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问:“聊什么?”
祁晟想?了?想?,问:“春花秋花为什么起这?两个名字?”
陆鸢想?了?想?,说:“春花是春天生的,秋花是秋天生的。”
祁晟闻言,笑道:“那若是冬日生的,是不是该叫冬花?”
陆鸢琢磨了?一下,应:“还真有这?个可能。”
祁晟又?问:“有没?有想?过,给她们再取一个大名?”
陆鸢微微摇了?头,说:“姓可以改,但名字还是继续用着。”
这?两个名字,是她们娘给起的。
在苏丽娘的心里,花儿是漂亮的,是美好的。
在她们亲生父亲都嫌弃她们俩是闺女?的时候,苏丽娘可从来都没?有嫌弃过。
祁晟问:“为什么?”
陆鸢笑道:“那当然是因为名字是我起的,所?以不能改,春花秋花多好听,春日有桃花,秋日有菊,各有千秋的美。”
祁晟听到她脱口而出的成语,也已经习惯了?。
没?上过正经学堂,单单只是认字,可不会识得这?么多的成语,还会用在闲聊上。
“那便不改。”想?了?想?,他又?问:“那若是我们以后又?有女?儿,是否也要沿用到花字?”
陆鸢应:“姐姐们都叫了?,她怎……等等。”
她扭头看向黑暗中的男人:“这?八字都没?一撇呢,你?想?得未免早了?些?”
祁晟:“提前谈好,以后便不会起争执。”
陆鸢冷“呵”了?一声?,说:“我才不与你?说这?些。”
祁晟:“那你?想?说什么?”
陆鸢:得,问题又?回到了?起始点。
“不说,睡觉。”
她闭上眼,尝试入睡,但依旧无法忽略手上的火辣。
熬了?大半宿,祁晟也断断续续地与她说话,说着说着便睡了?。
*
一场秋雨过后,气?温骤减。
陆鸢畏冷且很晚才睡,第二日自是赖床了?。
巳时末,粥都已经凉了?,屋子都还没?动静,祁晟心下担心就回了?屋,看向在床上似裹成蚕茧的陆鸢。
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并未发热,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陆鸢已经半睡半醒了?,察觉到有人把手放到她的额头上,她才微微睁开一条眼缝。
见是祁晟,才打了?个哈欠,问:“外边冷不冷?”
祁晟应:“有些冷。”
“既然醒了?,就起来盥洗,吃早饭。”
陆鸢一听到有些冷,就摇头:“我缓缓。”
祁晟见状,便起身,把自个的外衫拿了?过来:“穿我的衣裳。”
早早就让她往衣裳里添芦花,她嘴上应着,但却也是敷衍,到现在都没?塞。
如今手伤着了?,便只能是他来拆线添芦花,再缝上。
陆鸢缓和了?一下,掀开了?被?衾,被?冷得一哆嗦,忙穿上他的外衫。
祁晟与她道:“我瞧瞧你?的手。”
陆鸢把手抬起,递向他。
祁晟拿着她的手仔细观看了?一会,才道:“还好并未起水疱,很快就能恢复。”
她的手已经稍稍消肿,也没?昨日那么红胀了?。
祁晟把紫草油膏又?拿了?出来。
陆鸢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忙你?的。”
虽然他也够轻,但她还是觉得别人给她上药,像是在上刑。
祁晟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惯会敷衍人的,我这?会走开,说不准你?怕疼,只随便涂抹。”
陆鸢瞪了?眼:“我是能拿自己烫伤开玩笑的人吗?”
祁晟垂下眼挖了?些许的紫草膏,并未应她,好似是默认了?她的话。
陆鸢:……
算了?算了?,他那么想?照顾人,就让他照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