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她没有。

不对,宋哲此人。

阮软甫一回想,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她。

宋哲,宋家老幺,和原身就读于同一所大学。因其阳光帅气的外表,和多金高调的举动,自入校起就是风云人物。

而原身自从和宋哲一次偶然的接触后,就开始了勇敢的追爱。宋哲打篮球她送水,宋哲拍摄小组作业她忙前忙后搬器材……

少女的心意热烈而直白,可惜宋哲是个花花公子,主打一个不接受也不拒绝。学校里虽无人敢肆意宣扬,但暗中看笑话的人可不少。

恰好,祝星遥就是其中一位。

“你是打算胖死自已吗,为了个男人至于吗?没出息!”

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阮软,“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旁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你没欺负我啊。”阮软歪头,语气轻快。

她舔了舔嘴角,丁香小舌划过唇瓣、卷走了碎屑,细密的小米牙继续啃哈密瓜。

口腔中迸发出浓郁的汁水,甜得让阮软不自觉眯起了眼睛。只是再一睁眼,却在余光中看到祝星遥怔怔的盯着她的嘴巴,而且脸似乎还有点红。

阮软:“??你想吃?这个给你。”

说着,她拿起新叉子叉起一块中心部位的哈密瓜递了过去。

祝星遥却像是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连连仰身后退,磕磕巴巴得说:“谁……谁稀罕,你吃吧,到时候胖死你!没事长那么好……”

“嗯?你说什么?”她的后半句话含在喉咙里,阮软实在听不清。

祝星遥一瞪:“你管我说什么呢!”

阮软收回手,浑不在意的耸耸肩,这块最甜,正好她自已吃。

两人的说话声不小,明里暗里的人都在关注着这边。霍昭接收到赵管家的示意,连忙挡在了两人中间。

祝星遥脾气上头,刚想发火,抬眸对上男人黑漆漆的眸子时却小幅度的瑟缩了一下,心里顿时生出一丝害怕。

”你!你走开,许软软你们别仗势欺人。”

虽然放狠话,但语调平缓,祝星遥明显底气不足。

阮软表示冤枉,她什么都没做就被扣了这么大一顶锅,实在是背不动啊。

台上赵管家结束了晦涩冗长的开场白,终于叫到了许阮软,祝星遥不甘心的看了眼阮软和霍昭,提起裙角跑得飞快,丢下一句“等着瞧”,就在转角处不见了踪影。

祝家的家族底蕴原是六大家族中最丰厚的,但似乎得到了什么基因诅咒,历代当家人都只能有一个孩子。

第三百六十二章 骄纵豪门千金+寡言禁欲贴身保镖8

而轮到现在的祝家家主,却怀上了双胞胎,当时消息一出,大众们还稀罕了一阵,没想到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女婴,也就是祝星遥,所以很是宝贝。

祝家也因为子嗣不丰等原因,这些年渐渐在走下坡路了。

阮软缓缓走向高台,停止了脑中的想法。

阶梯上铺着手工精织地毯,高跟鞋踩在上面很好的吸收了声响,阮软拾级而上,紫藤色的拖尾摇曳着,全场的目光随着她缓缓转到了台上。

她大方优雅的接过赵管家手中的话筒,“大家好,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岁月匆匆转瞬即逝,不知不觉中……最后我想说,感谢所有在我成长道路上给予关心和帮助的人们。因这段父母身体有恙,所以未能出席,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待父母痊愈后许家定会登门拜访,还望大家玩得开心。”

随着话音落下,欢快的音乐声渐起,遮盖了宾客们的议论,旋转变换的灯光也迷离了众人各色的表情。

阮软知道她最后那句话算是当众肯定了许父和许母的情况良好,这些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风声鹤唳,先把局面稳住再说。

场内脚步转换,翩翩起舞,阮软下楼梯后,对赵管家示意,穿过阴影处和走廊,回到了休息室换第二套服装。

霍昭尽忠职守的站在门前,等待着。

会场内,舞曲变换,昂扬而欢快。

一侧的落地窗外,夜色渐浓,京城绚烂而潋滟的霓虹灯汇聚成长河,在玻璃上泛着幽光。

微凉的晚风吹拂过脸颊,祝星遥却觉得燥热,手中的红酒仅仅抿了一口,还来不及放下就被人撞翻在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土。“女侍者连连连道歉,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

“你怎么回事!走路不看人啊!”

祝星遥本就心烦,看着裙摆上的溅痕更是格外气愤,音量也拔高了些许,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

女侍者偏瘦,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她委屈解释道:“这位小姐你怎么可以骂人呢?我们都是经过专业培训上岗,若不是您方才突然晃动,也不会像像现在这样惊扰大家的。”

说着她缓缓起身,肩削如束,白衬衫加半身包臀裙衬得她身段娇小柔美,随后抬起那张清纯的小脸,众人才发现她脸上带着泪痕。

祝星遥:“?!你什么意思啊?明明是你突然撞我,不道歉还要反咬一口。“

女侍者擦了擦眼泪,低声道:“没关系的,小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职责,希望您和大家都能愉快。”

“什么叫没关系?你有什么立场说没关系啊!我等了半年的礼服被你弄脏了,合着你掉两滴眼泪就好了?”祝星遥面带无语,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你叫什么名字?我还没说这后面那么宽,你撞到我身上没准就是故意的!”

那女侍者胸前的铭牌写着“林芊芊”,她揉着眼睛,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像是连线珠子般,声音哽咽道:“我……我赔,我认了,都是我的错,我赔总行了吧,酒店有全新的礼服,我这就带您去换。”

也就是这时,周围不少人开始帮腔。

“算了。何必为难一个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