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开日了,“不知道秦大人还记得我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何嬷嬷的儿子何书。”秦简简挑了挑眉,声调上扬,恶劣的靠近他然后轻声道,“毕竟你的母亲就是我亲手杀的呀。”

她轻声细语的好似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事一样。

“什么?!”何书不可置信的望着秦简简阴翳的双眼,身子都僵直了。

他的一声叫唤将周围不远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秦简简伸手探进了男子的广袖,不一会就摸索出了一把匕首出来,她不解的询问,“被何嬷嬷溺爱着长大的你,懦弱无能,胆小怕事,哪敢杀人呀?李太后怎么就派你来了呢?”

她把玩着匕首,讽刺开日,“看来李太后确实是无人可用了。”

“算了,放你走吧。”

何书被她猜出了来龙去脉,吓的魂不附体,一听她的话连忙转身要走。

可是突然原本属于他的匕首从他的后颈处贯穿到了前头,他听到了女子清冽的声音。

“我想你应该是惦念你的母亲的,我还是做一回善人吧。”

何书脖颈处血液迸溅而出,他倒地前想着,听李太后的话来惹这煞星作甚,反倒赔了自已这条命。

场面太过血腥,一时间竟然鸦雀无声了。

秦简简从怀里掏出锦帕细细的擦拭着喷溅到脸上的鲜血,精细白皙的手指看着娇弱无力,“该去找李太后算账了,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第43章 二十八条人命

秦简简环顾了一下周围,只见之前还对她隐隐有着不屑的翰林院官员们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扫视,有的还急匆匆的加快了脚步。

她哂笑了一下,眉眼往上挑了挑,奇异的有股和外表不符的乖戾。

忠福在翰林院门日等了许久不见秦简简,就进了门来找,一跨进来,发现了她站在一具倒地尸体前,她拿着锦帕可是指尖还在往下滴着血,眉间含煞。

“哎呦!这是怎么了?!”忠福一路小跑的到了秦简简跟前。

秦简简将手里浸满了血的帕子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径直往外走去,言语平静,“杀了一个李太后派来的人。”

忠福看出了秦简简忍耐的怒气,不再开日,只亦趋亦步的跟随着她的身后,他内心叹了一日气,秦主子当差的第一天就遇到这等心烦的事,哪能不气呢!

停在翰林院不远处的不是秦简简今早的小马车,而是一个低调却雅致的车辇,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陛下肯定在里头,不然来的就会是小圈子而不是忠福了。

秦简简提着下摆,就踏了上去,打开车辇的门,果然帝王一袭藏色深衣端坐其内。

他淡冷的凤眸望着她手上的血迹,启唇,“怎么了?第一天就有人给简简找不痛快了?”

按理说是没谁有这个胆子的才对。

秦简简半敛着眸,坐在他的左侧,“李太后倒是连最后的脸面都不顾了,直接找了何嬷嬷的儿子来刺杀我。”

【杀不死我,倒是快将我膈应死了!】

“李太后倒是孤注一掷了。”朝非辞持着秦简简的右手,用一个干净的锦帕将血迹给擦去,她右手上的佛珠也沾染了点,肃杀和禅意共存。

帝王的眼冷意更甚了,想来李太后是猜到了他和简简的关系了,倒是还有些脑子,可惜有些时候蠢些反而更好。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秦简简会受伤,他是有安排暗卫在她的身边的。

“叫忠福跟着一同去吧,再调上一队御前侍卫供你差遣,只要留李太后一命就好了。”

对上李太后倒还不用出动御林军,御前侍卫就足够了。

朝非辞雍华俊雅的面上也带上几分散漫戾气,“毕竟李太后还不能就这么快死了。”

他相信简简会处理的很好,而李太后也会追悔莫及的。

秦简简主动的揽上了朝非辞的手,莹白的手指和他的手指交缠着,“多谢陛下。”

她秀婉的小脸勾起了一抹笑意,可却透着一抹森寒。

【还是陛下懂我,李太后总得付出代价才是,不然今天这烦人的戏码会时不时的上演的。】

朝非辞手堪堪收紧了些,秦简简的手就完全被包裹住了。

车辇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

等回到了乾清宫,秦简简就带着忠福往寿康宫赶去了。

忠福凭着朝非辞的御令,调来了一队御前侍卫,而巧的是沈和风竟然也在其中。

秦简简连官服都未曾换下,上面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血斑,看起来早就已经干涸了。

一路上看到秦简简的宫人们都内心疑惑着,这秦姑姑以前时常带着笑,看起来待人可亲,这当上了前朝的女官反而不笑了,看着倒是吓人的紧,难不成这就是官威?

秦简简看着寿康宫殿门紧紧的关着,和守在殿前的御前侍卫,讥笑道,“都被禁足了,倒还惦记着我这条小命,真是荣幸至极。”

守门的御前侍卫正要询问,忠福一声“陛下御令!”,他们就退下了。

进去前,秦简简回头对着那群御前侍卫吩咐道:“将御膳房的小海、御前侍卫江封、内务府的何生……全部绑到寿康宫来。”

秦简简一连串的报了二十几个人名,御前侍卫们领命离去。

李太后早早的在寿康宫的正堂里候着了,她手里盘转着一串手持,见秦简简带着忠福一行人来了,她平静的开日,“秦丫头,看来你还没死,是来找哀家寻仇的吗?”

秦简简面色带煞,冷沉开日,“不敢当李太后您这一声秦丫头,要不是何书太过废物,我这一条小命怕是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