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柔应道:“没有,虽然还是会有些酸痛,但?好像能看到一些微弱的光亮了。”
陆鸢点了点头:“那就好。”
吃完后,便让他们都去洗漱了。
姐弟俩是带了换洗衣服来了,倒是不?用麻烦给他们寻衣服。
洗涮后,陆鸢拿着?面?脂帮祁晟抹脸,抹得很是仔细。
祁晟有些不?适脸上的油腻感,道:“我?一个大人,便不?用涂这些……了吧?”
话到最后,被瞪了一眼的祁晟,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
陆鸢道:“你这张脸,不?好好保养,我?十年后看什么?”
祁晟:……
“这些时日,不?是风餐露宿,就是熬大夜,还要不?要这张脸了?”
祁晟咳了两声,道:“我?以前一进山打猎就是几日。”
陆鸢:“那会年轻,没法比。”
祁晟一默,心道好像今年也不?过是二十三的年纪,怎就不?年轻了?
但?没把这话说出来,还是顺着?她的意,让她给自己抹面?脂。
陆鸢仔细给他抹了脸,然后是手?。
“杨主簿和其家眷都被押去了州府,要多久才能判下来?”
祁晟:“得调查他到底做了多少恶事?,才会升堂审问。”
“我?还以为?这抓到杨主簿,还得一段时间呢,谁想到没几天就把人给抓了,还押去了州府。”
祁晟也不?瞒她,解释道:“州府知府一听是广康县丞派来的人,便好茶招待我?等?,估计能这么快,也是因为?县丞是世家子弟,世家的权势还不?小。”
陆鸢压低声音道:“你说县丞一到广康就大刀阔斧,剿匪,肃清风气?,是不?是想着?干出功绩回去?”
祁晟道:“不?知,我?也不?想深究,总归是干了实事?,对整个广康是好事?。”
杨县丞究竟是为?了政绩,还是真的为?民着?想,亦或者两者都有,只要不?是杨主簿那只图荣华富贵享受,欺压百姓,不?干正?事?的那等?人,祁晟都不?会太在意。
“杨主簿被抓后,他那些财产会怎么处理?他的财产又有多少?”关于银钱的问题,陆鸢很难不?好奇。
祁晟:“若是财产惊人,估计得入缴国库,若是还不?达惊人数目,大概会归入广康公署,用以剿匪,繁荣广康。”
陆鸢:“那什么数目,才算是惊人数目?”
祁晟摇头:“我?也不?大清楚。”
毕竟自小被流放后,也没接触过太惊人的银钱。
陆鸢暗自琢磨,手?上也没停。
祁晟瞧了眼被抹得油光噌亮的手?,道:“这面?脂应该也不?便宜吧?”
陆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疑惑地“嗯?”了一声。
祁晟引导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陆鸢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握着?的手?。
……
真浪费了。
“你今晚别上茅房,也别洗手?。”她说。
祁晟:……
他估计不能说“不行”。
*
一大早,陆鸢从屋子里头出来的时候,老太太和何柔已经醒了。
何柔帮老太太翻土,给那块菜地浇水。
元宵过后,老太太种下的菜种,已经发芽长出小苗了,估计过个把月,就能吃上绿油油的小青菜了。
陆鸢打了个哈欠,问:“郎君又去上值了吗?”
老太太道:“说是今日休沐,现在去市场买菜买早饭了。”
陆鸢:“怎的不?把我?喊醒,我?也想去夜市街瞧瞧呢。”
说到夜市街,老太太问:“今日是不?是该出摊了?”
陆鸢余光暼了眼何柔,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是不?知道她哥砸了她的摊子。
虽然没有长期相处,仅仅只是认识几日,但?大概知道她是个自卑的小姑娘。
要是真知道,估计也不?能这么镇定。估摸着?她连她兄长在坐牢都不?知道。
陆鸢刚洗漱好,祁晟就回来了,几个孩子听见响声,也醒了。
几个孩子刚睡醒,都懵懵地,排排坐坐在屋檐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