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知县,因办事不?力,被降职为了县丞,去了别的?县。
知县位置空了下来,便由杨县丞暂代知县的位置,行知县之权。
“那?……嵇官爷剿匪如何?”
陆鸢眉眼微一扬,这么?关?心雇主?
她朝着满娘淡淡一笑,道:“我也是只见过嵇捕头几回?,但听我郎君说?,嵇捕头的能力非常出众颇得代知县的赏识,前几次的?剿匪,也是立过功的?。”
满娘点了点头,怕主家误会,忙解释:“娘、娘子别误会,嵇官爷与?我有恩,我总是会上心些的?。”
陆鸢笑了笑,道:“嵇捕头为人正直,受他恩惠的?人应也不?少,剿匪凶险,你也受过他恩惠,担心嵇捕头安危也是正常,我不?会多?想。”
寡妇门前是非多?,流言蜚语也能把人给逼死,便是瞧出点什?么?,陆鸢也不?会说?。
满娘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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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年前剿匪,祁晟在年二十八就回?来了。
一老一少上下左右都仔细瞧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气,能过一个好年了。
毕竟剿匪时真动刀的?,祁晟也不?是什?么?伤也没有,但幸亏都是些皮肉伤,最严重的?也只?是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
陆鸢给他上了药,念叨着:“上回?是左手,这回?是右手,你这一双手都不?带些伤,是不?是觉得不?够光荣?”
祁晟:“我这只?是皮肉伤,养几日就能好了。”说?到这,他轻叹了一声:“有些人,却是回?不?来了。”
陆鸢念叨的?话咽了回?去,没再说?话。
祁晟见她情绪也消沉了下去,道:“不?该与?你说?这些的?。”
陆鸢摇了摇头:“不?说?,我也能猜到。”
祁晟道:“公署会在这两日给遗孀送去抚恤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可能这个年每日都会在公署过。”
陆鸢仔细给他包扎,说?:“没关?系,你忙你的?,家里和铺子里都添了人手,我也不?会逞强。”
她又问:“嵇捕头和何豹也没事吧?”
祁晟愣一下:“怎么?忽然问起嵇捕头了?”
何豹是何柔的?兄长,如今何柔在铺子忙活,她问一嘴也是正常,但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忽然问起嵇捕头。
陆鸢包扎好了手臂,拿剪子剪了纱布,继而绑了起来。
“前些天满娘问了我,我琢磨着明日去铺子的?时候,顺道与?她说?一声,省得挂念。”
祁晟微微蹙眉:“她又怎么?会问起嵇捕头?”
陆鸢直起身,道:“你那?么?好奇做什?么?,出去可别乱说?。”
祁晟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也没继续追问,放下袖子后?,回?道:“何豹立了功,嵇捕头也立了功,就是和我一样,都伤了手臂,他比我严重。”
陆鸢想了想,说?:“嵇捕头家里也没别人了,这年三十你把人请家里来一起吃顿年夜饭吧。”
祁晟在公署里,就数与?嵇捕头的?交情最深。
更别说?,他们一起剿过数次匪,也是实实在在过命的?交情,现在又伤了,请人吃一顿年夜饭也是应当的?。
祁晟道:“明日我去一趟他家,顺道看看他的?伤势。”
陆鸢道:“你祖母说?明日会熬鸡汤,你等鸡汤熬好了,顺道送一些去给嵇捕头。”
*
祁晟带着鸡汤来了嵇捕头的?家中。
吊着一只?手的?
嵇捕头来开了门,看到祁晟的?时候,有些惊诧:“你怎么?来了?”
祁晟提了提手里的?篮子:“老太太听说?你也受伤了,就让我送些鸡汤过来,顺道邀你明日到家中用团圆饭。”
听到团圆饭,嵇捕头还是愣了愣,随即笑了笑:“先进来吧。”
祁晟跟着他进了院子。
入了院子,瞧着摆放整齐的?木柴,没有一根杂草的?院子,眉头微挑。
嵇捕头早年丧妻,一直未娶,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生?活。
一个人生?活,难免会糙一些,先前祁晟来过一趟嵇捕头的?家,那?会可没收掇得这整齐干净。
嵇捕头给祁晟倒了杯热茶,道:“团圆饭是一家子一块吃的?,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也不?用劝我。”
祁晟听得出,他是真不?想来,便也就真没劝。
祁晟与?嵇捕头说?了一些公事,一坐就是半个时辰,瞧着时辰快至用中食的?时辰了,便告辞了。
这才出了院子,就看到了满娘提着一篮子菜到了门外。
看到东家郎君,满娘一愣,但还是喊了声:“郎君。”
祁晟朝她颔了颔首,也没有多?做打听,掠过她而去。
嵇捕头瞧见满娘,问道:“今日是双日,怎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