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琢磨了一下?,家里油盐米都添了,也就把钱收了回去。

随即她拿了两串铜板,每串五文钱,递给春花秋花。

“这是?我给你们的零花钱,你们若是?和?曾祖母去镇上了,可以买你们想要的东西?。”

春花本来还在为她娘明天要走的事伤心,看到递到眼前?的铜板,愣了好一会,随即惊讶地看向她娘。

“真是?给我的吗?”

春花五岁了,从来就没有过一文钱。就算是?压岁钱也从来没有过。

陆鸢笑道:“当然是?给你的,你可以存着,也可以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用?来买吃的,也可以买玩的。”

何老婆子似乎也干过给小孩子钱花使的事,所以只瞧了眼,也没有插嘴说不好。

秋花把自己的那小串钱拿了过来,然后?爬到床里侧,从角落里拿出一个小布包,然后?把五文钱放了进?去,甚至还拍了两下?。

她的举动,让陆鸢和?何老婆子忍俊不禁。

何老婆子给两个孩子都缝了一个小挎包,一个绣了春天的桃花,一个绣了秋天的菊花。

两个孩子可宝贝得不行,也因此,对何老婆子才慢慢亲近了起来。

有了这两个小包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们都会往里放。

比如祁晟给她们做的草蜢,还有何老婆子给她们做的绢花。

春花见妹妹都拿了,她也拿了,然后?也找出自己的挎包,放了进?去。

“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花的。”

秋花也拍了拍小挎包,声音软软地跟着她姐姐说:“不乱花”

陆鸢笑着点了点头:“早点睡,我回屋了。”

春花拉着她的衣服,眼眶红红的。

陆鸢摸了摸她的脸颊,问:“咋了?”

“明天要叫醒我和?妹妹。”她瓮声瓮气的说。

陆鸢点头:“行,明天陪你们吃完早饭再走。”

她答应后?,春花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陆鸢回了隔壁屋,也有些闷闷不乐。

祁晟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却迟迟不见她说话,问:“怎么了?”

陆鸢把要收拾的衣服都塞进?背篓里,说:“有点舍不得孩子。”

一穿越过来,就和?两个孩子待在一块。如今相处了两个月,孩子依赖她,她也融入了监护人的角色,还真舍不得。

祁晟:“那若不然半个月还治不好,就回来一趟。”

陆鸢当即拒绝了他的提议:“我觉得,我还是?忍得了一个月不见她们的。”

一来一回四个时辰呢,她可禁不住折腾。

祁晟轻叹了一声,颇为愧疚:“没能让你享福,反倒让你先陪着我吃苦了,抱歉。”

陆鸢不怎么在意地摇了摇头:“你也不想的。”

她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装入了背篓中,留足地方放被衾。

他们要去城里,自然不能是?一直住客栈,那得多费钱呀。

就是?重新?做一床,也得花不少钱。

至于菌干,则放在另外?一个背篓。

黄兰回娘家带来了差不多一筐的菌干,瞧着有七八斤。

黄家还真是?挖菌子大?户呀,难怪黄兰能辨认那么多能吃的菌子。

陆鸢没时间做孩子的衣裳,便?托了黄兰帮忙做。

孩子的衣裳轻省,不用?费多少时间,黄兰也就意思意思地收了三文钱一身衣裳的工费。

收拾好了东西?,陆鸢也就熄了灯,摸到了床上和?他并肩躺下?。

她压低声音道:“其?实就带着三百五十文钱进?城,我心里也没底。”

祁晟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安抚:“你有本事,不愁挣不了银钱。”

他虽许久未做活,但?指腹间依旧还有一层茧子。

两层茧子贴着,连对方的手心的温度都感受得比较迟钝。

陆鸢还是?不习惯他的主动,有点别?扭,想要抽出来,却再次被他抓住。

他声低低的问:“只兴你握,不许我握?”

陆鸢想起上一回在榻上被他榻咚,不禁抿了抿自己的死嘴。

可别?一时嘴比脑子快,再说出刺激到他的话。

等经了脑子后?,她才说:“你握你握,你想握多久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