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眼?睛一亮,连连拍打着祁晟的肩膀,道:“有?戏有?戏。”
祁晟无奈道:“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陆鸢:“一撇的开头都有?了,还担心写不成一个八字?”
“这嵇捕头去年还说着不成家了,但现在却改了口风,那很有?可能是?因为有?哪个人让他改变了想法,别的不说,与他接触的最多的就是?满娘。”
“再说了,就满娘年前问的话,还有?她那俩孩子对嵇捕头的态度也?很亲近。”
“嵇捕头为人正直,人品也?不用说了,但长得人高马大,平日也?不爱笑?,要不是?了解他的为人,还真让人害怕。可那两个孩子这般亲近,足够说明嵇捕头待他们如?何了。以嵇捕头的为人,这些好也不能是作假的。”
祁晟笑?道:“便是?如?此,你我也总不能直接给他们牵红线吧,若是?戳破了,却没有?那个意思,往后还如何相处?”
陆鸢仔细想了想,几?息后便有?了主意:“你漫不经意地在嵇捕头面前提一提,说我想给满娘介绍个郎君,正在物色人选,若是嵇捕头在意的话,必然有?所行动。”
祁晟反问:“若是没反应呢?”
陆鸢摊手道:“做了这些都没用,要么就是?无缘无分?,要么就是?慢慢磨,反正咱们都撮合过了,做得再多就越界了。”
这可不比后世,牵红线,吃个相亲饭,不成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但这时代可不成。
二人商量过这事,陆鸢又问:“你下回?休沐,要不要再回?一趟围山村,看看进度?”
祁晟道:“这刚开始建,还是?要回?一趟的,你就别回?去了,我自己?回?去就成。”
陆鸢点了点头,随后道:“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去镇上打家具的铺子瞧瞧。毕竟打家具也?要时间,趁着这次回?去,就把家具都打了吧。”
祁晟记到心下,应了声“行。”
*
陆鸢让祁晟故意透露给嵇捕头,说要给满娘牵红线的事,小半个月都过去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她都想着还要不要继续牵线了。
等夜里去夜市的时候,满娘却罕见的告了假,但两个孩子却放在了小院。
陆鸢问满娘的大闺女:“梅子,你知道你娘怎么了吗?”
梅子应道:“娘说她要出门办事,过几?日才回?来,还让以前的邻居婶婶给我们送了饭钱过来,让我这几?日自己?买吃的。有?事的话,找何柔姐姐,或是?七娘婶婶。”
陆鸢觉得有?些奇怪,这俩孩子才多大,满娘就该放心让她们自己?住。
不过转念一想,先前为了生计,更为了给孩子治病,她都已经打算卖身为婢,让孩子暂时自己?过活。
陆鸢与他们道:“你们娘这几?日不在,太晚了也?不要出去,平日出去玩也?不能跑太远,我会让翠娘婶婶给你们送朝食,中食,还有?暮食过来。”
两个半大的孩子早间翠娘要出来买菜,也?可以顺便把早食送过来。
嘱咐了两个孩子后,陆鸢才去问胡七娘:“满娘是?怎么了?”
就算有?急事,也?不能连生活费都是?托人送过来。
胡七娘看了眼?通往后院的门,压低声音道:“听来送银钱的妇人说,满娘家里遭贼了,她伤了脸,怕孩子担心,且也?不适合来上工,就让人帮忙送银钱过来,在家歇几?日。”
说到这,七娘也?很担心:“连孩子都不见,肯定伤得很重?,怪让人担心的。”
陆鸢看了眼?时辰,这个时候离开始还有?一个多时辰,其他人也?在做开市的准备。
她仔细想了想,道:“你一会和我去一趟满娘的家里,你去叫牛车,我去问梅子,她家住哪。”
胡七娘解下围裙,道:“行,我现在就去找车。”
陆鸢问了梅子地址后,梅子问:“婶婶问我们家里的什么?”
陆鸢笑?道:“当然是?为了下回?去你们家里做客了。”
梅子道:“可是?阿娘说,要退了现在的家,等过些日子,就在夜市街租一个院子,不在那里住了。”
陆鸢试探的问:“为什么?”
满娘的儿子应道:“那里的人,坏。”
陆鸢心里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也?没过多询问,只笑?道:“那好,以后搬新家了,我可以去你们家做客吗?”
两个孩子都重?重?地点了点头。
牛车也?到铺子外了,陆鸢便叮嘱何柔帮忙看一下孩子,她便先出门了。
依着两个孩子给的地址,牛车行了近乎半个时辰才到广康县最为靠近城墙的地方,远离城中繁华之地,房租可能和夜市街差不多的价钱。
找到了巷子,问了个妇人,那妇人古怪地看了她们一眼?后,才指明了准确的宅子。
寻到满娘的家,院门紧闭。
翠娘上前敲门,坐在巷子里择菜,做针线活的人,都往她们看了过来。
眼?神?中带着探究。
敲了好一会门没人应,旁边才有?个妇人说:“那寡妇刚退了租,搬走?了。”
陆鸢愣了一下,问:“可知帮到哪里去了吗?”
那妇人摇头:“大家伙跟她都不熟,怎的会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了。”
另一人接口道:“估计是?搬到老相好哪里去了,那老相好过年的时候还来过一趟。”
过年来过一趟,不就是?嵇捕头吗?
陆鸢又问:“我听说满娘家里遭贼了,可知是?怎的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