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云见?了,怜爱地扣住她的下?颌,垂首亲她,边亲边道:“是表兄太在意你,太害怕你走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姈姈,你别怨我。”
赵雪梨被亲得直喘息,保证道:“...唔...表兄...我已?经许久没再犯过病...不会走丢的...你解了这金锁,让姈姈能陪你一道出去...好吗?”
裴霁云一顿,同她分开些许,眼中清润,语气温柔,“姈姈,我们生个孩子好吗?”
赵雪梨极其细微地僵硬了一下?,面颊一点点涨红,羞恼道:“表兄,我...我...”
她不知?道该寻什么?推拒之词了,索性故作被羞得不敢开口。
裴霁云手指按着她水润的红唇,“姈姈,我们是夫妻,行鱼水之欢,延绵子嗣,是纲常伦理,再正当不过的,对吗?”
他语气有些轻,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着雪梨。
赵雪梨尽力说服自?己,心想:真行了夫妻之事,他定然会对自?己更加信任,届时得了些自?在寻机再逃岂不是轻易许多?
更何?况,她日后也没指望再嫁良人了。
雪梨咬唇,“...表兄,去了金链子,好吗?”
裴霁云指尖用力,将她下?唇从贝齿中解救出来,没答好,却?也没拒绝,而是再次亲吻上去,同她耳鬓厮磨。
赵雪梨足不出户,衣裳本就是随意披着的,满头?青丝柔顺披散,桃花面上不施丝毫脂粉,但她越来越绯红水润的面颊却?比任何?粉黛都要好看。
裴霁云本就想她许久,时常梦见?,可?因恪守着最?后一丝理智,不愿强求此事,但现如今,不管她是为了什么?,总归是答应了的。
他吻得越发肆无忌惮,喉结上下?滚动,胸膛不住起伏,反手将雪梨往床上抱去。
二人抵进锦被中,雪梨感觉自?己陷入一种又热又湿的怪异之中。
兴许是身上的药效发作了,她竟然为裴霁云的亲吻触碰心跳到无以复加,陌生又充实的酥麻之感在心尖炸开。
她刹那间香汗淋漓,头?发和衣裳亦是濡湿起来,黏糊糊贴在身上,很不好受,她低低嘤咛。
裴霁云动作稍稍一顿,解了她汗湿粘腻的衣裳。
温柔的动作中透出几?分锋利、野蛮的进攻意味来。
赵雪梨很快就承受不住,难以呼吸,心中立马生出几?丝后悔,颤颤巍巍地仰开脖子,要躲。
裴霁云唤她,一字一句,都深情缱绻到无法言语:“姈姈...”
“...姈姈...”
“...莫怕...”
赵雪梨好似一瞬间真的忘却?了两人之间的恩怨,回到了一年前如胶似漆的模样。
她颤着嗓子,低低哭出来,“...表兄...”
其中难受委屈,教裴霁云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又倾身向上,将那泪珠卷入口中,贴着湿漉漉的泪痕吻回唇瓣,含吮艳丽的唇珠。
“...姈姈,我是谁?”
赵雪梨迷离着一双桃花眼,乖顺呢喃:“...表兄...”
两人肌肤相抵,唇齿相依,墨发交缠,具是乱了呼吸。
他盈盈笑?起来,湿润的眉目像逐渐融化的冰川,漆黑瞳中清亮无比,仍然残留几?分克制冷静。
裴霁云亲着她,更进一步,随着金链子的清灵响动,边亲边夸赞道:“...好乖,姈姈,再唤唤我好吗?”
赵雪梨哭得越发不能自?已?,身体好似都不再是自?己的了,只能依附着他。
碎金般的日光不知?何?时洒进了床榻之间,照亮满室暧昧风月。
不多时,赵雪梨不仅觉得身子不是自?己的了,甚至就连嗓子、耳朵、心脏亦不是自?己的了。
那是一种极其陌生,却?又意外、并不难受的奇妙感觉。
她初时有过后悔,可?渐渐被他温柔动作取悦,得了趣味,那股子也就悔意渐渐消散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雪梨又一次这般告诉自?己。
只不过因为裴霁云的梅开二度、三度,身子而渐渐浑身乏力,四肢彻彻底底软了下?来。
赵雪梨嗓子已?经嘶哑,难以承受地哭着哀求说不要了。
裴霁云忧心趴着会闷人,捞起雪梨软趴趴的身子,拨开濡湿的青丝,让其躺在柔软的头?枕之上。
赵雪梨现在已?经和水里刚捞出来的没什么?两样了。
裴霁云缓缓眯起眼,目光看进她布满了水汽的明眸,微微仰起头?感受暖和舒适的明媚天光。
这个漫长到没有边际的冬日,好像在悄然之间过去了。
可?吹拂的风、散漫的光,却?依旧是冷的、没有人情味的,带着乍暖还寒的不屈。
第97章 二月 缠春香
接连几日, 赵雪梨都在同裴霁云耳鬓厮磨,行夫妻敦伦之礼。
这种事一旦开了个口子,心中那层防线好?似就悄然转变, 裴霁云食髓知味, 不知节制,那些清贵君子的风仪都有些不复存在了。
雪梨也有些沉沦, 对此?予取予夺。
但情?欲暂歇时, 她开始忧心起自己会受孕, 一旦怀了孩子,裴霁云或许会放下猜疑防备,但自己逃脱的机会也会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