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人山人海中,他却在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那个明明只有说过一、两次话,却感觉很熟悉的身影。
那少年终於经过了这店门口,夏子陆攫住了那少年的手挽,但是看着他怔怔的脸却又不知道该跟他说什麽是好,只是自然的想要将他抓住罢了。
「你……不用这样帮我的。」夏子陆低语。
李沛宇眨了眨眼,看着夏子陆愧疚的神态,再看看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我听姊姊说你拒绝她了,我也只是希望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所以就……擅自做了这样的事情,对不起。」
看着李沛宇眼神也渐渐的愧疚起来,子陆赶紧说:「我不是要你道歉,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问题,我只是不喜欢麻烦别人。」
「所以你……也决定要关店了?」
他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李沛宇永远记得夏子陆在那天最後所露出的眼神并不是哀伤,而是一种坚定,彷佛用眼神告诉了李沛宇──不需要担心的。
在那之後,黄昏的街道上不再有李沛宇所期待的东西,就像是一种规律,上学、放学,经过、路过甚至是掠过,也不再抬头去观察店内的东西,一路上,能够让他专心的只有耳朵上耳机中所拨放的音乐。
直到现在,当李沛宇想到那次初遇的情境时,还是会莞尔一笑。
而在那之後再与那男子见面便是高中二年级的时候了。
在高中开学当天,一年级、二年级和三年级混杂在路上,一年级的制服都穿得整整齐齐的,而三年级的制服不是扣子懒得扣,敞得开开的,就是内搭没有好好的塞进裤子中,邋遢的样子总让教官火冒三丈。
他高中考上了附近的学校,路线和国中的学校相反,再也不会经过那条街道的他已经忘了那条街道的样子,但唯有那男子的脸还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中。
开学典礼上,李沛宇缺席了,在第一天就被记了一支旷课,已经是高中二年级的李沛宇对於校园的路线相当熟悉,他原本想要到顶楼去休息的,但是过於大胆的他却在这种时刻经过了训导处。
训导处外的玻璃是透明的,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都可以相望,或许是一种好奇心,李沛宇平常不会转头去看里面的,但是今天他却稍微偏头望了训导处里面一眼,刹那间,他立刻驻足。
依然是在窗外,从一个小窗口望着男子的脸。
不管是哪次,神魂都像是被男子勾走似的,只能站在原地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男子看。
多年不见,那男子的脸还是和当初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李沛宇,他的身高从当年的一百六十三长到了现在的一百七十五,就连姊姊也夸他长得越来越帅了。
李沛宇认出了那个男子,便用期待的眼光望着那男子的身影看。
男子也回首,看了他一眼,就在李沛宇心中充满期待的时候,男子又若无其事的将头撇回去对着身旁的女教师说话,这个举动令李沛宇的心像是打结一样纠缠在一起。
有些东西就是因为对待每个人都温柔,所以才会感到更加的折磨。
而这男子虽然温柔,但是不管何时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折磨着李沛宇。
不管是以前、现在或是以後,也依然是如此。
《番外 tender 中篇》
或许那正是恶果成长的初头,也是李沛宇犯下错误的开始。
高一有个学妹叫夏子洁,大家说她长得眉清目秀,待人更是大方有礼,在高中一年级的社交圈子里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学校里总有学弟学长说她的好。
这些都传到了李沛宇耳里,高中二年级的青春少年总是喜欢用把女孩来展现自己独特的魅力,这点李沛宇也不例外,为了一种叫做面子的东西,李沛宇有交过不少女友,自然也是甩掉了不少女生。
自然的,李沛宇就成了花花公子之一,男生尽是骂他只有脸蛋,女生骂他没血没泪,听到这种以讹传讹,越传越夸大的八卦,李沛宇也只是一笑置之。
他的心思从来就不在那些女生的身上,至始至终,那男人的身影没有一刻从他脑海中抹消过,即便只有对话过两、三次,但是那却成了最深的印象。
李沛宇无法忘记子陆先生的态度,他们形同末路,纵使是眼神对上了,子陆也没能认出他来,可能是因为李沛宇外观改变太多,也可能是因为人生中一个萍水相逢的国二生不值得存留於脑容量之中。
他贴在屋顶栏杆上,鸟瞰着如蚁般小的人们,繁杂城市在这种上班上课的时间,显得格外杂乱,楼下还有校长致词,教官大声骂人的声音,一切都在忙碌之中,只有李沛宇的心思是平静的。
他轻轻地倚靠墙壁,身子沿着墙壁边缘往下滑,咚的一声便坐到了地上,正当他要闭目养神时,一位冒失的女生打开了屋顶的铁门,她的步伐没踩稳,身子便往地上扑去。
一般人在这种状况下会赶快环顾四周,若是没人大就是不幸中的大幸,若是有别双眼睛盯着自己,那便是个丢脸到家的举止,正巧,那女生的眼神对上李沛宇,脸顿时红了起来。
「啊……哈哈,真、真是丢脸哪。」冒失女拍了拍膝盖,依附想装轻松却又过於僵硬的样子。
李沛宇眨了眨眼,装做什麽都没看到,便瞥过头,但是又忍不住好奇的问:「现在不是正在举行开学典礼?」
冒失女叹了一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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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怀孕了! 作者:吠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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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恼的神情显现在脸上,却又用着有些生趣的口吻说:「唉,我老哥昨天把闹钟摔坏了,今天原本说要用手机调时间的,但是他忘记了,所以我就迟到了。迟到的人哪敢乖乖走正门,所以我就爬墙进学校,在朝会结束前先待在这里比较好,以免被罚在全校师生面前罚站。」
听到这里,李沛宇噗哧的笑了出来,说这女孩冒失,听她说起来,哥哥似乎也是个与妹妹不相上下的人呢。
女孩伸了个懒腰,活动了僵硬的筋骨,一屁股坐到了水泥地上,和李沛宇一点都没有陌生的关系以及气氛。
「你呢你呢?衣服上绣着高二的学号,怎麽也翘课了?」
这问题问得奇妙,通常都是高一乖乖牌,高二就乱来,照女孩的说法岂不是高二该更认真,不该犯下翘课的错误?
「因为开学致词都又臭又长。」李沛宇说着说着,想到了国中的开学典礼,校长总是说:「我只有最後一点要讲。」通常那最後一点都会无限延伸,往往都要学生在烈阳下站上一个小时才够。
「噗,的确呢,我从番强进来到现在,校长的嘴巴貌似都没停过。」女孩说完後,自己笑了起来,李沛宇也付之淡淡一笑。虽然有些人很容易就跟他人打成一片,但是有些人的是过於装熟,而令人感到不适,但奇妙的眼前这女孩开朗得令人也想要跟她一起有说有笑。
这次,李沛宇主动问起了她的名字,而他心里也正想着,或许自己可以忘掉那个男人,专心的与女生谈恋爱,眼前这女生也可能可以作为第一个让他认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