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惊讶,这样匪夷所思的医术,自已并不是第一次遇到。

是巧合吗?

看了眼传来均匀呼吸声的角落,宁旻内心犹豫片刻后,一个跳跃就飞了出去......

阮软还在做着数银子的美梦,起床后却傻了眼。

人呢?

“我的窗子!怎么塌了!”

阮软恨恨磨牙:“还有没有江湖道义!杀手竟然逃单?啊!”

下次千万别等自已碰上,不然非要一瓶毒药送他一程。

痛骂了一番不讲武德的黑衣人,阮软只好认命拿起斧头上山砍竹子。

窗子不修,夜晚漏风,她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哼哧哼哧。”

废了浑身力气,好不容易把家里打扫完修缮好。

阮软看到小厨房里挂得腊肠和熏肉,馋的肚子一阵咕咕叫。

腊排骨炖土豆、腊味香肠、腊肉蒜片......她仿佛看见了一道道美味在向自已招手。

撸起袖子,阮软准备大展身手,犒劳自已一下。

看着满满一桌子菜,她的成就感爆棚,刚举起筷子,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砰哗啦咔擦!”

一连串的巨大声响打得阮软措手不及。

抬头看了眼被开了个‘大天窗’的屋顶,她握筷子的手捏得吱吱作响。

一桌子的饭菜被砸得稀碎,她还没来得及尝一口。

阮软的后槽牙都快压碎了,蓄力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黑影:“别装死,给本姑娘爬起来!”

“咳,咳咳!”黑衣人咳得撕心裂肺,缓缓升起手指:“救,我。”

“没钱!”

“五百两,黄金。”

阮软嗤笑一声,同样的错误还以为她会犯第二次?

于是不屑道:“口说无凭,字据、定金缺一不可。”

宁旻趴在地上,面巾下的嘴角不停抽搐。

“喂,死了没?”

阮软用脚尖点了下没有动静的黑衣人:“死我家里也是要给钱的哦。”

宁旻挤出声音:“纸,盖手印,腰间,有玉佩,定金。”

“还有三个条件。”

“可。”

闻言,阮软麻溜的把人扶起来后,果真从他的腰间摸出一枚团纹羊脂玉,笑眯眯地收起盖好手印的白纸:

“得咧,尊贵的病人您稍等,这就来救您的命啦。”

她屁颠颠地拿来草药、布条还有各式药丸,将系统丹药也混在其中:“喏,把药吃了,保你立刻回血。”

宁旻接过,扯下面巾就吞了进去。

动作没有丝毫犹豫,阮软想回避都来不及。

不过之前见他眼眸璀璨,没想到脸会这么普通。

还以为会是个小帅哥呢,突然有些失望是怎么回事?

宁旻见她表情复杂,不禁挑眉,似笑非笑道:“见过我真面目的人都化成灰了。”

“你真是杀手?”

宁旻抬了下眼皮,算是默认。

阮软丝毫不慌:“那也没事,你的小命现在还掌握在我手中呢,看看咱俩谁先化成灰吧。”

她拍了拍手就准备往门外走。

宁旻捂住胸口:“喂,咳咳,你去哪咳咳......”

“去做饭!”

没好气的声音传来,女孩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门外。

他撑了一下地面,才发现自已身上沾满了油污和菜汤,顿时嫌弃到不行。

等阮软端着饭菜进屋的时候,满地的狼藉都已经被打扫过了。

宁旻端坐在椅子上,发尾湿漉漉的,仍旧一身黑衣,但明显是洗过了,散发出一阵阵草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