面子,于是应道:“好的。”
马杨带她去了一家安西餐厅,门口两侧是两个大瓦罐,门顶则是一排辣椒装饰,颇有安西特色。
两人在一四方位桌前坐下,马杨把菜单推给对面的花诗雨:“你来点吧。”
“没事,学长你来点吧。”花诗雨把菜单推回去,“反正咱俩都一地方的,能吃到一块去。”
“你说得对,那我就随便点了,这餐厅我常来,每道菜都做得不错。”马杨很熟稔地把菜点了。
花诗雨提起茶壶先给马杨倒了一杯茶,再给自己倒。
“谢谢。”马杨拿起茶杯抿了口,随后又拿起桌上的手机给她转钱,“微信给你转了工资。”
花诗雨点开看了下,他转来八千,她收了,但又转回去三千,“一天两千,两天半只要五千了。”
“你翻译得这么好,多给你三千是应该的。”
“不,说好多少就多少,不能不劳而获的,而且今晚你还请我吃饭了。”
马杨没撤,收了她转回来的三千块,问道:“你在葡萄酒公司上班的薪资如何?”
花诗雨也不隐瞒,手指比划个八,“才八千,还是税前。”
“很好了,我记得我在上海的第一份工作底薪才三千五,做了大半年才开了一单。”
“可是你一单就有好多提成呀。”花诗雨作为小语种专业的学生,了解过学长和学姐们的就业情况,有很多做外贸去了,做得好的,一单能吃半年。
马杨也不藏着掖着,袒露道:“那单我拿了六万的提成。”
“哇!”花诗雨睁着亮亮的眼睛,毫不掩饰的敬佩和羡慕,“太厉害了吧!”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单装柜出货时的那种激动心情,高兴得几晚没睡,就算我现在一单有几十万的利润也比不过当时的那个心情。”
“要我,我只会比你更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