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给他挠头:“力道?合适吗?”
祁晟闭上了眼,舒适的“嗯”了一声?。
“疼不?疼呀?”她问?。
“不?……怎么忽然这么问??”祁晟反应了过来,睁开了双目。
陆鸢:“我?可闻出来了你身?上的血腥味,你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的,也不?是你的,肯定?是借别人的,就是为了不?让我?们看到你身?上的血污,还有划痕。”
“你自己受伤的血腥味可掩盖不?住。”
她可是做护理的,这点细节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别与祖母说。”
陆鸢:“我?也没打算和祖母说,一会?我?看看……头往后仰,我?给你冲一下,再洗一遍。”
祁晟往后仰头,问:“真的很脏?”
陆鸢:“那倒不?是,只是想着你在山里待了那么多天,我?还要和你一块睡,我?得给你洗干净点。”
祁晟笑了笑:“你是真爱干净,比祖母都爱干净。我?仔细想了想,咱们生意能比别家要好,少?不?了干净整洁的原因。”
他们的桌子干干净净的,桌面和器皿都没有油污,就算油炸用的油,也是差不?多就会?换。别家或多或少?,桌面和器皿都会有些许的油污。
“那可不?,干干净净的,瞧着也有食欲。”她应。
洗了两遍后,老太太敲了敲浴室的门:“热水烧好了。”
陆鸢应了声?:“行,我?这就出来提。”
她给他擦了擦头,随即道?:“你把衣服脱了,我?去提水。”
祁晟:……
陆鸢提水回来的时候,祁晟倒是脱了衣裳,但腰间围了块布巾,把关键的地方都给遮住了。
许是坐得板正,双臂放在腿上,有些许的用力,后背肌理很是结实。
方才沐发?,还有些许水珠从后脖颈缓缓流下,落入后背脊窝往下。
陆鸢目光顺着水珠往下,看到了那块布,不?禁翻了翻眼白,说:“我?都不?避人了,你还围着做什么?”
祁晟道?:“这样我?自在些。”
陆鸢心道?又不?是没睡过,整得黄花大闺男似的,防谁呢。
她把水放到他的身?后侧,继而看到了包着纱布的手臂,她继而围着他转了一圈,才确定?只有手臂受伤了。
她问?:“一会?我?看一下你的伤口,我?再去给你抓点药回来。”
祁晟道?:“买了药,放在夜市街的小院,别拿回来。”
“晓得了。”她应。
陆鸢:“你把手抬起来,我?给你浇水。”
想了想,又道?:“应该学我?之前被热油烫伤的时候,用绳子吊着手臂才行。”
祁晟:“这不?是你在给我?洗,这又碰不?到水。”
陆鸢调侃道?:“你是在怪我?上回没让你给我?洗?”
祁晟无奈:“我?没这意思?。”
说着,把手抬起。
“大夫怎么说的?”她舀了一瓢水,淋在他的身?上,目光却?落在他的手臂上。
祁晟道?:“只是划伤了皮肉而已,养小半个月就好。”
陆鸢不?高兴了:“什么叫而已,这伤及了皮肉也是可大可小的事?。”
这时代可没有什么消炎药,发?个烧都是要人命的。
陆鸢揉了皂角,再往他身?上抹,掌心触碰到他的后背时,他后背顿时绷紧。
她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调侃道?:“像个小姑娘似的,这么紧张做什么?”
祁晟一默,好半晌才道?:“不?是紧张,只是有些敏感。”
陆鸢闻言一哂:“了解了解,新婚的男人都这样。”
祁晟微微一滞,想问?她怎么那么了解男人。
可转念一想,她定?会?生气,便没问?出来。
心知她极有可能不?是原来的苏丽娘,她的来历,她的底细,他丝毫不?知,但也不?想打破现在的宁静。
或许以后也会?问?起,但那定?是他们携手半生之后的事?。
陆鸢给他搓了背,随即放下布巾,与他道?:“接下来你自己洗,伤口可别碰到水。”
祁晟点了头。
陆鸢从澡间出来,把门阖上就进了厨房。
正在盛汤的老太太见她出来了,忙追问?:“晟哥儿身?上没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