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薛迟现在在想什么?”
绿川侍侯苏钰梳洗睡时,苏钰突然说着,与其是跟绿川说话,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虽然说慕容宁己经改嫁,但母女就是母女,血缘是断不了的。
出这样的事,薛迟会安慰她吗,或者不想沾上麻烦与她保持距离。
“我想见他,虽然不该这么想。”苏钰声音越来越小。
她跟薛迟没有未来,她也没想过未来。
单方面要求薛迟对她付出,这时侯出现安慰她,是她自私的想法。
好烦,明明没想过姻缘,她依然还会在意薛迟的想法。
苏家传祖的恋爱脑,想戒掉好难。
绿川默然听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把帐幔放下来,“姑娘早些睡吧。”
绿川吹了灯,屋子很快黑了下来,地龙烧的很暖,暖到苏钰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极轻的脚步在屋顶响起,要不是苏钰耳边不错,真听不到。
杀手?苯文件来于一《三九泗'九泗六三一
看她不出门,直接派杀手?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苏钰有点慌,心底却有点点兴奋。
这些天过的太苦闷,她也需要一点刺激。
悄悄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无相”。
当初特意找出这把匕首,本来是为了防着昭华公主的,没想到这里先用上了。
窗户被一点点推开,来人十分谨慎。
就在对方即将从窗进入之时,苏钰果断出手,几乎是一击必杀。
对方本能格挡,挡的很巧妙,没想到的是无相却极为锋利,轻轻一划即是血流成河。
“是我。”
“谢无衣?”
窗户推开,月光透了进来,洒在谢无衣略显狼狈的脸上。
“你?”
苏钰惊呆,“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行刺……”
“行刺你个大头鬼啊。”谢无衣气急败坏,尤其是手臂的伤。
他不怪苏钰刺他,他恼的是自己竟然被刺中了。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弱女子划伤了。
好丢脸,太难堪了。
苏钰看着他,有些莫名又有几分欢喜,又看到他肩膀上的伤口,“你先进来,我帮你处理伤口。”
不然两人这么说话,把院里的婆子惊醒,吵嚷起来闹得全府皆知,只是解释就要去掉半条命。
谢无衣脸上带着一点点小委屈,却是翻窗进来。
如此动静,睡在暖阁里的绿川己经醒了,连忙起身点灯。
看到谢无衣时,吓得差点叫出来。
苏钰穿好外衣,却是吩咐绿川,“去拿药箱来。”
绿川这才注意到谢无衣手臂上的伤口,心里涌起十万个为什么,此时哪里敢问,赶紧去寻药箱。
“大半夜你这是发什么疯。”苏钰说着,“幸好我手下留情,不然你这胳膊就废了。”
“是我手下留情好不好。”谢无衣生气,“我好心跑过来开解你,你竟然这么对我。”
虽然苏钰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但男子汉大丈夫是要有气量的。
冯家的事,他知道的比苏钰还多,慕容宁下手实在凶残。
慕容宁是她的母亲,是她一直敬重的人,尤其在苏天翊离京后,就是她对亲情的依托。
慕容宁此番行事,她肯定会为此消沉纠结,要沉闷许久才能走出来。
他就想着来看看苏钰,跟她说说话,他虽然不会劝人,但因为了解苏钰,知道说什么会让她高兴。
他也想白天过来,与苏钰正大光明的见面。
但上回的事后,晋阳长公主和薛驸马管他管的太严,白天根本就没办法,他只能晚上来。
“开解我?”苏钰微微一怔,实在很意外,眼中露出感激之情,“谢谢你。”
她没想到谢无衣会来,但来了,她也真的很高兴。
就是方式有点,呃,大半夜翻窗进闺房,要是传出去,对谢无衣是风流,对她是名声尽毁。
不过,也无所谓了,她现在还要什么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