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去买菜,我拎着行李箱走了。
我不会心软,但也不想给自己添堵。
住进了警局的宿舍,我稍作休整就归队了。
虽然左手负伤,不影响我在一旁指导和分析。
在我的辅助下,又发现了几个案子的破案关键,嫌疑人成功落网。
因为我打了招呼,蔡骏再也不能自由出入警局宿舍,他每天也不退缩,下班了就来警局门口等我。
大暴雨那天,同事看他可怜,把他请进来了。
半个月没见,他瘦了很多,整个人焉巴了,似抑郁不得志般颓丧。
看到我的那一瞬,他委屈的像个孩子,瘪着嘴深情唤我:
“语琴,我、我好想你,你能不能回家?”
“一个人的家,我住着太孤单了。”
我脱掉了外套,自觉地和他保持距离。
他却似乎闻不到曾经恶心的尸臭味了,走上前张开双手想把我抱在怀里。
我抬手制止了他:
“你身上都是湿的,我也满身尸臭味,离我远点。”
蔡骏愣了一瞬,抓着我的手摇头:
“是我矫情了,我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
“我已经彻底和关晓庆断绝关系了,我也在朋友圈认真检讨道歉了,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
“还有这个戒指,是我新买的,是你喜欢的款式。”
“语琴...能不能...”
10
连我自己都能闻到难闻的尸臭味,蔡骏居然对此毫无反应。
我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决绝回他:
“不能。”
不能原谅他,也不可能回家,更不能同他再续前缘。
心死了,他再做任何事情都只是枉然。
蔡骏拿着那枚钻戒离开了。
也许是死心了,接下来的日子,他都没来警局找我。
不料,关晓庆闹到了警局。
“苏语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烦不胜烦的出去应付,她一脸激愤的骂我:
“你到底有没有心?骏哥病倒住院了,你都不去看他一眼吗?”
“不是有你吗?他病倒了关我什么事?”
嫉恨爬上关晓庆的脸,显得面目狰狞:
“把他折磨成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来证明他爱你,你可真是好手段!”
“他现在在医院拒不配合治疗,高烧40度还不肯吃药打针,你是不是要等他死了才肯放过他?”
离个婚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我被他伤得体无完肤,也没如此作践自己。
我弄不明白蔡骏到底在闹什么。
就如同他曾经弄不明白我在闹什么。
关晓庆见我不肯去医院看蔡骏,低下高贵的头求我:
“苏语琴,算我求你了行么?你就去看他一眼,让他好好治病,行吗?”
我随她去了医院。
蔡骏在病床上烧的双眼通红,嘴里低声呢喃:
“滚!都给我滚,我只要我的老婆!”
医生护士在一旁束手无策。
本来也就是个小小的流感,他却闹得像得了绝症。
在看到我时,他眼里熠熠生辉:
“老婆,你来了!你肯来看我了!”
我冷淡的让护士给他扎针,他果然老实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