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 / 1)

任由她牵扯腰带,欺身上榻。

宁扶疏顺势双腿缠住他腰身,双臂绕过他脖颈,借力翻身将顾钦辞压在自己下面,杏眸妩媚妖冶地垂望:“侯爷看了本宫那么多奏折,还没融会贯通么?”

顾钦辞被她勾出的热意,腾地如蹿天焰火在脑袋里炸开:“你知道了?”

宁扶疏歪了歪脑袋,“嗯哼”一声。早在他们离开金陵那日,启程之前,宁扶疏去书房拿了件东西,一眼便发现存放那沓内容放浪奏折的木格,空了。

府内影卫森严,若有不明不白之人进入书房,早报到她面前了。稍一思量就知道,铁定是顾钦辞拿的。

眼见烛光映衬下的面色略浮潮红,宁扶疏耸动肩膀轻笑出声,看点秘戏罢了,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大不了的,竟还不好意思上了。

顾钦辞这恍若小媳妇儿似的纯情反应,惹她兴致愈浓,手指滑入他衣襟里头。轻拢慢捻抹复挑,专挑撩人腹火的地方放肆作祟。

芙蓉帐中有呼吸渐乱,宁扶疏愈发变本加厉。低下头去,用舌`尖代替指尖。

“既然你没有学会的话,那我发发善心,教你啊……”噙着笑意的话音戛然而止,溢出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

她跟顾钦辞对调了位置,绾发珠钗倏然滑出,落在玉枕一声清响,墨发铺满枕榻。

“多谢殿下美意,但……”

“臣会。”

好像一条随浪潮冲上岸滩的鱼,迫切地需求滋润。屋外似乎下起了雨,潺潺水声滴落窗沿,她却恍然不觉,只闻金戈铁马的霸道混杂松柏修竹的淡香,将她反复打捞,又反复搁浅。

分明时处北地干燥的冬日,身上却粘着拭不完的细密薄汗。干了的,只有她支离破碎的沙哑嗓音。

后来,顾钦辞抚着她平坦的小腹:“这里头,会有一个属于殿下和臣的孩子吗。”

宁扶疏迷离神色霎时清醒,急急想去抓他的手:“别,别留里面。”

顾钦辞突然不动了,眉目间情动未散,但也同样添了几分冷静:“殿下不想要臣的孩子?”

“……与你无关。”宁扶疏用那副干哑的嗓子出声道,“是我自己,不想那么早要孩子。”

宁扶疏在这方面终究保留着现代人的思想,她才二十岁,正值青春华年,是享受风花雪月的年纪,但远没有到愿意生育儿女的年纪。

顾钦辞却不明白她所谓的早,早在何处。

大楚律例中便有规定,男子二十弱冠,女子十五及笄,是为成年,必成家。凡有超龄不嫁娶者:民者,每家每户罚银百两;士者,其家中为官之人,降职一品。

也亏得朝歌长公主昔日权势无二,养了些面首堵住朝臣悠悠众口,没人敢多说什么。

可而今,顾钦辞忽然想到,宁扶疏自始至终没对他说过一句类如“心悦君兮”的话。

她那晚唤他夫君,随后便将他往榻上带。

她听闻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说那是郎情,不是妾心。

那么妾心是什么?

把他当做需要泄欲时,还算趁心的工具。用完之后,顺手乐得给他一些甜头。

不想如今要孩子?

是不希望有个孩子的存在,成为牵绊与他之间关系的负担,方便她轻易抽身。

他许久没动,宁扶疏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她咬唇挺弄腰肢,把自己往前送了送。

娇媚低吟甜得能拉出丝儿来,顾钦辞蓦地将她箍进怀里。脑袋埋在宁扶疏漂亮的肩窝里,像大型犬似的喘出粗重气息,吸食着她血肉深处的茉莉花香,啃食出一排排将欲见血的齿印。

锁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宁扶疏倒吸一口凉气。想推开他,换来的,是男人愈发用尽全力的霸道钳制。

“殿下,您听好了,臣不准。”在宁扶疏看不见的地方,顾钦辞深邃眼神暗不见底,仿佛通往无间地狱的一汪旋涡,无时无刻不想吞噬所爱。

……您是臣的。

……别想离开。

屋外的风雨好像更大了,一下又一下拍打在窗棂上。院中一树白梅随风摇曳,树欲静而风不宁,风雨缠着纤细枝杈纠葛不休,更吹落不少洁白花瓣,浸染湿润水珠。

雨声与风声混杂交错,分辨不清。可似乎有人哭了,细小呜咽声与求饶声断断续续,被什么东西撞得破碎,最终都融进不分彼此的汗液中,打湿披发。

而她耳边,是低哑嗓音无尽的呢喃:

“疏疏……”

“疏疏……”

那双如夜似海的眼似焚着红莲业火,账外红烛摇曳了一次又一次……

他揉着她隐有鼓胀的小腹,低头亲吻她的肚脐眼,红唇笑露白牙:“这才刚开始呢。”

“殿下,是您先招臣的,得坚持住啊。”

作者有话说:

顾狗正狠狠地给疏疏浇灌白白的营养液。

而我也发出了想要营养液的声音,嗷呜!

61 ? 灯会(双更) ◇

◎身后人是狼,她是兔子。◎

宁扶疏坐在干燥整洁的被衾上, 愣愣出神。

琅云与琳絮推门进屋,被扑鼻而来的暧昧气味惊得脚步一顿,险些踢到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