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闻所未闻,抢着问:“村里的习俗?许什么愿?”
小牛翻出手机里的记录:“主要是寻人,个别求学业、保平安。那会消息闭塞,好多家丢孩子,走失亲戚,苦寻无果,只好寄希望于老天爷帮忙。”
“去的小文庙?”闻逸尘刚发问,又立马否定:“不对,他们去的应该是天台寺的万佛阁。我爸一有空就去,不过我倒没留意具体日期。”
安漾眸光微闪,小声说:“我妈也有这习惯。”
其他人没听明白,“天台寺跟小文庙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闻逸尘缓慢摇头,只觉答案近在咫尺,就差那么一点点。
小牛抛出一个引子,暂时没想出后招,抚着下巴苦思冥想。
许愿...闻逸尘在口中默念,天台寺太远,老人们腿脚不好。据他所知,目前仍有好些人在家私设许愿台,以示心诚。他灵机一动,“要么改建成许愿观?”
安漾略有踟躇:“和庙有什么区别?”
“没有菩萨,不设香火。万佛阁是专门抄经许愿的地方,小文庙多年无人问津,香火已断,不妨用来供村民们许愿。”他有些激动,眉宇难掩兴奋,“你好好想想。”
安漾根据线索,隐约记起庙宇墙壁由四格镂空式砖块搭建而成,“如果保留外观...墙砖的空格就可以...”
闻逸尘抢答:“存放愿望。”
安漾受到启发:“活动室单开一个柜台,提供免费纸笔,供人写下心愿。”
闻逸尘心领神会地笑笑:“也能挂榕树上。”
“小文庙的梁柱和顶...”
“老法子,找村里竹匠将竹席钉在模版上,浇出来的混凝土面层就能保持原来的肌理。”
二人语速极快,顷刻间敲定了新的设计方案。
小牛连连鼓掌称赞,半开玩笑:“难怪闻工不找我们,安工才是他的最佳拍档!”
众人乐呵呵起哄,见有了眉目,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临走前不忘邀功:“你俩闭门造车好几个小时,毫无头绪。看,我们才来半小时,灵感大爆发了吧?”
闻逸尘竖起大拇指当赞扬,推着大家往外走。这帮讨厌的家伙不来捣乱,他照样能找到灵感,都怪他们坏事!
“诶,安工,还不走?留着当免费苦力啊?”
安漾迫于压力,拾掇起桌上的废纸,“走,你们等等我。”
“不画完图再走?”闻逸尘急成了黑心老板,“留我一个人画?”
“闻工,不厚道了哈。”小牛帮腔,“安工好不容易抽空参加团建,还加班帮你画图。”他头一歪,“安工,有一处夜景特棒,我带你去看看。”
“好啊。”
“闻工,你好好画图!”
闻逸尘双手叉腰,哭笑不得地跟众人告别,期间偷偷朝安漾使了好几次眼色。对方径直忽视,这种情况还赖在房间,实在太引人耳目。
顷刻间,房间空空荡荡。
闻逸尘没好气地回座到书桌前,勾勾画画,不断擦了再起笔,心里那团火怎么都压不下去。见鬼了,他一个大好青年,憋坏了怎么办?!
半小时后,屏幕亮起。闻逸尘默读出房号,又乐了:【不怕被发现?】
安漾:【我发现大部队都住在你那栋楼?他们已经往回走了。】
小叶可真会办差啊...闻逸尘顾不上讨伐,屁颠颠地回:【我现在过去?】
安漾:【嗯,但你不能留宿。】
好家伙,当我上钟呢!闻逸尘骂骂咧咧,麻利套上冲锋衣便出了门。
村民们没什么夜生活,眼下刚过九点半,四处漆黑。
闻逸尘本打算买点零食饮料,搂着安漾重温一遍《罗马假日》,没想到家家商铺门窗紧闭。
“这么快?”安漾刚洗好澡,头发还湿着,水珠滴滴答落在颈窝,溅湿了吊带睡裙。
闻逸尘呼吸一紧,吻着人进了屋,将她牢牢抵在门后,毫无章法地要采撷这朵刚出浴的花。
露珠颤颤巍巍,自带诱人芳香。
滚烫的掌心揉拂背脊,掠过柔软小腹,停在腰窝。粗糙的手茧不停剐蹭嫩肤,牵丝勾缠出密不可分的黏腻。
“我快速去冲个澡。”
“好。”
五分钟后,闻逸尘光着膀子出来,扫视四周,疑惑不解。
安漾在书桌上留了张纸条:【小叶说有重要的事找我,去去就回!你先自己呆会。】
靠!
??第七十一章 不看会后悔
徽屏村的夜晚有种万籁俱寂的安宁。 和芙蓉村不一样,这儿似乎是在某个瞬间陡然静下来的。明明前一秒还满是游客的喧闹,后一秒仅剩深浅急促的喘息。 安漾屡屡开口,断续三四次,都没能将一句话说完整。闻逸尘埋在她胸前,吮吸揉捻,隔几秒便催:“说啊,我听着的。” 安漾双手抵推他胸膛。闻逸尘反倒拢得更紧,封住她的唇,咕隆着:“说话归说话,推开我干嘛?” 吻缓急得当,精准落在安漾最敏感的部位。刚柔并济间,神思早堕落得只剩情欲,哪记得起几分钟前聊了哪些话题。 安漾外套还没来得及脱,睡裙吊带滑落在臂弯,摇摇欲坠。冰丝布料欲盖弥彰,凸点了视觉刺激。环境陌生,新鲜感官的同时,也缔深了羁绊和亲密。 “胆子这么大,敢不穿内衣就出门?”闻逸尘掌心包裹住她的柔软,满脑子响彻的全是第一次触碰时的心理活动:什么做的?怎么能这么软?软到让人情不自禁想蹂躏,又生怕操作不当弄坏造型。 安漾不自觉挺直脊背,贴得更近些,同步复现第一次被抚摸的悸动。那时羞涩多于兴奋,扭捏多于坦荡,她不知道为什么和对方亲着亲着便开始衣衫不整,也不晓得男人的掌心原来那么烫,烫到心都要跟着融化。 人生有太多第一次,多数都不足挂齿。 然而第一次亲吻、缠绵悱恻的占有、拥抱、以及牵手,或许由于顺序被人无意打乱的缘故,反倒从肌肤纹理渗入体内,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小叶说在大堂等我...”安漾咬碎喉咙里的轻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外套很厚...” “大晚上跑来找你干嘛?” “说你是渣男。” 闻逸尘嘴和手的动作没停,抑或压根没听见。 “你不问原因?”安漾揪住他耳朵,迫使人抬头。 “问什么?” “小叶说你是渣男,让我离你远点。” 闻逸尘充耳不闻,做好准备后直接贯入,在她耳畔喟叹:“晚了,近的不能再近了。” 安漾揉乱他黑发,娇嗔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闻逸尘纳闷地顶人好几下,“在床上为什么要正经?还有更浑的,想听吗?” 安漾忙咬他的唇,口动叫停那些让人…
徽屏村的夜晚有种万籁俱寂的安宁。
和芙蓉村不一样,这儿似乎是在某个瞬间陡然静下来的。明明前一秒还满是游客的喧闹,后一秒仅剩深浅急促的喘息。
安漾屡屡开口,断续三四次,都没能将一句话说完整。闻逸尘埋在她胸前,吮吸揉捻,隔几秒便催:“说啊,我听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