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回我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冯桂花气恨得牙痒痒。
蒋如本来没往这?方面去想,没想得那么深。但听冯桂花这?样说了后,她眉心也深深蹙了起来,一脸的凝重。显然,她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赞同闺友所言的。
否则,她为?何故意制造这?样一个与吴夫子邂逅的机会?
只要她愿意,一会儿趁着换衣裳的机会,她就可?以扑进吴夫子怀里,来个“肌肤之亲”。
到时候,借此来赖上?吴夫子,便是吴夫子的确清白,他也是说不清的。
可?怜这?吴夫子,学问不错,脑子却不够灵活。
既然意识到了危机,感?觉到了不妙,怎的还直愣愣往前冲去。
“你打算怎么做?”蒋如问。
哪怕蒋如性情再温和?,可?当见识到了姜氏那内心的狠毒和?阴暗时,她也是生了报复她的心思的。
这?样不知好歹、不能知恩图报之人,就该治治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好歹。
冯桂花道?:“且瞧着,看她一会儿会做出什么赖。若她当真把算盘打到锦娘头上?去,我必叫她在这?里再呆不下去。”
蒋如鬼点子不如冯桂花的多,只能听她吩咐办事。
叶雅芙这?会儿则安安静静挤在母亲和?婶子中?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不远处的前方看,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错过了一场好戏。
前方,姜氏躲在个僻静处等吴兆省。
原还有些?担心,怕鱼儿不会上?钩。
可?当瞧见他那高大?身影又再次出现在了眼?前时,姜氏嘴角不自觉的便勾起一抹笑来。
他当真没有失言,果然带着给?她新买的裙衫回来了。
“吴大?哥。”瞧见他折返而回的身影后,姜氏心下大?喜,但面上?却有所克制,只娇怯怯喊他一声?,然后故意说,“你当真守信,当真又回来了。刚刚有一瞬间,我以为我被你戏耍了呢。”说着,她眼?眶就红了,那两只眼?中?慢慢的一点点蓄起泪水来。
看着,当真一副楚楚可?怜模样,令人怜惜心疼。
吴兆省只看她一眼?,便立刻回避开目光,然后只背过身子去,把新买的衣裳递到身后给她:“衣裳给你。”
姜氏伸手接过后,唇角闪现一抹得意的笑,声?音却仍是娇怯怯的可怜:“我怕一会儿会有人过来,吴二哥,劳烦你帮我看着些?,好吗?”
吴兆省不想揽下这?事儿,但又觉得祸是自己闯出来的,若真一走了之的话,的确不仁道?。
又再四周看看,见那张郎中?家的和?叶大?夫家的没跟上?来,便觉得是她们不愿帮自己这?个忙,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若她们跟上来的话,叫她们帮忙看着,总比自己看着的好。
但……应该也就一会儿的功夫,罢了。
“我就站去那边,你快些?。”丢下这?句后,吴兆省挪开了些?,尽量使二人间保持了些?距离。
恰这?处有个草垛儿,可?藏匿身子。姜氏瞥他一眼?后,便开始解自己裙衫的系带。待得脱下外衫,身上?只穿着中?衣时,她突然“啊”的惨叫一声?。
还不待吴兆省来得及问怎么了,身后,突然一个柔软的娇躯扑来紧紧抱住自己。
“有、有蛇!吴大?哥,有蛇。”
吴兆省愣怔住,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他全然懵了,有些?搞不懂状况。
但也只懵了会儿,他立刻毫不留情的肘击将?人推开。
姜氏承受不了这?样的力量,便摔跌在了草垛儿上?。
吴兆省回头看了一眼?后,又匆匆回过头,他冷着脸说:“你赶紧把衣裳穿好。”
可?姜氏却哭了起来。
“我、我肚子疼。”她说,“吴大?哥,你怎么半点不懂怜香惜玉,方才一拳过来,打得我肚子生疼的。”
吴兆省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并非是会对女子动手之人,刚刚那么做,也是无奈之举。
可?想到他竟对一个女子动了手,心里自然也愧疚,便问:“你、你可?还好?”
“我、我……我不行了,吴大?哥,你快背我去看大?夫。”
“我背你去?”吴兆省再次懵住。
本能反应是男女授受不清,这?怎么可?以?
他也果断拒绝了:“不行。男女授受不清,你我之间怎可?有肌肤接触,这?万万不可?。”
“可?我、我……”
“你你你你什么你啊?”冯桂花实在受不了了,也实在是看不下去,立刻从拐角处闪身出来,站到了吴兆省面前。
此刻瞧见冯桂花,吴兆省就跟瞧见救星般,立刻松了脸上?神色,高兴说:“还以为?你们走了呢。你们刚刚去哪儿了?”
冯桂花则抬手指着姜氏:“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啊?前些?日子流落到咱们村的,我一时善心收留她,险些?被坑住的,吴夫子你没听说?”
吴兆省皱眉,认真回想着:“好像听到过一点风声?,但没关注。怎么,她就是那个……”反应过来什么后,吴兆省本能又往后退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得一身骚臭。
一旁蒋如说:“什么摔倒,什么摔破了衣裳,又什么要去医馆……这?些?都是她的计谋。目的,就是为?缠上?你,好叫你做她的靠山。我想,她肯定也早知道?了锦娘的情况,就想着计谋得逞后最好能气死锦娘,这?样她就好鸠占鹊巢,一辈子都过好日子了。”
蒋如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是姜氏心里的真实写声?。
可?姜氏自然不会承认,她狡辩道?:“你们不能欺负人!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啊!你们这?样……是不是想逼死我?是不是不给?我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