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福对着秦简简放缓了声调,显得分外的慈和,“秦主子,老奴叫内务府挑了一批宫女,秦主子可以自已挑选挑选。”
秦简简起身将自已团进了朝非辞的怀抱,将下巴垫在他的肩上,好闻的龙涎香环绕着她,“陛下早就知道了小忽起了异心了,竟早早吩咐了内务府,叫他们备好了人?”
【哎,难怪陛下成为了陛下,姜还是老的辣!】
朝非辞抵眉,堪称温柔的将秦简简悬在外面的腿捞起放在自已的大腿上,嫩青色的裙摆就扇开在他墨黑的衣摆上,像是幽深的湖面终于泛起了涟漪,扩散到全部只是时间问题。
他将秦简简有些散乱的鬓发给理了理,碧玉金步摇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声响,“那宫婢的心思浅显的一望便看到了底,简简哪会看不出来呢?”
“只是简简并不在意罢了。”
最后的一句话秦简简无端听出了一些几不可闻的落寞,她的内心咯噔一下。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玩战略呀,攻心?】
秦简简用小巧的下巴在他的肩膀上摩挲了一下,双手揽着他的脖颈,声音娇软,“怎么会不在意呢?我只是太过相信陛下了,小忽哪里会成功呢。”
【陛下,别走心呀,我们得保持纯洁的肉体关系呀,多和谐友善。】
朝非辞轻笑出声,雍雅的面上带着了然,“惯会骗人的简简。”
…………
边关。
这里向来是苦寒之地,黄沙飞舞,静王目光注视着大启皇宫的方向,吩咐底下人,“整理行囊吧,过不了几天我们就要回首城了。”
下人疑惑不解,“可是圣旨还未下来,我们哪可以妄动呢?!”
静王和帝王长的有四分的相似,但是他看起来却和朝非辞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他眉眼温和,书生气十足,连声音都平柔和顺,让人看不出他就是和当初的朝非辞夺皇位的人。
“李家已经被下了死狱了,他也即将对本王出手了,本王的这个皇兄向来是喜欢把人提溜到眼皮底下杀的,这次回去,怕是十死无生了!”
“本王只是好奇,为什么一向不把李家和本王放在眼里的皇兄,突然以雷霆之势出手了呢?出现了什么可以影响他的变数吗?”
静王转身回府,他想他实在是好奇极了,就算回去只有死路一条,他也想看看他那个冷戾狠绝的皇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其实以血脉而言,静王才是和朝非辞最近的人,静王的生母是先皇的丽贵妃,而丽贵妃和现今的李太后乃是同父同母的姐妹,所以他们二人可以说身上流的几乎是一样的血,可惜静王和朝非辞没有半点的手足之情。
或许是静王当初得到的太多了,先皇的宠信,丽贵妃也是先皇后宫的盛宠之人,而且就算是丽贵妃死后,他被当时的李嫔也就是现今的李太后收养,李太后也将一腔柔情全部投注在了他的身上,以往的静王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对那龙椅又是何等的势在必得!
第39章 月信
夜晚秦简简窝在帝王的怀里,面色有些苍白,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身子有些乏累。
蓦然秦简简的身子一僵,将脸埋进了朝非辞的肩颈处,双手将他的寝衣都给揪紧了。
【不是吧!!】
朝非辞本来在看着书,一听怀里人的心声连忙放下了书,问道,“怎么了?身子更加不舒服了?”
秦简简不语,却连耳朵都羞红了起来,这是极其罕见的情态了。
【这叫我怎么说?!】
朝非辞揽着秦简简,将她在怀里换了一个方向,垂眸看见了他腿上的一片血迹,他不是小儿,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他并未有什么惊异的表态,清俊的脸上很是平静,也丝毫不在意身上沾染的血迹,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女子正常的月信罢了。???
朝非辞只是起身将她放进了被子里,随意的披上一件外衣,轻抚她应疼痛而失去血色的脸颊,“朕去唤宫女和太医,简简没事的,这是正常的。”
音调清缓,如夏日徐徐而来的风,让秦简简心静了几分,也没有那么的尴尬了。
说罢他便去了殿外吩咐忠福去找太医和唤了几个宫女进殿。
秦简简自然知道来月信是一个女子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她这具身体都十九了,都来过很多次了,只是突然被帝王当做一个小孩似的安慰,她不适应极了,只觉的心头暖流划过。
她想陛下真是一个妥帖的人,让她生了几分感激之情,是一个好情人。
不一会朝非辞就回来了,不过他站立在不远处的屏风外,影子印在其上,身姿高挑卓越。
三个宫女疾步轻声的来到龙床前,一人手上端着一盆热水,其余二人手上拿着的是月事带和一套干净的寝衣。
一宫女挑开了帘子,轻声唤道,“秦主子。”
秦简简起身……
宫女们手脚麻利不一会秦简简的身子就被打理的爽利了。
秦简简发至内心的感慨了一下,【哎,腐朽但是美好的特权阶级呀。】
等宫女们恭敬的退下后,朝非辞从屏风的另一处出来了,他重新将他的简简揽抱在怀里,顺带将手上的汤婆子放在她的腹部捂着,他套着外衫,可是秦简简一看便知他的寝衣还未换。
秦简简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她扯着帝王衣角,待他垂首看向她时缓声道,“陛下去将寝衣换了去吧。”
【看着怪难为情的,不过我的月信向来是不准的,我都没想到会在今日来,难怪今天的身子如此的疲累。】
朝非辞道了一声无事,“等会朕就会去的。”
他突兀的皱了下眉头,“忠福,太医怎么还未到?”
忠福在外殿哈着腰回道,“回陛下,老奴是吩咐小圈子去的,应是中间出了差错,老奴这就去查看一番!”
忠福往乾清宫外赶去,心里头骂了小圈子几句,这小圈子闹的什么妖蛾子,陛下生气了,他们师徒二人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还没等忠福走上几步,就望见了迎面而来的小圈子,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可身后连一个太医都没有。
忠福心陡然往下沉去,他呵斥道,“小圈子,太医呢?!你可别再这事上出了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