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出了?声。
隔壁还没睡着的何老婆子听到笑声,说:“大晚上的,赶紧睡觉!”
陆鸢立马捂住了?嘴,笑得一抽一抽的。
祁晟有些恼:“你?莫笑了?。”
陆鸢缓了?一下,才呼了?一口气,说:“我才没那么的寂寞难耐,再说我便?是想,也得你?能行的时候呀……”
“呀”字一出,陆鸢就不敢说话了?。
黑暗中?,祁晟蓦然翻身伏在了?她上边,两条结实的手臂就支撑在她脑袋的左右两侧。
他声音又低又沉:“你?想,我便?能行。”
陆鸢默默地?咽了?咽唾沫,然后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小声道:“别闹,这屋子可不隔音。”
祁晟:……
她现在想着的,竟只有屋子不隔音?!
屋子不隔音,那她撩拨什么劲!
祁晟翻身躺回了?里侧。
重获自?由的陆鸢轻拍了?拍胸口,呼了?一口气。
她压着嗓子继续道:“我与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呀。”
“你?和我连面都没见着呢,得再等?等?。再说了?,屋子不隔音,咱们说悄悄话都能被听见,你?我做那事?,声可不小。”
听到后头的话,祁晟一默,气氛有些低。
“我从?未做过?,自?然不如你?清楚。”
陆鸢微一抬眉:“你?这语气可真酸,我前头嫁过?人,那是事?实,你?若在意,趁着咱们还没圆房,早些和离了?好。”
她没嫁过?,甚至还是个只看片的大闺女,可在他的眼里,在旁人的眼里,她就是嫁过?人,生过?两个孩子的苏丽娘。
若是一直都在意这件事?,那这日子也就很难过?下去了?。
祁晟听到她提出“和离”这两个字,愣了?片刻,才反应自?己方才的话确实过?分了?。
“丽娘,抱歉,我方才说的话确实过?分了?。”
陆鸢冷哼了?一声。
祁晟又道:“莫恼,你?若气不过?,可以打回来。”
“我又不是那蛮不讲理,只会打人的泼妇,我打你?做甚?”她语气不是很好。
祁晟静默了?片刻,问:“你?日日操劳,肩颈定然酸痛,我会些推拿,若不然给你?按按?”
陆鸢昨日挑了?几回山泉水,肩膀确实酸痛得厉害。
她扭动了?一下肩膀的位置,痛得她轻抽了?一口气。
“按!”她应得铿锵有力。
隔壁当?即传来何老婆子气恼的声音:“孩子刚要睡着,听到她们娘的声音,又醒了?!”
陆鸢闭上了?嘴,声音小得不能再小:“赶紧地?。”
黑暗中?,祁晟笑了?笑,随即探出双手,凭着感觉落在她的肩膀上。
触摸到的是肩膀的位置,准确无误,祁晟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力道适中?地?揉捏上她的肩膀,祁晟眉头不禁蹙紧。
她的肩膀着实太过薄弱了?,就这么瘦弱的肩膀,却是挑起了?这个家的大梁。
祁晟想到这,心下便?生出了?愧疚。
这般好的女子,让他遇上了?,也让他娶上了?,他日后得好好待她。
陆鸢一会酸痛,一会舒适地轻哼了两声,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早间起来,扭动了?一下肩膀,倒是没昨日那么疼了。
她盥洗好,正要进厨房。
却见何老婆子意味不明地?瞅了?她几眼,然后与她说:“锅里煮了?红鸡蛋,你?吃两个,再给晟哥儿?剥两个。”
陆鸢应了?声,进厨房拿了?红鸡蛋,敲了?敲灶台,边剥边走出厨房,好奇的问:“老太太,今日是谁的生辰吗?”
何老婆子:“没人过?生辰。”
她问:“没人过?生辰,那怎忽然煮了?红鸡蛋?”
何老婆子把笋晒到院子里,没应声。
陆鸢好奇地?追问:“有什么不能说的?”
何老婆子没好气地?瞅了?她一眼:“你?过?来。”
陆鸢立马小跑了?过?去,自?觉地?把耳朵凑了?过?去。
何老婆子无奈道:“也不知你?们老家那边有没有这个说法,这洞房第?二日,新人得吃红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