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脸上温柔的笑意,阮软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你要把我关起来?”
“关?我怎么舍得关你,金屋藏娇而已。”
宁旻撩起她额角的碎发,眼底带着痴迷,慢慢逼近:“谁让你太不乖了,我只好先把你放在这里。乖,委屈几天,等大典结束,我就放你出来好不好?”
他可以忍受她的欺骗,却绝不许她再度离开。
阮软脸色有一丝慌乱却又被几分古怪和微妙所替换,她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妈妈呀,这里有变态!还是个疯批大变态!
小腿处传来阻碍,是千工拔步床,身后已经退无可退,炽热的唇突然印下来,阮软一惊,直接仰面跌到了大床之上。
轻纱飘逸却薄透,大红色的锦被上绣着鸳鸯戏水,盈莹如玉的肌肤被衬托的更加细腻光滑,点点春意泄出,直接刺红了男人的眼,吻如细雨般纷纷而下,妄想落满每一寸肌肤……
阮软倒也不怕,只是第一次见男人这样又疯又爱的模样有些惊讶,且他动作温柔,像是生怕伤了她一般,指间轻蹭又挑逗,感受到皮肤上的濡湿,她莫名生出一丝渴……
洞房花烛夜,燃灯到天明……
……
阮软已然不知道外界过去了多久,只记得在她被迫学完‘蹴鞠十二式’的时候,宁旻带来了凤冠霞披。
量了下她的尺寸后又匆匆带着针线离开了,想来是拿去修改了。
虽然是被囚禁,但阮软这些好吃好喝,在男人的伺候下,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目送那道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她摸上了自已平坦的小腹。
算起来,差不多一个月了,太医应该可以摸出脉象了。
还好她提前服下了保胎药和健体丸,不然宝宝们这么小,怎么能经得住爸爸这几天的冲撞。
思及此,阮软站在铜镜前看着自身锁骨以下暧昧斑驳的痕迹,一层未消又添上新的,要是换成旁人见了,还会以为她遭受了什么非人折磨呢。
仪式这天,万众瞩目。
阮软睁开眼就已经睡在了乾清宫,此刻窗外一片黑暗,满屋子的宫女在井然有序地做着仪式准备。
过了这么久的废物生活,突然起这么早她突然有些不适应,干脆闭着眼睛,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任由宫女嬷嬷们动作。
屋子里弥漫着文旦,松木的清香,新娘首先要洗漱一番,祛除邪气,之后再梳妆打扮。
因为她没有母家,所以纳彩礼和大征礼的流程省去了,但是该给她的赏赐和聘礼却一件不少,全部收进了皇后的私库。
紫芙是新提上来的管事宫女,被皇上安排在阮软身边伺候,此刻见到自已主子的真容,被惊得眼皮直跳。
难怪一向不近女色的陛下要力排众议,这么着急安排大婚。
这样倾城美貌,仙人之姿,实在世间罕有。
“皇上驾到!”
殿外的高声唱和打断了紫芙的思路,她垂下眼脸恭敬地站到了阮软身侧:
“娘娘,皇上心疼娘娘,这奉迎礼也要亲自前来呢。”
奉迎礼就是新郎去新娘家里迎娶,但皇帝贵为天子,历届皆是人代为前往。
宁旻想最大可能的参与自已的婚礼,所以不愿假他人之手。
他的新娘,定要他自已去迎娶。
男人身着明黄色五彩金龙十二章龙袍,还未进殿,只看那一道窈窕背影就先笑开了:“阮软,我来娶你了。”
阮软一身大红色云绸接缂丝彩云金龙凤双喜的吉服,回眸间眼波流转,视线相撞的那一瞬间,宁旻的心神一荡。
第二百七十四章 绝嗣帝王+美艳奴隶42
这些年的寻觅、惶恐、不安和痛苦,在这一刻都好像有了答案。他的心口处胀鼓鼓的,那缺失的一角终于圆满了。
阮软的妆容大气华贵,可她却露出娇憨的表情,对着男人哼唧道:“嗯唔,宁旻我饿……”
她这几日嗜睡的厉害,昨晚没用饭就躺下休息了,如今起了个大早,米水未进,又忙活这么久,能不饿吗?
宫人们听到她直呼皇上名讳,不由膝盖一软,险些跪了下去。
好在夏公公稳得住,连忙上前提醒道:“陛下,时辰到了。”
宁旻只微微颔首,从衣襟中拿出两个热气腾腾的水晶包塞到了她的手中:“吃吧,轿子里还有,乖,熬过今天就好了。”说罢,揽起她的腰身,横抱起,把人抱到了凤舆上。
原本还有哭嫁的环节,但宁旻大手一挥给免去了,他自已的婚礼自然要欢喜顺意。
一路上,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三缄其口,帝后恩爱是好事,但这般宠溺的实在叫人心惊。
帝后大婚,要先祭拜神灵,向天地神灵、历代先祖表达自已的敬意。
祭天仪式就在奉天殿举行,文武百官,内外命妇纷纷到场。在万众瞩目中,一顶大红色的的凤舆自正宫门缓缓驶来。
阮软在轿内昏昏欲睡,却依旧记得嬷嬷的告诫,勉强维持着端正的姿态,殊不知下面的官员各个瞪大了眼睛。
按照规矩,皇上站于高台,皇后需要一路拾阶而上,独自走上祭台,可是陛下竟然纵容她至此。
凤舆落轿,宁旻挑起金绡帘子,满心满眼皆是眼前人,阮软被他深邃的目光盯着,心里漫出淡淡羞涩,脸上也溢出一丝粉。
皇后规制的丽妆华服,繁复又沉重,穿在身上像是十几斤重的盔甲,单单一个下轿的动作都累得她气喘,好在男人支起胳膊,即使稳住了身形,撑住了她全身的重量。
礼官见此也不敢多言,时辰不等人,接下来还有诸多流程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