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人对此司空见惯,失恋,在大学里是多么常见的一件事。或许他们心中还会嘲笑我,看,真脆弱,不过是失恋,就哭成这样。

一片阴影笼罩住我,有人来到了我身旁,将我扶起。

我仿佛突然找到了痛苦的发泄点,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力气,将他推开:“你走开,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喜欢的人赶跑,现在你满意了?”

他却没有被我推开,也没有对我发脾气,只是摸了摸我的头:“是,我满意了。”

我隐约好像要明白点什么,却抵挡不住一波又一波侵袭过来的悲伤,终于躲在哥哥的怀里,失声哭泣。

大家都不相信,我就这样同罗维分手了。

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接下来的日子里,罗维再没有找过我,接连不断的电话和短信,也没有一个来自于他。我终于明了,我们两个,大概是真的结束了。

之前我还觉得生活平淡,没有激情,现在终于发生了一件不平静的事,却让我坠入冰窟,不要说是激情,连体温几乎都要散去。

我开始懂得,跌宕起伏的人生远远不会有平静安稳的人生来得幸福。

嘉馨着急,连说我是死脑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罗维明显是喜欢你的!你怎么能就这么把他让给个妖女了?说分手就分手?不行,我得快点回去,找个机会给你们个台阶下……”

“分手不是我提的。”我苦笑着打断她。

嘉馨哑然,良久,恨恨地说了一句:“罗维这个王八蛋。”

然后她又安慰我:“别伤心,就这种低素质的,咱还真看不上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咱找个钻石王老五,后悔死他。”

我微笑:“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似乎大家都喜欢用这句话劝失恋的人,可是,我们曾经,在旧的那个身上付出了那样长的时间那么多的感情,是真的,能说放就放的吗?

从前我太过于笃定罗维对我的感情,我们之间,一直是他付出的比较多,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渐渐觉得,他会理所当然地一直爱我。所以当他提出分手的时候,我才会那么难以置信。

可一边这么想着,我却不断地想起罗维最后说的那些话,于是在痛苦之上又多了些许的惶恐和不安。我的理智一直在否定他的话,心却一直沉默不语。

可是,如果我不爱罗维,那么我的悲伤又从何而来?

我明白的,没有人会理所当然地一直爱我,年轻的誓言,又有几个人真正坚守。

这世上的初恋,大抵都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之前是我太天真,以为我们会是不同的,可最后得到的,也只是个遗憾。

我安慰自已,这就是成长,成长总归要经历点感情挫折的,梁满月,撑着点。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裴良宇也来安慰我,让我不要太过于伤心。

我们坐在学校后街极有名的大排档里,周围人来人往,喧闹无比。往常我们都是一群人过来吃饭,这里的麻辣火锅每次都辣得我嘴唇通红。可是今天,只有我们两个。

看着我话也不说埋头苦吃,他说:“满月,你想开一点,罗维也不希望你不开心。”

我对他咧嘴笑了笑:“我哪有不开心?”

他没有笑,看着我,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即使看过他一千次一万次,我还是得感叹,裴良宇真是好看,漂亮的脸庞有些阴郁,却最能打动人心。可是这样好看的人,做了一件我无法理解的事。

我仔细看着他,突然问:“为什么?”

他奇怪地看着我:“什么为什么?”

“是你故意让薇薇透露给我罗维回来的事吧,为什么?”

他突然笑了起来,摸摸我的脑袋:“会开玩笑了,证明你真的没什么事了。”

看着他的脸庞,我没有再说话,低下头默默地吃着蛋饺。

我是不聪明,可是我不傻。裴良宇那样聪明谨慎的人,罗维不让他说出去的事,他怎么会随随便便地就让薇薇听了去。

可是他不说,我也不想再问。我承认是我胆小,我已经失去罗维了,我不想再失去裴良宇这个朋友。

“其实,我只是不想你以后怪我。”裴良宇转过头不看我,筷子在碗里不停地翻着一片牛肉,“你们两个对我同样重要,我谁也不想失去。”

我一愣,然后抬起头,用勺子帮他舀了一大勺贡丸放到他碗里,对他笑了笑:“吃吧,老爸。”

他看着碗里的贡丸,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以前总是我帮你夹,现在好闺女会孝敬老爸啦,吾甚感欣慰啊。”

“裴良宇你要脸不要?”

“吾子不必多言,知道你害羞。”

……

分手了,我却没有想过要让自已过苦情的生活,虽然我胆小懦弱,不够开朗,可大部分时间里,我的生活一直平稳而轻松。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起他的笑容,明朗阳光,真挚热情,那种毫无保留的笑容总能将我的心扯得生疼,却也让我永远无法真正恨他。

可我也不能对他释怀。

所以我只能不想他。

我照常吃饭睡觉,专心复习,认真考试,每天背着书包同陈静一起去图书馆,安静地一坐就是一天。这大概也算是一种成长。

最后一门考试安排在下午,中午的时候我从图书馆回到寝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突然有人跑来我们寝室:“不好了,你们快下去看看,你们寝室的谭燕秋跟人打起来了!”

寝室里除了谭燕秋和陈静其他人都在,大家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放下手上的东西,飞快地跑了出去。

下去的时候,谭燕秋已经同一个女生打得不可开交了。周围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却没有人肯上去帮忙,只有陈静在一旁急得直跳脚,却也拉不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