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润肌膏,丝毫未见半点效用。
略为气闷的将手中东西放在一旁,沈千聿扯了被子蒙头大睡。
第二日一早,万宵已恢复正常,仿似昨日从未有过消靡之态。
“有人给殿下送了东西去翠微楼,昨日东厂之人送入宫中的。”
接过密信,沈千聿看着上头独有印花微微挑眉。
他打开信笺只见唯有泞河二字。
“烧了吧。”
将手中信笺递给万宵,万宵扫过一眼不解道:“这是何意?”
沈千聿道:“南庆使团已到了泞河。”
“南庆使团?南庆要来访?”
万宵皱眉:“怎会如此突然?朝中并未收到消息。”
“不知。”
淡淡答了一句,沈千聿便上朝去了。
一整日,他都一副神色恹恹的模样,直到晚间去长信宫接到宋挽时,方露出些笑意。
“殿下今日心情不爽利?”
“发生何事了?”
二人手牵着手走在宫中,宋挽几次欲抽回都未能如愿,最后也只好随着他去。
只是偶尔见到太监宫女的时候,她仍忍不住下意识想要收手。
可越是这样,沈千聿握得越紧,闹得宋挽着实无奈得很。
沈千聿正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将南庆来访一事说给她听,就见有人急急往衍庆宫方向去。
待停下脚步,三人正走个面对面。
沈千聿面色肃沉,江行简却目光愕然地看着眼前二人相牵的手掌。
第178章 再孕
三人成对立之势,沈千聿同江行简都没有言语,宋挽轻轻动了动还被太子紧紧握在掌心的手,从中抽了出来。
“见过城阳侯。”
她福身行礼,语气平静淡漠,甚至没有过多的起伏,可听在江行简心中却如平地起雷般令人措手不及。
怎么会?
宋挽怎会入宫且还同太子厮混在一处?
“你……”
他刚刚出声,便看见宋挽头上戴着象征承徽之位的青鸟簪。
“宋家送你入了宫?”
江行简艰难开口,脑中心中却是白茫一片,一时片刻丝毫再想不起其他。
这几日整个城阳侯府都在为五皇子夭折之事奔忙,他根本无心管外界发生何事。回想这几日朝臣似笑非笑的打量目光,亦或有人欲言又止的模样,江行简突然生出一阵怒意。
天下人皆知,却唯独他不知晓。
江行简抬眸盯着沈千聿,眼中尽是寒芒。
如今想想,江晏丧仪太子曾用化名到府上香,他是否认识江晏真假难说,但对方那时便盯上宋挽才是真!
若他对宋挽无心,又怎会说出让他善待新夫人之话?
紧捏双拳,江行简切齿愤盈。
他缓了许久,方久久吐出一句:“那日你在京郊宅子,藏于厨房的可是太子?”
这话一出,沈千聿同宋挽面色都有些不自然。
虽那时他二人未曾有过其他心思,亦是再清白不过。可世事便是如此,瓜田李下惹人疑窦之事想要解释是解释不通的,尤其如江行简这般已有定论之人。
再说,于他人眼中也不过是巧言善辩,越描越黑罢了。
宋挽未说其他的,只大大方方承认了下来:“确是太子无疑。”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江行简死死抿唇不愿开口,许久后他将一口混了酸与恨的心头血饮下,冷嗤一声寡廉鲜耻,无耻之尤。
“你……”
沈千聿刚开口,宋挽便拉住他的手。
朝江行简再次福身行礼,宋挽示意沈千聿离开。
再大的火也抵不过宋挽的心思,沈千聿沉默一瞬,怒瞪江行简一眼揽着宋挽离开。
二人走出好远,沈千聿仍闷闷不乐。
“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