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听见那边的动静,几乎是立即就猜到?她那边发生了什么,低笑了一声:“黎黎,不说?两句?”

“……你下飞机了么?吃饭了没?有?”祝扶黎有些头皮发麻,主要不习惯被这么多人起哄还无?法不去理会。

最后只能顶着压力和他聊了几句。

“刚下,还没?,待会儿过来接你?”

“不用啦,你先回家?休息,我待会儿自己回就好。”祝扶黎被现场十几双眼睛盯着很是不自在,实在无?法再和他多说?什么:“明天见哦。”

说?着还是挂断了电话。

“扶黎组长是怎么样?搞掂沈总的?能不能传授一些秘诀啊?”

“是啊,我的理想型也?是像沈总这种,我能不能向?你取一下经?”

“我真的有些无?法想象沈总谈恋爱的样?子啊!”

……

“扶黎组长害羞了,我倒是知道她是怎么勾搭上?沈总的。”丁明皓下马之?后,梁涵月还是留了下来,继续效力岳祁云。

这次聚会岳祁云让她组织,她自然一并来了。

祝扶黎成为全场焦点,被所有人羡慕,她心里?极度不屑,也?不认为她用常规手段去得到?沈确。

“扶黎组长眼光其实挺高的,我记得明明最之?前是丁总……”

“梁秘书,你非要在这么高兴的日子里?说?你上?任上?司劣迹斑斑的过往让我们?都吃不下饭?”

祝扶黎都不用她将话给?说?完就知道她想说?一些什么:“还有,别想着造谣我,不然我会百倍奉还。”

“祝组长如果真的是走得正站得直的话,会害怕这些流言蜚语被人讨论么?”梁涵月依然寸步不让。

“你是很喜欢没苦硬吃?没灾难硬受?”祝扶黎似乎想不明白,“你自己喜欢的东西为什么非要扣别人头上??”

“我是替沈总觉得不值!替被你赶走的同事觉得不值!还有沈总的未婚妻也是被你赶走的”

祝扶黎今晚喝了两口葡萄酒,脸上?微微发热,但还没?有到?反应迟钝的地步,听着她的话已经不想和她理论了,而是直接看向?岳祁云。

她觉得有这样?愚蠢和不知进退的下属不是一件好事。

岳祁云自然接触到?她的目光,心里?软了软,无?可否认的是,他也?觉得梁涵月非常扫兴:“梁秘书,你如果喝醉了的话可以到?外面散散步或许不要这个季度的奖金冷静冷静。”

“岳总!连你也?被她蛊惑了吗?!她一来就赶走了公司这么多人,连丁总这样?元老忠臣都被她赶走的,你怎么还信任她?”

祝扶黎无?语至极,对这样?的争端也?不感兴趣,自顾自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吃喝,当梁涵月如无?道。

最后梁涵月还是哭着掩脸离开,离开的时候无?一例外又是重?重?瞪了她一眼,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

真是冤枉。

她叹口气,心里?再次感慨沈确是祸水。

接下来一个来小时的时间里?,祝扶黎都没?再和岳祁云说?上?哪怕一句话。

岳祁云家?里?也?有不少的娱乐设施,加上?今晚的海鲜的确丰盛,梁涵月的插曲并没?有引来太?多的波动,她离开之?后该吃吃该喝喝,气氛很快变得更活跃。

祝扶黎并没?有参与,她喝了酒愈发困顿,索性坐在他的庭院里?静静吹一会儿凉风。

看得出岳祁云的家?经过精心布置,就连庭院都这么精妙,身?处其中也?能全身?心放松下来。

“扶黎组长,刚刚梁秘书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岳祁云端了一杯果汁过来,坐到?了她身?边,轻声对她说?道。

似乎害怕惊扰一些什么。

“噢,那你记得扣她季度奖金。”祝扶黎反应还是挺快的,立即接口道。

“万一她来找你麻烦怎么办?”他还以为她会大度原谅梁涵月,没?想到?直接断人钱财。

“那我只能找你麻烦咯,毕竟是你扣的呀。”祝扶黎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侧过头去看向?他,眼里?有零星笑意。

“扶黎组长……你是不是有些醉了?”

岳祁云看着她不知何时浮上?红晕的脸,又是想起好几年前他们?彼此相遇的夜晚,她也?有些喝醉了,不知道是她眼里?的笑意灿烂,还是高悬头顶的银河璀璨。

他突然就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眼睛,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星星落入她眼底。

“没?醉”祝扶黎说?着又是撇过了头去看时间,都快10点了,“啊……我要走啦,我家?猫等着我回去照顾呢。”

“我送你。”岳祁云又是想起几天前她低血糖晕倒在家?里?的事情?,真的不知道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多少次,也?因此脱口而出。

“不用麻烦岳总了,我送她回去就好。”

不等祝扶黎回应,身?后便突然出现一沉凝的男声,分明透着不愉。

祝扶黎这半个醉猫的反应比岳祁云要快,好像条件反射那般,听见沈确的声音立即回头看,眼神都要亮上?几分:“雀雀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遇上?坏人你都不知道。”沈确已经嗅到?她身?上?有酒味了,不难闻,是北冰洋冰葡萄酒,度数不高,甜滋滋的。

“谁是坏人?”祝扶黎看见他就有些醉了,她忽而觉得他很遥远,明明也?就不够一个星期没?见面,平时基本每天都能视频,可她还是觉得他不可触碰。

“明天睡醒了你就能想起来了。”沈确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脸,有些烫,酒的后劲持续发酵,他将她抱起,对岳祁云打了个招呼:“岳总,我先将扶黎带走,这几天感谢你对她的关照。”

完全是以家?属的姿态,挑不出任何的错。

岳祁云赫然气闷,来得毫无?道理的:“沈总应该刚下飞机就赶来?要不先吃一些再回去?恰好让扶黎组长再散散酒气,不至于太?难受。”

沈确低头看着她,问她:“难不难受?要不要再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