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知道的太多了吧。”明庭钟步步紧逼,俊秀的脸上充斥着?病态偏执的杀意。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他?倏然伸手掐住黎宁的脖子?,“我早就该掐死你了,让你多活了”

狠话还没放完,明庭钟就被一股大力?震飞出去,重重撞上前院的院墙。

黎宁摸着?脖子?上挂着?的传讯铃,铃铛微微发烫,上面篆刻的符文淡了一些。

她又摸了摸脖子?,好痛,不用看,肯定?被明庭钟掐出淤青了。

明庭钟被传讯铃的力?道震得半天起不来身,靠坐在?院墙下面,震惊又错愕的瞪着?黎宁。

显然他?绝没想到,两个月不见,黎宁修为暴涨这么?多。

“你,你也?换了内丹?谁给你换的?”明庭钟伸手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沫,惊怒质问。

黎宁朝他?走过?去,半蹲下.身道:“别以为谁都跟你们父子?一样恶毒禽兽,一个护身法?宝对?付你足够了。”

“谁给你的?”明庭钟嘴角血沫还在?往外涌,阴郁的目光扫过?黎宁脖子?上的传讯铃。

“与你无关。”黎宁把铃铛塞回衣服里,“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妖蛇的事你闭嘴,你们父子?干的事我也?不往外说。”

“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

“真要闹大我也?不怕你,宋映月找了我好几次追问孙娇珠死因,你要觉得你父子?俩能对?付的了孙娇珠的父母,大可以把妖蛇的事告诉掌门。”

黎宁说完站起身。

院门外,闻讯赶来的江夜芙和凌一斩正好和追着?明庭钟过?来的明修仪一起跨进院门。

“阿钟,你怎么?了?谁把你打伤的?”

明修仪一进院子?就看见儿子?躺在?院墙下,胸口嘴角都是血,顿时大怒。

“黎宁,是你打伤阿钟的?”

“五师叔,你觉得我一个刚刚筑基的能打得过?元婴期的六师弟?”

有?江夜芙和凌一斩,黎宁底气足的很,根本?不怕明修仪。

“那阿钟的伤怎么?回事?”明修仪过?去扶起儿子?,仔细查看。

“他?大清早发疯跑来想掐死我,触发我身上戴着?的法?宝了。”黎宁指着?脖子?,上面有?清晰的五指印。

江夜芙这会儿也?看见黎宁脖子?上的伤了,柳眉一竖,拉着?黎宁气冲冲走到明修仪面前。

“明修仪,你儿子?是有?什么?大毛病吗?大清早发什么?疯呢?”

“你看他?把阿宁脖子?掐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我给了阿宁法?宝护身,她只怕已经被你儿子?掐死了!”

“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现在?就召集长老们和其他?峰主一块去掌门殿里评评理。”

江夜芙动了怒,气势十分强硬,说话也?毫不客气。

“可阿钟受的伤更重,黎宁只是皮肉伤。”明修仪一时搞不清怎么?回事,倒没敢跟江夜芙硬碰硬。

他?低头问明庭钟:“阿钟,怎么?回事?”

明庭钟恶狠狠盯着?黎宁,呼吸急促,内心十分挣扎。

最终,他?在?瞟了眼黎宁身边站着?的江夜芙和凌一斩后,闭了闭眼,忍气吞声的解释。

“我,我听人说四师姐在?背后说我坏话,一时气愤就上门找她理论。”

“什么?坏话?能让你气的想杀人?”江夜芙咄咄逼人。

“她,她跟人说九师妹是我害死的。”

“胡说!我从没跟人这么?说过?,是谁在?挑拨生事?”黎宁立即反驳。

“……是我身边的侍女。”明庭钟阴恻恻的看了眼黎宁,几乎是咬着?牙说,“回去我就割了她的舌头,你们满意了吧?”

“既然是误会,说开就算了。”明修仪不知内情,但听儿子?说的话,也?知道自己这边确实理亏。

“大家都是明渊宗的人,别为这点小事闹的不可开交。”明修仪陪着?笑脸打圆场。

江夜芙板着?脸,一副不打算罢休的样子?,黎宁拽了拽她的衣袖,在?她耳边小声说:“芙姨,算了。”

江夜芙这才哼了声说:“明峰主,别忘了你现在?的东华峰峰主之位,是从谁手中夺走的。”

“阿宁性子?软,我和凌峰主可不会看她被人欺负。”

“看好自己的儿子?,别跟疯狗一样,放出来四处乱咬,小心早晚有?一天被人当疯狗打死。”

说完,江夜芙冷冷盯着?明庭钟。

明庭钟被她冰冷的目光盯得心中犯怵,拉了拉明修仪的胳膊,低声说:“爹,走吧。”

明修仪知道江夜芙脾气火爆,修为又比自己高一个境界,还有?凌一斩护着?,是自己动不了的人。

所以也?只能忍了这口气,朝着?江夜芙拱了拱手后,扶着?儿子?走出院门。

他?们走后,江夜芙不放心的又追问黎宁,黎宁咬死明庭钟发疯,好半天才把江夜芙哄走。

回头就见阿辰不知何时出来了,站在?廊柱下,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的脖子?。

“怎么?这么?看着?我?”黎宁笑了笑,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脖子?。

“没事,就是点皮肉伤,过?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