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第?二?天就是五一劳动节,放假,严雪早上多赖一会?儿也没有关系。
怕小胖仔打扰到严雪休息,祁放还一大早就把他抱出去了,等再抱回来,玩得脖子上的狼牙都掉了出来。
回来见严雪还躺着,他小手比比划划,一个劲儿指外面,还过来拉了拉,估计是叫严雪也去。
严雪帮他把狼牙掖了掖,那?边男人又勤快无比地把被单褥单都拆了,洗了晾在院子里。
二?老太太看到,还说他:“统共就休这么两天假,一回来就干活。”
然后祁放就看了严雪一眼,“没事,我体格好,我多干点。”
严雪当时就觉得这话耳熟,后来一想,这不?那?天齐放相亲时说的吗?
这可真是学霸的好记性,该记不?该记的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二?老太太不?知?道这些,见祁放忙完,问了句:“小祁你明?天回镇上上班,时间紧不?紧?”
祁放一听就知?道老太太这是有事,“不?紧,奶奶您尽管说。”
“这不?我今年又孵了不?少?小鸡仔吗?”老太太说,“就想让你帮着给?秋芳捎个信,告诉她可以卖了。”
去年用培育室孵鸡仔大获成功,老太太今年又多攒了些种?蛋,孵了好几百只。
这些自家可养不?了,去年单秋芳来看孩子的时候,老太太就和她说好了,到时候用小火车捎过去,她帮着卖。
这事祁放也知?道,一听干脆道:“您第?一批要卖多少?,我直接给?您捎过去。”
“不?耽误你事儿吗?”老太太显然有些犹豫。
祁放眼神却很认真,“不?耽误,我本来上班也晚。”
其实不?是机修厂上班晚,是都知?道他要回家,当天会?晚到一会?儿。
老太太一听,交给?他确实比让别人捎更稳妥,更让人放心,也就没说什么,回去挑了一批小鸡仔出来。
第?二?天祁放上小火车,就是带着一大筐鸡仔上的,下车直接送去了单秋芳家。
单秋芳见到,着实意外了下,“不?是说搁小火车捎吗?你咋给送过来了?”
“我在机修厂借调,顺道。”祁放的回答一向言简意赅。
单秋芳听了,就没耽误他时间,等人一走立马去了对门,“嫂子你不说要买鸡仔儿吗?”
“咋了?你那?亲戚孵好了?”对门小嫂子出来看了下,有些意外,“这么大呢?”
筐里的小鸡仔黄莹莹毛茸茸,挤在一起?发着唧唧的叫声,个头的确都不?小。
单秋芳一听笑了,“她那?都是搁温室孵的,养得好,能不?大吗?”又问:“咋样?要不?要?”
这年代卖的鸡崽多是自家老母鸡孵的,掉了蛋壳没几天就卖,一下子孵这么多,小嫂子也没怎么见过。
但这鸡崽要是小,她还得犹豫下,怕养不?活,这么大,养上半个来月就能放出去散养了。
小嫂子立马回去拿钱,“那?你给?我挑十只吧,要四只公的,六只母的。”
“好嘞。”单秋芳麻利找那?大的活泼的给?她挑了十只,又去问其他邻居:“婶子我这有小鸡仔儿,您要不?要?”
“今年不?卖木耳,改卖小鸡仔儿了?”那?邻居擦着手出来,一见也说了声,“这么大?”
当天都没过,单秋芳就拎着空筐跑去机修厂找了祁放,“喏,鸡仔儿钱,你看看对不?对。”
老太太跟单秋芳商量的是两毛八一只,单秋芳卖多少?钱她也不?管,祁放只扫了一眼,“都卖完了?”
“都卖完了。”单秋芳说,“大娘这鸡仔子养得大,谁看谁都乐意要,还没够卖的。”
她问祁放:“你能给?家里捎个信儿吧?我这边还有要的,让大娘再送一批过来。”
“行。”祁放当天就写了信,把钱夹在信里,和筐一起?捎了回去。
二?老太太不?识字,但钱总是认识的,打开一看,心里就有底了。
再听严雪一念,那?边还有人要,更是抱起?小严遇,“等太姥姥挣了钱,攒着给?你娶媳妇。”
听得严雪好笑,“奶奶您不?给?继刚攒钱娶媳妇了?”
“攒,都攒。”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回头我就再孵它个几百只,拿去镇上卖。”
见小家伙奔着钱就去了,又赶忙拿开,“哎哟这个可不?能吃,埋汰。”
第?二?天,二?老太太就用小火车捎来了第?二?批,销量依旧可观。祁放这边,各镇机修厂来参加培训的人也陆续到了。
不?仅几个镇,市里三个县的机械厂都来了人,包括之前就来改装过的本县。
来的还是洪师傅,一见祁放就问:“我听说吊机你也鼓捣出来了?咋改的?这次培训教吗?”
这就纯粹是对改装机器感兴趣了,毕竟相比于推土机和挖掘机,吊机目前并不?是那?么急需。
所以这第?一届的培训,祁放也没准备教改吊机,“不?教,这次主要教挖掘机。”
见洪师傅明?显有些失望,他又补充,“不?过改装手册可以给?你看看。”
这洪师傅就开心了,“用不?用我给?你帮忙?好歹上次我也来看你改过,知?道怎么弄。”
然后柳湖镇的人一来,就发现县机械厂的工程师正跟着祁放打下手呢,当时就被震了下。
有个洪师傅在旁边压阵,另两个县机械厂的人也不?敢看祁放年轻,就有所轻视,培训气氛空前和谐。
人这么多,祁放还是先找了块黑板,简单给?大家讲了讲改装的理论和架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