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昭立马换了副嘴脸,带着有些讨好的笑将钱收起来:“在我所有的客户中,也就是您最大方,我这就给你拿药。”
女人不急,反而悠闲地摆弄着手里的小玻璃瓶,悠悠开了口:“严昭,问你个事。”
严昭此时虽是背对着女人,但仍在用心听她的话:“你问。”
“就是......”风情觉得有些不好开口,但感觉这种邪门的事好像严昭应该知道一般,最终还是开口道:“你之前给我吃的那些药,有没有是可以影响神经系统的?”
严昭拿了三板胶囊放在柜台上,“你这说的什么话,那些药都是影响你神经系统的,毒品的作用机制你不知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药会不会影响人做梦时的梦境什么的.....”
“你梦到什么了?”严昭问。
“就是......感觉梦到了像是生活中可能即将要发生的事,你说诡不诡异?”
“这有什么诡异的?”严昭不以为然,“有的人说不定就是有特异功能可以在梦里梦到未来的景象呢?周公解梦没听说过?”
“那......如果真的有这种情况,梦里对于未来的结果是不是无法改变的?”
尽管苏陌现在是安全的,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之前从来没做过这么真实的梦,而且还跟先是几乎完全对应,想着蒋琛给她施加的那些威胁......梦变为现实的可能性很大。
虽然她现在已经让花花提前去预防了,就怕做的是无用之功,悲惨的后果根本无法改变。
风情看向严昭,眼里露出期待的表情,似乎他说的话能让自己稍微安心。
可男人只是来了句:“谁知道呢?”
“也是。”风情垂眸,看着玻璃罐子里的那颗药丸,不发一语。
“不过......”严昭又突然道:“古人常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说不定你付出了努力能有所回报……也不一定呢?”
“那就借你吉言。”风情把那三板胶囊放进口袋里,手中拿着那个玻璃瓶,道:“处方药的代价我是付了,这药应该是钱买不到的吧?”
“不错,”严昭将放置在一旁桌子上的花盆拿过来,用铲子给树根底部松了松土。
“你要什么?”
男人小心呵护树根底部,视线也在枝干上没移开,听闻风情此般询问,只是淡淡来了句,“先欠着吧,等你下次能活着回来再说。”
“那我可说不准,”女人笑着看向他:“毕竟你也知道我干这行的危险,这次我都差点不能赶过来,更别说下次了。”
“你放心,”严昭看了女人一眼,脸上满是自信:“就算你死了,灵魂要去转世投胎了,你下辈子还欠着我药‘钱’,我会想办法去要的。”
风情听这话只觉得好笑:“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迷信呢?转世投胎这种鬼神之说你居然还相信?”
女人话音刚落,就见严昭的脸色突然变了,原本不论说什么话男人脸上都会带着些许温柔的笑,尽管某些笑只是对待客人的敷衍态度,可看着还是让人觉得舒服的。
这一次严昭的脸直接拉了下来,手上照顾树枝的动作也停顿,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一丝一毫的温度都没,尽数都是寒冷。
风情立马觉得房间里面的气温冷了几个度,直觉感觉自己刚才好像说错了话,可她明明说的就是事实啊……
女人立马赔笑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只是每个人的思想不同罢了,说不定我下辈子的转世还真能被你找到呢。”
严昭视线收回,继续照顾着手中树苗,“说不准呢。”
风情把玻璃瓶紧握在手中,去一旁的衣架子上拿自己的大衣,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来还你的‘钱’。”
“好,欢迎下次再来。”
风情走后,房间里就剩下严昭一人仔细照顾着树苗,大约几秒之后,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严昭身后不远处逐渐出现。
“她似乎对梦境的力量很敏感。”人影从阴影处走出,是林炜。
此时他身上也穿着与严昭服制相同的衣服,只是身上的长袍为黑色,头上原本利落的短发不知何时竟到了齐耳之处,与风情之前所见的林炜医者的形象完全不同。
“也不奇怪,毕竟你把当时把那孩子的力量分了一部分给了她。”树枝整理好之后,严昭手指轻抚着枯萎的枝干,似乎能感受到其中微弱的血脉心跳,“只是没想到她一梦就梦见了自己身边的人,关心则乱,也不由得引起她怀疑。”
“现在我的力量已经稳定,她不会再做这样的梦了。”
“是吗?”严昭转过身子,靠在背后的柜台上,看着站在面前的林炜,“你现在可替她承担了身体的大部分的伤痛,不害怕再产生一系列的不良影响?”
“不会,我能控制住,更何况风情那个女人执意要玩命,我也拦不住她,我巴不得她死了才好。”
“嗯?”严昭眯着眼睛,脸上带着笑意,他可不相信这人说的话:“嘴上说着巴不得人家死,可只要她一遇到致命危险你还不是会去救她?都已经救了她两次了,还说想让人家快点死?”
林炜垂眸:“这是那个人的愿望,我不会一直救风情,事不过三,等第三次救了她之后,她再怎么样就跟我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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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开了个新文,短篇脑洞集
嗜她目前负责填坑和完善剧情了,后面的肉会少很多,所以隔壁开了个写肉的
以后嗜她说不定越来越缘更(bushi)
谁派你来的?
风情拢好大衣上车,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掏出烟盒,“去江边。”
司机闻声踩动油门,风情一手支着烟,一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玻璃瓶,看了又看,似乎要把那瓶子看出个花来。
这样做......会不会对他来说不公平?
一路上并不是怎么好走,今天送她过来的司机是在夜色随便抓来的一个,开车技术不怎么行。一路上摇摇晃晃的,风情身上的伤原本就没怎么好,这么摇摇晃晃的差点让她把中午好不容易吃下去的一些饭给吐出来。
因害怕车上太过颠簸,她把玻璃瓶放进衣服口袋里,随后不满地透过后视镜瞪了那个人一眼,那人现在似乎正打着电话,耳朵边上戴着的耳机时不时地冒着光,应当是有人跟他说话。
风情看着现在这般情况,忍了又忍才把心头的那份怨气给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