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个新来不久的守卫忍不住说:“那女娃一看就不是常人,恐怕是山精野怪,伍长率领我等拼死反抗,具被打晕在地,生死不知,自然不知她去了何处,也来不及禀报什长。”
“既然如此,身上无伤便无法取信于人。”守卫看向同袍。
互殴吧!
莎拉倒不知道她就打了一个,结果四个全倒下了。
她也没有真让守卫把她背过去,还没下城墙,就让对方给自己指了路。
毕竟被背着,目标还是太大了,不被发现才是怪事。
守卫的胆子已经被吓破了,也不敢胡乱指个方向,莎拉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发现被他指着的地方确实是一栋宅子,那宅子比旁边的低矮土屋大得多,确定对方没有撒谎后,她很客气的给了他一个手刀,把人打晕后藏到了一旁。
莎拉只走无人的地方,从旁边无人的山坡上绕了一段路以后才跳上了那宅子的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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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酒!”方面阔唇的男人安座殿上,下首是数十名客卿,他面前摆着酒樽肉排,饮尽一杯后长叹一声,“你们也都听见了,如今在关外的十有就是君上。”
客卿们互相耳语,男人:“我若放君上进关,对不起左徒,若是不放,对不起陈国。”
男人又问:“你们可有计策?”
客卿中有一人高声道:“如今左徒把持朝政,君上的梓宫明日便要下葬,新君即位在即,此时放、放先君入关,不是好事。”
“放了,国内便要乱上一乱。”客卿正色道,“将军若真为陈国考虑,反而放不得。”
另一个客卿反驳道:“不妥,将军,如今国内动荡,君上又有千人可用,若将军放君上入关,必能助君上拨乱反正,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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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叶舟也不抱怨,只能咬牙挺过来,一边硬挺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干嘛非要骑马?坐车不好吗?当时就该多买几辆马车。
有防震,路再差,也不会抖到哪里去。
他和陈侯一起骑马到城门口,陈衍先行一步,他拿着陈侯的腰牌走到城门前大喊:“君上归国!还不速速开门放行!”
很快,城墙上传来喊声:“休要胡言!君上薨逝,已由左徒大人扶灵送归,尔等究竟是何人?!为何着我陈国兵服?!”
陈衍一愣,陈侯也愣住了。
他数月未归,国内以为他死了倒也正常,可他好端端的在这儿,怎么尸身就先回来了?
陈衍大吼:“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此乃君上腰牌,君上就在此处,你瞎了吗?!”
守关卫兵倒是毫不当回事地喊:“我又不曾见过君上!再说了,我不信左徒大人,难道信你啊?”
“叫张榕过来!”陈衍又喊。
卫兵:“你等着!”
叶舟问陈侯:“有人害你?”
陈侯脸色沉重,他在片刻沉默后说道:“恐怕是朝中有人想趁此机会把持朝政。”
“你夫人?”陈舒问道。
陈侯摇头:“不可能是她,她是公卿之女,母族乃我陈国第一大族,若要权力,我儿乃她所出,已是太子,况且,有我在,她还能不受母族辖制,没了我,她即便成了太夫人,手中实权恐怕也没有我在时多。”
陈侯倒是不谈夫妻感情,只谈利益关系。
但正因为如此,陈舒才相信他的话,她又说:“如果他们不放你进去,你要怎么办?”
总不能带人打进去吧?自己打自己?那陈国就真成笑柄了。
国君被“被死亡”,还带着残兵攻打自家的关隘,怎么想都离谱。
而且士兵都是听令行事,把守城的士兵杀了?那也是削弱自己的战力。
陈侯紧皱着眉:“此处守关大将乃我昔日好友,他应当不会叛我。”
陈侯叹了口气:“倒是得劳烦仙人与我一同等了。”
叶舟:“没事。”
不就是等一等吗?问题不大。
然而他们等了接近两个小时,都没人从城门里出来。
陈衍再次喊门,这次直接无人应答。
陈衍气得脸色涨红,他紧攥着令牌,咬牙切齿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陈衍气得失去了理智,他朝陈侯抱拳:“君上,衍请命,撞开城门!”
陈侯倒是还算镇定,他摆摆手:“不可,我们没有撞木,城门厚重,不能硬来。”
他们只有两千多人,驻守边关的守军也有一千多人,真的打起来伤的也是自家人。
若不是在马背上,陈衍此时都要跺脚了。
“我去吧。”一直戴着帽子默不作声的莎拉突然翻下马,她抬头打量了一下城门的高度,又看了眼上面假装自己是木头的守卫,转头看向陈侯,压低嗓音说,“告诉我守军大将住在哪儿的,我挟持他开城门。”
陈侯看着这个小女娃,虽然这个女娃娃一直跟他们一样骑马,没有坐车,并且长相怪异,但因为并不怎么说话,也不与他们交谈,所以陈侯只以为她是带有胡人血统的普通女娃,因此有些惊讶地说:“你去挟持他?”
陈侯又看向叶舟,叶舟倒是对莎拉有信心:“让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