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止只是笑着看向?她,眼底倒映她眉眼灵动的模样。
她催促:“快找它出?来。”
张行止碰了碰小洞附近的水:“它就在里面,又不会?消失不见,这么急着拿出?来干什么。”
叶逐溪弯下腰看:“红绳都进?去了,我看着心不安。”
“没?事的。”
说着,他进?去了,不过不是进?去找缅铃,而是将它抵到小山洞最深处,跟它一起待在里面。
叶逐溪再次对张行止又掐又踹:“我让你把它找出?来,不是让你把它往里推,这样怎么找出?来,你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
“你怎么净把人往坏想。”
她很有自己的一套理:“不是我净把人往坏想,是你不听我话,要是找不出?来,你……”
张行止缓了会?儿:“要是找不出?来,你杀了我,行了吧。”
也罢,看在感觉不赖的份上,她暂时不跟他计较这个,继续低头看,发现他动时偶尔会?带缅铃和细红绳出?来,又带它们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叶逐溪逐渐接受缅铃深藏在里面不出?来,不再低头看,也不再嚷嚷着找出?来。
最后,张行止先出?来。
她瞟了他一眼。
他出?来后,用?手轻轻地掏跟掉进?水池里似的缅铃出?来,它连带那根细红绳都是湿哒哒的。
张行止没?有把这只缅铃扔掉,用?一张帕子?将它包了起来。
叶逐溪也懒得理他如何处理缅铃,反正她是不会?再问他要回它的了,觉得它变得脏兮兮的。
没?想到的是张行止放好?缅铃后,又回山洞里去了,这次只有他一人进?去,却也叫人难以忽视。
“你怎么又进?去了?”
他问:“不行?”
她沉默片刻:“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动来动去的就不累?”
“不累。”
下午,叶逐溪和张行止离开此地,回到房间,她没?空管他,往床榻上一躺,就不起来了。
风沿窗吹进?,驱散热意,叶逐溪睡得沉,且睡得舒服,双腿呈大?字型摊开,跟合不拢似的。
张行止坐在床边看她睡觉。
傍晚,影卫来找他,说是有急事禀告,于是张行止出?去了。
到用?晚膳时间,紫春站在床边,犹豫着要不要叫叶逐溪起来吃饭,怕她不准时吃东西,胃又会?疼,可?又怕打扰她休息。不知为何,她今天看书?回来好?像特别累。
正当紫春为难间,绿阶从房外进?来了,低声问怎么了。
“姑娘还没?醒。”
绿阶了然:“还是叫醒姑娘用?晚膳吧,不然她睡到半夜胃疼,不仅睡不好?,还白?白?疼一回。”
“你说得是。”
紫春立刻去叫叶逐溪:“姑娘,起来吃个饭再睡吧。”
绿阶也过来叫:“姑娘。”
叶逐溪听到了她们的声音,不想起,翻了个身继续睡,长发垂在软枕上,露出?一截后颈,上面是斑驳的红点,但一看就知道不是被蚊子?咬,是被吸.吮出?来的。
紫春看得脸一红。
绿阶倒是神色如常:“你去吩咐下人送晚膳来,姑娘闻到吃的味道,或许会?自个儿起来。”
“这法子?好?。”紫春去了。
半刻钟不到,食物的香气传遍整间房,叶逐溪却仍然不起来,埋首进?被褥里,此刻更想睡觉。
紫春见此,都想吩咐下人拿能压住胃疼的药进?来,放到床边,防止她半夜胃疼要吃药缓解。
绿阶原地站了会?儿,转头问下人:“姑爷去哪儿了?”
“少主没?说。”
话音刚落,有人从外边揭帘进?来,是张行止,他边走来边看了一眼她们,问道:“怎么了?”
紫春插话道:“姑爷,该用?晚膳了,姑娘还在睡。”
张行止越过她们,让她们先退下,自己坐到床边,掀开被褥,握住叶逐溪的手:“不舒服?”
被他碰到的手太舒服,叶逐溪终于肯应人:“不是。”
“那先起来吃点东西?”
她进?张府后被人伺候惯了,倒是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些许惰性?,眼也不睁道:“不想动。”
张行止点了下她闭着的眼皮:“我端来喂你,多少吃点。”
叶逐溪:“行吧。”
就这样,她在他“服侍”下吃饭,吃着吃着,渐渐精神了,胃口不好?不差,吃了一小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