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fía不适合。”

“花诗雨适合呀,她看起来就真诚积极。”

盛仰稍看了一眼外面的花诗雨,是挺积极,端端正正坐在电脑前工作,不像Sofía一边吃东西一边打字,但是想起那天的PPT,他还是摇头。

“老板,我觉得你对花诗雨要求有点高了,一来就叫人家考三级,万一没考过,工作没转正,钱也白花了。”Emily之前就听奚涧说招了一个很漂亮但家庭条件一般的毕业生,再通过刚才与花诗雨的交流,Emily难免心疼起这个外地来的小姑娘,“人家很不容易的,稍微宽容点嘛。”

“我这么做总有我的道理,她若觉得我为难她,自己走就是了,又没人拦着她。”盛仰看了下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赶人:“你先出去吧。”

“好的吧。”

Emily在工位上坐下,Sofía说:“Emily,你和老板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像老朋友一样。”

“他是我远房侄子,他带着我进公司的。”

花诗雨讶异:“远房侄子?”

“对呀,隔了好多层的姑侄关系,当初我待业在家,我妈嫌我没事干,打听到他要回国当领导了,就拜托他带我来上班,我就跟着他一起进公司了,把我塞在市场部。”Emily自我调侃道:“还是当关系户好,比我之前在别的公司打工舒服多了。”

Emily在米兰读了两年本科、两年研究生,外加一年实习,拿到申根国永居后就回国了,在意大利一奢侈品中国分公司市场部干了两年,觉得压力太大就辞了。盛仰便带她一起来这工作。

Sofía羡慕道:“真好啊。”

“走啦,老大说今天要开会。”Emily拍拍她俩肩膀,“市场部门难得单独开会,我们先过去会议室调试吧。”

Emily领着俩新员工先到会议室,奚涧后脚就跟进来了。

奚涧坐主位主持会议,三女生坐他右侧一排,左侧一个人都没有。他望着这三位女将,感叹道:“咱们市场部还都是女生啊!”

“不好嘛,女性撑起一片天。” Emily看了看身旁的两位新来的员工,“人有点少倒是真的。”

奚涧安慰说:“没事,Tina休完产假就会回来。”

Emily催他:“老大快讲吧,闲话等会说。”

奚涧脾气好,下属说些玩笑话他都不会介意,快速介绍了一下他们市场部的主要工作,考虑到他们部门新员工多,他让Emily带俩新员工把市场部门的工作都熟悉一遍。

盛仰不放心,路过的时候推门进来了,抱胸站在三女生对面,对奚涧说:“把你们部门下半年计划都捋一遍。”

“好的。”奚涧转身站起来,手持PPT播放笔,对着后边的PPT边播放边说:“下半年我们主要围绕三件事情去做。一是新品的推广;二是花溪村度假酒店的酒水合作;三是明年有一款非常重要的新品要推出,需提前规划、布局。”

“先说第一件事。”奚涧看向花诗雨说,“下半年我们只有一款新品,就是你上次喝的那款醇白。严格来讲,它不能叫新品,因为它已经在欧洲卖过几轮,还有些库存需要在我们这边消耗掉。”

奚涧向新员工介绍常规的推广活动:“推年轻酒,我们一般是举办几场小型品鉴会,邀请代理商、红人以及葡萄酒爱好者。同时开快闪店吸引客户线□□验。”

盛仰突然看着花诗雨说:“你去做个和醇白类似产品的竞品调研吧,对明年的新品上市也有帮助。”

花诗雨点点头:“好的。”

“第二件事,花溪村度假酒店的酒水合作。”奚涧问盛仰:“老板,你上次去花溪村度假酒店那里有什么收获吗?”

盛仰还看着花诗雨:“收获了一瓢倒霉水,算吗?”

奚涧打趣道:“那蠢大学生的一瓢水能让你记一辈子了。”

花诗雨默默垂下头去,在笔记本上写字,假装很忙。

盛仰不多提那件事,对奚涧说:“花溪村度假酒店的老板是花东,他不止这一处酒店,我们眼光不要只放在这一个酒店上。”

花诗雨忽然抬头,问他们:“是花朵的‘花’,东南西北的‘东’吗?”

奚涧说:“是的,和你同一个姓,好像也是你们安西的,你不会认识他吧?”

花诗雨忙摆手:“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这种大老板呢。”

奚涧也觉得花诗雨不可能认识到那种人物,没再多问,继续讲其它内容了。

盛仰看了看花诗雨,总觉得这个笨乌龟去那里有缘由,花溪村度假酒店均价六万一晚,也不是年轻人喜欢打卡的网红地,她这么穷的人怎么可能会想到去那里玩。

第10章 关心 老板还是关心我的

周日那天,Wset培训课的最后一天。

中午一下课,花诗雨就急急忙忙收拾东西,跑到盛仰面前,说道:“老师,我下午请个假。”

“去哪?”盛仰想不到她这种又穷又努力的笨乌龟竟然也会请假,“我有必要提醒你,半天课程七八百,还有十几款酒的品鉴,钱退不了,酒也弥补不了,你想清楚。”

花诗雨肯定不会告诉他自己接了一个陪同翻译的兼职,只是迅速而坚定地点头:“嗯嗯,想清楚了,后果我自己承担,跟您没关系。”

盛仰也不强求,摆了下手,示意她走吧。

要走之际,花诗雨转过身来:“对了,我还要跟您说一下,周一和周二我申请了居家办公,周三才到公司。”

“不用和我说,你跟奚涧讲了就行。”对于一般员工的请假和居家办公,盛仰从不过多管束,只要他们的直属领导清楚就行。

“好的。”说完,她就跑了。

花诗雨一路跑到地铁站,坐了近两个小时的地铁才到机场,机场很大,她又是第一次来,硬是绕了一大圈才找到相应的接机口。

在她叉腰大口喘气时,身旁举了张牌子的男人转过头来喊她:花诗雨?”

“嗯?”花诗雨看了眼他举的牌子,正是她要陪同翻译的两个智利男人的名字,这才反应过来:“您是马总?”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马杨就可以,马到成功的马,杨梅的杨。”

“还是叫马总吧,毕竟我是您雇来的兼职。”花诗雨问:“不过您怎么认出我来的?”

“你朋友圈发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