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1 / 1)

“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 以后只要周中擎稍有不慎,就可以借题发挥, 小题大做。”

华念君茅塞顿开,是啊,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她爸好歹是个少将呢,就这么出事了,不得追究周中擎的责任吗?

所以这会儿她是火力全开, 就指着这件事拉周中擎下马了。

可周中擎的回答无懈可击, 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最后只好血口喷人:“你少在这里假正经,你分明就是跟小鬼子里应外合,不然你怎么知道小鬼子有埋伏?上次护航是这样,这次台风又是这样!每一次机会都给你了,你怎么这么幸运呢?你难不成是天王老子的儿子,天塌下来都有玉皇大帝给你撑腰?”

周中擎原本还是挺生气的,这会见她开始乱咬人了,忽然就笑了:“我跟小鬼子里应外合?我要是真跟他们里应外合,你还能在这里上窜下跳大放厥词?”

“可不是吗?把你和你老子留在小鬼子那里当人质不是更好吗?何必要回来受你这个闲气!”一旁的别轲看不下去了,也不管自己级别高低,怎么着也要帮周中擎说句公道话。

华念君一听,更来劲了:“好啊,你们还想拿我和我爸做人质?看来这才是你们?????最初的计划吧?只是没想到后来惊动了东海舰队的人,你们奸计败露,只好临时改变计策,让我爸沉船!”

“你神经病吧!你知不知道是我们自己联系的东海舰队啊?你脑子没进水吧?”别轲气死了要,这什么人啊,怎么总喜欢颠倒黑白呢?

这葛长征也真是的,半天了都不放个屁!

别轲非常光火,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葛长征:“葛副旅长,贵夫人怕不是得了你的授意,故意搅合我们旅长的好事吧?我说句难听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葛副旅长可别被带阴沟里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关我男人什么事?这事跟他没关系!是我想给我爸讨个说法!”华念君义正言辞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掌握了什么确凿的证据呢。

别轲冷笑一声:“没关系?谁信啊,怎么你在岛上的时候从来没有质问过我们周旅长,反倒是嫁人之后胆子肥了,敢跟大校大呼小叫了?肯定是你背后有人指使!”

“你!”华念君被戳到了痛处,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

别轲一击得手,继续揭她的伤疤,他嘴巴也有不留情面的时候,冷笑一声道:“不知道在座的首长们听说过衰夫命没有?”

邵政委摇摇头看向叶添荣,两人交换了眼神,道:“只听说过旺夫命啊。”

“是啊首长,原本我也以为只有旺夫命的,没想到还有衰夫命的呢。这倒霉蛋就是我们岛上的张临渊张营长,之前好好地做他的政委,怎么忽然之间又给降回去了呢?我啊,就找人算了一卦,你们猜怎么着?那算卦的说了,哎呀,这是张营长沾上了有衰夫命的女人,等分开了就好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升官发财。”别轲自从跟七星定了婚事,最近没少接触八荒,所以学了不少神叨叨的那一套。

他这一说,葛长征立马黑下脸来:“别营长,你少在这里怪力乱神,我们是社会主义新中国,破四旧的时候难道把你落下了吗?”

“我落没落下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人端着社会主义国家的饭,还想做封建大老爷三妻四妾呢。”别轲这嘴,怼得葛长征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而一旁的华念君也明白过来了,别轲这是在说张临渊的事怪她呢。

她冤枉死了,明明是那个蠢货自己不想当政委了,关她什么事?

她哭哭啼啼的,又跟别轲撕扯了起来。

就在这时,安六合过来了。

她其实已经到了一会儿了,她找门口站岗的士官了解了一下情况,又在门外听了一会儿。

现在,她已经搞清楚来龙去脉,只觉得这华念君怕是失心疯了。

撤了寄居心草对她的控制她就飘起来了,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她也不急着甩脸子,而是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呦,这么热闹呢,这是在排什么节目吗?又是哭又是笑的。”

周中擎看到他媳妇,宛如看到了救星,赶紧往她这边走来。

华念君见状想拦着,却被周中擎将她搡到了葛长征怀里,随后周中擎大步流星,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安六合跟前。

别的不论,先解解相思再说。

安六合不在身边的这段时间,是华念君张牙舞爪的个人秀场,越是这样,周中擎越是觉得他媳妇难能可贵。

在外可以雷厉风行处理微山湖的械斗,说句铁腕巾帼都不为过,对内,那是小意柔情,温柔似水。

正经场合撑得住,突发情况不露怯,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媳妇。

最关键的是,她知道他有事,立马就赶过来了。

在她心里,他一定有着沉甸甸的分量。

他很感动,搂着她的腰,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老婆,你来得倒巧,华少将的千金给大家讲了个笑话,你来听听可不可笑。”

安六合反搂着他的腰,抬头看着他,眼里是化不开的甜:“那我还挺有面子的嘛,居然能劳驾少将千金讲笑话呢。”

她把视线从周中擎脸上移开,她的男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过还是要把这糟心事先处理了再说。

她跟叶添荣和邵政委都打了声招呼,随后跟着周中擎往里走:“都坐下说话啊,站着多累啊。”

华念君本来想跟她当面对质的,可葛长征还是扯住了她,让她跟着一起坐下了。

邵政委扫视一圈,瞧着跟这件事有关的只差个张临渊了,便叫别轲去请上一请:“去看看张营长身体好点没,刚刚开会也不来,再这么下去,他这个营长怕是也不想当了。”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可里头的分量却相当沉重。

别轲知道那人跟周中擎不对付,自然巴不得他趁早滚蛋,不过他还是奉命请人去了。

别轲一走,华念君又哭了起来:“长征,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葛长征心里正膈应呢,本来新婚那晚没见血他就怀疑华念君不是个雏了,而别轲的话也正好提醒了他,华念君在他之前可是跟张临渊定了亲事的,难不成……

可她在床上手足无措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搞得他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这会儿哪还有心思替她出什么头,满脑子想的就是,等会张临渊来了,要看看他们两个有没有奸情。

所以葛长征一言不发,正色地看向了安六合,那眼神再明显不过,让华念君冤有头债有主,找安六合撕吧去。

华念君恍然大悟,随即把矛头对准了安六合:“你笑什么?看我笑话是吗?”

“对啊,不是说你在讲笑话吗?”安六合正在试图跟华念君身上的寄居心草联系,遗憾的是,联系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