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幸被她坦荡的话逗乐了,心道除了性子娇蛮些,当真是个妙人,一屁股坐下,画册摊开在腿上,将她扯上前,怕她又像惊弓之鸟似得躲开,手臂从后绕过去,圈住她的腰身,堵了后路。

春宫图画得精细,场景鲜活,人物脸上的一颦一笑极其生动,谢行莺只扫一眼,便尖叫着捂住了眼:“她们怎么都光着身子......”

姜幸斜递一眼,故意嗤弄:“这就怕了,胆子比院里刚下的猫崽子还小。”

熟悉谢行莺的人都知道,她最吃激将,一打一个准,闻言果断将手撇开,恨恨瞪他,羞都顾不上了,翘起下巴哼道:“胡说!我才不怕,我就是好奇。”

姜幸略一后仰,将画册抬高些,教她看得更清晰,眼见她白玉似得耳垂都红透了,嘴角上扬,指着花丛一派胡言:“自然是天气炎热,你瞧这花都蔫巴了。”

谢行莺不敢多看,囫囵扫几眼,颔首点头,手背覆在脸颊上,抵消热意,理直气壮道:“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她这副逞强模样,实在娇憨,姜幸闷着笑,几乎折弯了腰,他对春宫图的兴致不大,对她的反应兴致颇浓。

谢行莺又强忍看了半刻钟,推了把姜幸,嘟哝命令道:“你去开下窗,我有点热。”

姜幸若有所思,合上画册,扭头看她:“你穿这么厚,先脱了。”

谢行莺歪着脑袋,寻思是这个理,低头接连解开好几层,姜幸一旁看着咋舌,这得多重啊,这人性子如此娇气,怎就忍住了。

再解就露了里衣了,可体内的燥热却半点没消,小腹像蓄了把火,烘得骨头都发软,她又推了下姜幸,手背扇着风,烦闷道:“还是热,你去开窗嘛!”

姜幸没理她,目光紧黏在她身上,软烟罗贴在玲珑身段上,翘乳饱满,软腰纤细,一截玉颈仿佛敷了脂粉,皮肉透着嫩粉,单坐在那都能勾走男人心神。

他喉结滚动,将册子丢向一边,嗓子沾了情欲,有些哑:“我有法子。”

“什么?”谢行莺眨着眼,疑惑刚脱口,那双微糙的掌腹就游过小腹,落在了腰间,掐了一把。

他手心似是比她还烫,腰上软肉怕被烫化了,哆嗦了下,谢行莺懵懂叫了声,猫哼似得,娇得能拧出水,手压在他手背上,一大一小,像画里一样重叠。

她更热了,还伴随着奇怪的痒,丝丝缕缕像要钻进骨子里,抬头看他,语气无辜:“你又要做什么。”

皮相稚气,骨子里却透着乖淫,姜幸盯着她的无辜模样,胯下一紧,粗壮劣根翘起了头,他脑子被情欲坠得发沉,只想按照画里那样压着她,狠狠肏个爽。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新妇,合该如此。

姜幸掌心从腰上摸到了后颈,心道不愧是云京来得大小姐,皮肉滑嫩得像春日里的水波,吮一口都要破皮。

谢行莺不解他意,双手扒弄着他粗劲小臂,不耐烦道:“你怎这般烦人。”

姜幸掌箍她后脑,陡然垂颈,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谢行莺恼火被打断,瞳孔惊缩,压来的俊美面孔占满了瞳眸。

0004 4.云京来的大小姐爽到失禁(H)

两人滚进床铺间,婚袍与赤色锦被缠绵,珠钗坠落,谢行莺被迫仰面,身下铺开绸缎似得微卷长发。

姜幸吮住那两片莹润唇瓣,舌尖剐着软腭,又啃又吸,甜腻腻的滋味,像有饴糖化开来,简直爱不释口。

谢行莺一双纤手推他胸膛,聊胜于无地捶打,嘴唇左右躲闪,胸口像塞了团棉花,喘不上气,几句哼唔都软得一塌糊涂:“唔唔......”

她在那人乌漆瞳孔里看见了自己,脸颊酡红,眼也生了雾气,形容狼狈,两串泪珠断了线,直直堕入玉颈。

谢行莺不通情事,尝不到快慰,只怕得双腿不住蹬着,活像吓懵掉的小猫,水意越攒越多,几近打湿了脸。

姜幸舔到流到嘴角的涩泪,眉眼不悦,恍惚以为自己是强抢民女的恶霸,别开下巴,啧了声,嫌她扫兴。

谢行莺牙关松开,终于得以呼吸,她躺在软被里,脑袋歪斜过去,噙着哭腔,委屈极了,娇躯轻颤,连带着外袍缀缝的璎珞都晃出泠响:“呜呜......你滚开!”

她怒急斥了粗话,杏眼冒着愠火,被吮得红艳艳的唇肉嘟起,漂亮得像菩萨座下的道童娃娃,可怜又可爱,姜幸也是俗人,瞧她这副模样,胸中怨怼顿时散了几分。

姜幸哼了声,指腹压上去搓她脸颊,他学过武,皮糙,落在嫩豆腐似得皮肉上一抹一道痕,既是拭泪,也是趁机报复:“你好歹是我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少夫人,怎就哭成这样,春宫图不懂,三纲五常也没学过吗,爷是你夫君,你的天。”

谢行莺胳膊肘支着床,拨开他手,杏眼炯炯瞪他,不满他嘴里的话,亮开娇嗓回怼:“你胡扯!我爹说了财神爷才是我家的天!”

姜幸愣住,回味了一遭才听懂她的话,胸腔震动,生生气笑了,掌心重重拍她额头,讥讽道:“我问天你答地,人家说东你说西,若谢家教出的都是你这种痴人,活该破落了。”

他的话像淬了毒的针扎进心口,谢行莺最听不得旁人说她家破落,气得嘴角撇下去,嚎啕大哭,还穿着绣鞋的脚不顾礼仪,抬起来猛踹他小腹,大吼:“你才破落了!呜呜你就是个乡巴佬!没见识的乡下人!”

再恶毒的话她也不会了。

姜幸擒住她玲珑踝骨,毫不留情地大声讽笑,又刺了她几句,直把人气得小珍珠掉个没完,几乎能盘活小半个渔村了,才探身勾唇:“说起来,我也算你的财神爷了。”

他捻起散落的一支金镶珠花福簪,不到三寸,却抵得上寻常人家几年的生计,他随意把玩着,语气平淡:“这些俗物,你在姜家想要多少,有多少。”

谢行莺舔了舔干涸的唇,目光逐着他指尖珠簪,瞳光闪烁。她嘴硬骂他乡巴佬,却明白这话可信,且看那帝王之木,在谢家,是收藏于谢元川书房里的宝贝,在姜家却是随处可见的器物。

她伸手想抢过来,这会儿哭腔也吞下去了,只瞧得见乖,姜幸笑她眼皮子浅,将簪子抛到外面案上,出口点拨:“我私库里比这好上百倍的多得是,你将我哄好了,还能瞧上这个?”

谢行莺心动了,绵软的睫毛抬上去,盯着他轻眨,少顷,又突然颦起了绒眉,晃着脑袋踟蹰道:“我害怕......”

姜幸为尝这一口荤,忍够了性子,三两下脱了她的鞋,将美人长腿盘自己腰上,手揽过她腰凑近,微沉的嗓音蛊惑道:“若不是天下第一美事,那册子里何以都满面春风。”

谢行莺被他哄得迷迷糊糊,茫然垂眼,反应时只剩一层里衣裹体,姜幸手顺着轻凹下去的腰,摩挲向下,游走到隐秘腿心时,谢行莺本能生起了惧意。

软乎乎的手合握在他小臂上,脸红发烫,下意识合拢了腿,心里七上八下。

她摩挲的指尖卷起细密的痒,勾得姜幸邪火更旺,他心道这人应是天生的狐媚子,浑然天成的骚,眸色更沉,粗暴撬开她腿肉,一排指腹挨上了柔软穴口。

谢行莺呼吸忽而急了起来,细腿打颤,她感受到一股酸麻从小腹涌起,经过腰背,流进心口,心跳怦怦加速,这种感触从未有过,她有些无措,握着姜幸手臂的指节收紧,软腹压出浅白的颜色。

“识趣了?”姜幸沉着声,戏谑了句,他其实不比她懂多少,只曾经在酒席听过几句闲话,知道新婚夜里被莽撞开苞的新娘往往遭了大罪,他瞧这谢家小姐的性子,怕是承不住,他虽算不得良善,可也不是凶神恶煞之人。

谢行莺不懂什么算识趣,只是这种战栗,刺激,却不难受,她掩下眸底羞怯的水雾,嘟哝了句:“没有......”

不止谢行莺吃不得激将,姜幸也是,他扬眉嗤了声,糙热掌心隔着亵裤,包裹着微鼓的花谷,指骨弯曲,抵住轻摁了下。

“呜哼......”谢行莺蜷起白玉脚趾,娇呜了声,从未有人踏足的穴腔受了刺激,猛然发紧,肉缝翕张,吐出一泡湿暖蜜水,弄污了亵裤,也湿润了软肉,与布料一同贴上了姜幸的掌腹。

她头颈冒着热浪,像被整盒脂粉扑满了,雪肉底下翻滚出绯红,急得快哭出来,双手遮住洇湿的水团处,呜咽哭哼:“别看......你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