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采扭头看了一眼镜子,看着?镜子锁骨处的?图腾,点了点头道:“后面的?两组照片,Joyce想尝试新风格,让化妆师把这些图腾描上去。”
裴曜用卸妆油乳化锁骨处的?图腾,带着?几?分吃味闷声道:“故作玄虚。”
他将幽采洗得干干净净,用宽大的?浴巾将幽采身上的?水珠擦干净,站在浴室镜前替幽采吹头发。
幽采半眯着?眼,披着?大浴巾,不多?时黑发就被?吹得蓬松柔软。他踩着?拖鞋坐在卧室床上,扒拉着?身上的?藤条,细细地?数自己的?藤条有没有变粗。
裴曜在浴室多?待了一会,不知道在干什么?。
幽采数完藤蔓,发现多?长出了两根小藤蔓,心满意足地?将藤蔓收了回去。
浴室门的?打开,裴曜围着?浴巾走了出来,金发被?吹风机吹干,在卧室灯光照耀下,浅金色的?光泽耀人。
幽采鼻尖动了动,抬头愣然道:“你身上……”
裴曜舔了舔唇,在床上半跪膝行至幽采身旁,低头亲了下去,含糊道:“怎么?了……”
幽采被?一股熟悉浓烈的?草木香包裹,身上的?人环着?他,亲得很凶,一边亲一边说等会给他大腿勒出来的?地?方上药。
幽采被?亲得脑袋有些发热,含糊道:“我怎么?没听?狂哥说人类能够上药……”
裴曜说可以的?,从小他摔伤了第一件事就是?抹点口水上去消毒,过几?天就好了。
他亲身示范,掰着?那圈泛红的?地?方上药,最后还以不方便上药这个理由将推架在了肩上,俯身埋了进去。
幽采晕乎乎的?脑袋忽然像是?被?什么?猝地?电了一下。
裴曜将鼻梁抵住,一路往下,他半跪在床上,因为声乐练习,舌尖常常需要灵活才能使得吐字清晰。
黑色床单上仿佛是?一尾白色的?鱼敞开着?鱼腹,弓起不断颤动跳动,同鱼腹一样?的?腹部一抽一抽向上动,似乎渴到了极致,喉咙里压不出任何声响。
油菜花精不管是?枝叶还是?根茎,都含着?一定水分,脆生生的?根茎被?折断挤压时总会迸溅出汁水,修炼成人形也?不例外?,临近顶点时往往噴溅出大量水液。
连抽屉里的?东西都用不上。
裴曜怕怀里人吃不消,连手带唇弄了好几?次,眼都发红了还在忍着?不动。
将近一米九,发育得又好,肯定得得慢慢来,更何况从前高中同黎暨那些人上厕所,必定会被?那些人顶着?肩,笑嘻嘻地?打趣,他知道自己的?情况。
跪在床上的?裴曜伸手,抹了一把鼻梁上的?水渍,仿佛一把炭架在火上烤,脑袋都要烧得昏了,眼也?跟着?红了,低头舔着?手上的?水渍。
幽采脑袋上已经冒出了一簇小黄花,同平日里冒出来的?小黄花不一样?,脑袋上的?小黄花要嫩上许多?,仿佛极少露面,
那一簇小黄花被?亲得湿漉漉,每一片花瓣都发抖似的?颤着?。
幽采开始哭,细细的?,气息不稳的?,一句话都被?撞得七零八碎的?,跟小猫一样?地?叫着?。
他哭得鼻尖都发着?红,哽咽着?,哭腔并不畅通,因为时常有突如其来的?哭喘,一点力?气都没有。
裴曜额发也?都湿透,眼还有点红,亢奋地?低头亲着?自己哭得鼻尖发红的?爱人,细白的?胳膊攀着?他的?胳膊,像是?一株柔软的?藤蔓。
后半夜。
浴室水声哗然,刚化成人形的?油菜花精一旦被?亲昏了脑袋,后续身子发软,连藤蔓都不知道怎么?用了,稚嫩得跟小猫一样?带着?哭腔呜呜咽咽,连哭带噴外?加汗水,半张床单都湿了。
凌晨三点多?。
烘干机发出运作的?轻微轰鸣声,裴曜坐在沙发,只穿着?一条灰色家?居裤,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抽着?烟,问?黎暨认不认识圈子里叫Joyce的?人。
在酒吧的?黎暨朝身旁的?人做了一个手势,警惕道:“怎么??你别跟我说你又跟你那个小博尔特闹分手啊。”
凌晨三点,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找过去,还不知道要找到多?少点呢。
裴曜:“胡说八道,我跟我老婆才不会吵架。”
“之前都是?误会,你就说你认不认得一个Joyce的?人就得了。”
黎暨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道:“有点印象,好像郑家?的?二儿子,搞摄影的?。”
“人我见?过两次,个挺高,长得也?挺帅,穿得挺时髦,红的?绿的?穿在身上也?不突兀。”
裴曜轻嗤:“整个跟七星瓢虫一样?。”
黎暨:“……你打听?他干什么??”
裴曜:“没什么?,他今天帮我对象拍照,我没他联系方式,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黎暨问?他要Joyce的?联系方式做什么?。
裴曜弹了弹烟灰,理所当然:“要照片啊。”
“不然我上哪看我老婆今天拍的?照片?”
他倒要看看这个七星瓢虫能拍出什么?东西。
上午十点多?。
幽采混混沌沌地?醒了过来。
他躺在床上,茫然地?睁开眼睛,以为自己昨晚渡了个劫要不然怎么?浑身上下酸痛得不行?
一旁的?金发青年坐在床边,见?他醒来,耳垂有点红,低头蹭着?他的?,嗓音含糊道:“宝宝醒了?饿不饿?我给你做了泥巴汤……”
幽采脑袋发热,腰眼处一听?到宝宝这两个字下意识跟着?抖了一下,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昨晚,金发青年一边叫着?他宝宝再?噴一次就结束一边使劲地?用力?凿着?,将人生生顶到了床头柜。
昨晚开了一晚上的?花,也?跟着?抖了一晚上。
幽采恍惚地?心想啊原来那些网页上演的?动作片都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