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会儿我去问问。”
陆鸢道?:“既然要做衣裳,咱们下午也去选点布回来。”
老太太点了头。
陆鸢在屋子里烧了个火盆后,就关上房门?闷闷,然后去孩子们的屋子,看着她们练字。
陆鸢之前还想教姊妹俩认字,却是直接被祁晟拉来一块练字了,他还不让她教孩子,说是她教的字缺胳膊少腿。
简而言之,潜意思就是她教不好。
虽然祁晟不在,陆鸢还是老老实实地拿笔练字。
这繁体字笔画多,还得用毛笔写,没写几个就觉得手酸得慌。
反观两个孩子,大概是新脑子,记东西就是快,这只是教念几天千字文,现在都能从头念到尾了。
不止春花能念,就是三岁的秋花也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拿着毛笔也是有模有样?的,执笔的姿势都比陆鸢要来得标准。
都这个情况了,陆鸢自然是不能偷懒,不然真叫两个孩子比了下去。
*
杨县丞底下的徐幕僚端着羊肉汤馎饦,从外头走进原本作为虎啸寨的议事堂。
杨县丞坐在议事堂的主位擦拭着朴刀,听到脚步声,问:“那几支行伍有消息了吗?”
徐幕僚把羊肉汤馎饦放到宽大的桌上,应道?:“听探子和盯梢的人说,什么动静都没有。”
杨县丞眉头蹙起:“锻炼比试为期十日,时?间都过半了,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他们怎么想的?”
徐幕僚把托盘上的两碗馎饦放到桌面上,道?:“大抵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是不可能出手的。”
“大人,趁热先把馎饦吃了。”
杨县丞把朴刀放在桌面上,心?说再不出来,这朴刀都快生锈了。
他拿起筷子,问:“你觉得谁更有胜算?”
徐幕僚道?:“有大人坐镇,他们的胜算只有两成。”
杨县丞挑了挑眉,琢磨了一下,道?:“不,有六成。”
徐幕僚诧异地看向自家大人,看到大人的眼神,他反应了过来其意思。
“大人是觉得,每人两成加起来的六成?”
杨县丞问:“你觉得他们联手的可能又有几成?”
徐幕僚仔细琢磨了一会,应:“也是六成。”
“若他们联手,咱们是该好好想想应对的对策。”
杨县丞笑了笑:“我就等他们联手,单打独斗怎么可能胜得了,我且都要寻外援才能攻虎啸寨,解救安平镇,更莫说是他们。”
“我们现在只有三十人,他们三队加起来是六十人,比我们多了一半,极可能是强攻。”
徐幕僚看了眼自己?大人放在桌面上的朴刀,说:“强攻不太可能,就属下所见,大人以一抵三十不成问题。”
杨县丞轻一哂笑,道?:“你呀,还是太看得起我了。”
“说实在的,若他们没有联手,你觉得谁比较有胜算?”
徐幕僚道?:“应是陈副将?,他跟随大人身边也有七八年了,应战经验丰富。”
说到这,徐幕僚继而分析道:“陈副将应战经验丰富,祁砦官则善于利用山林地形隐蔽作战,而嵇捕头先前查案就观察入微,敏锐超群,若是他们仨真能合作,确实胜算大。”
杨县丞夹起了馎饦,吃了一大口热乎的,道?:“你与我想的一样。”
二人正说着话,外头忽然传来问责声:“日日都是羊肉馎饦,就没点新鲜吃食了?!”
是杨主簿的声音。
杨县丞挑了挑眉,不耐地问:“他又怎了?”
徐幕僚应道?:“这日日都是米饭,馎饦和羊肉,估计是吃腻了,想让人去山里打些野鸡,捕些鱼。”
他们进山时?,带了三只羊上山,米和面也有一些,青菜则是菘菜。
杨县丞蹙眉:“吃肉还嫌弃上了,什么德行。”
“我记得他也是农户出身,怎养成这德行?”
徐幕僚道?:“他在公署行事不怎么清白,所以养得膘肥体壮。”
杨县丞夹起一大箸馎饦,吃得响亮,连着汤都喝完后,放下海碗,道?:“找个机会,下些猛药把这公署的蛀虫都驱一驱。”
徐幕僚颔首:“明白。”
外头隐约还传来杨主簿的怒声:“怎的,我也使唤不动你们了?”
杨县丞暼了眼外头,道?:“找个人供他差使,别让他闹事。”
徐幕僚点了点头,收拾了碗筷后,就出了议事堂。
*
另外一边的三队确实都已经联合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