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最好成为家里的家奴,以后便是我们张家人。”
他们都已经想到垄断了。
张子兰:“那些人不像陈人,也不像别国人,各个都与咱们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
“人不都一个样吗?”
张子兰翻了个白眼:“都是两只眼睛两只耳,那你与庶民奴隶相似否?是不是一个样?”
“那领我买东西的女子脸上带着一道疤,待人接物与普通男子女子都不相同,看着不像女仆,倒像主人。”
“说不定她正是主人呢?”
“正是,如今女子从商的也不在少数。”
“若不强硬些,软弱女子哪里能从商?”
张子兰的大姐说:“那我去瞧瞧,我也想开家铺子呢!”
家里人看着她,大姐:“日日闷在家里,我都要闷出毛病了!我读了书不能当官,难道还不能开个铺子过过瘾吗?”
张子兰的娘笑道:“好,娘给你出钱,你尽管去开。”
大姐连忙撒娇:“女儿就知道,娘最好了。”
张子兰的娘说:“那超市,君上知不知道?若是不知道,还是得先知会君上。”
张子兰说:“早上我过去时就有人说了,那些人就是君上带回来的。”
一家人商量好了,吃过饭就一起去超市里再看一看,这一次他们几乎带上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世家其实没什么现钱,如今以物易物之风没有散去,他们随身携带的饰品就是钱。
然而等他们迈出家门,才发现整个临淄城似乎都动起来了,早上还和他们一样紧闭大门的世家们全都带着大批仆从朝超市赶去,一家老幼倾巢出动――就算不买,那也要看看热闹嘛!
“张兄!你们也去那超市?”和张家离得不远的一户人家的主君说,“我和我妻也正要过去!”
张深有些奇怪:“尊夫人也出来了?”
他可知道,自己这位邻居自从夫人怀孕后便闭门不出,听说他夫人这一胎怀得极不安稳,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夫人是迈不过这个槛了。
邻居喊道:“正是呢!荣娘害喜严重,说是也想出来转转,看看新鲜。”
“张兄,我们先行一步,你们也快些,听说不少人都在朝那边走。”
说完,邻居便让仆人驾车赶去城南。
他们一家因为人数太多,实在没办法挤进一辆马车,只能叫妻女进马车,家里的男人都骑马过去。
还没到地方,他们就被堵在路上了。
临淄城虽然不算太大,街道也不算宽,但好在有马和马车的人家不多,平时就算两家的马车碰上了,其中一家稍微让让也就过了。
可如今不想,前后左右都有车,堵在那就堵死了,谁也让不了,谁也进不得。
“这可如何是好啊!”赶车的仆从有些着急,“主君,实在过不去!”
“马车越来越多了。”
张深只能骑马到车边问:“夫人,若不然,咱们走过去吧?”
张妻点点头:“那便走过去吧,这样也好,平时倒也不常来城南。”
城南有几个大市,住在这一片的都是商人和百姓,世家都住在城中心。
他们下了马和马车,只留了几个仆从在此处看着,一家人一起朝超市走过去。
有他们做表率,其他骑马坐车的人也都下来行走。
但是越往前走,他们就越是心惊,街道上已经满坑满谷地挤满了人,有小贩百姓,也有世家子弟,有老有幼,所有人都在朝同一个方向前进。
“听说有人买到了水晶球!”
--
第272页
大夫犯罪,为了照顾他的尊严,也不能让他接受庶民一样的刑法,叫他自裁,给他和他的家族留一点脸面。
“君上……这是要与世家撕破脸?”张子兰看向父亲。
他是不驯,但不傻。
张深点了点头,一脸沉重:“君上今早晨会时才说了要将张榕枭首,世家官员们全都退了。”
张子兰转念一想:“这是好事啊!”
张深瞪了儿子一眼:“好什么好!”
张子兰:“谁也不知道我们与郑姓张氏是一家,父亲又不是靠张氏举荐才能当官,如今君上要打压世家,必然要提拔父亲。”
“这对世家是祸,对我们可是福。”张子兰笑道,“更何况张家人走完了才好,一个萝卜一个坑,大哥和二哥可还没能找到事干。”
被儿子这么一说,张深的表情也平和下来,他思索了一番,也觉得张子兰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他能当官,是因为父亲举荐,而他们家从边关来到王都,则是隐姓埋名,假称自己是魏姓陈氏。
若非如此,本家是绝不会容许他们这些分支之后进入王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