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拿起桌子上的纸巾给风情擦泪水,并小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不用害怕,我已经把他赶出去了。”
风情闭眼,听着一旁花花的安慰,心里的那块石头不但没有放下反而更重了。
现在能赶跑,不代表以后还能像今天一样不想见给赶出去。
......明明自己在风情手下之后就已经想办法把自己过去的档案给抹除掉了,自己也改了名字,剪了长发,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子,就算秦保义在港口那边被蒋琛注意到了,他现在吸毒都快致神志不清的地步,那时候都没把她认出来,这一次是怎么......
这蒋琛真是有天大的本领,竟然能把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给挖出来。
“花花.....”女人想到了什么,叫了花花一声。
“怎么了?”
风情看了病房门口一眼,确定没有人监视之后,艰难开口道:“林炜......他今天在医院吗?”
花花听闻此言愣了一瞬,随后道:“我听说治疗你手术的负责人之一就有他,但是自从你从ICU转入普通病房之后他就没来这看过你了,今天是过年,他应该回家了吧?”
“也是......”风情道:“那今天过后你帮我联系一下他,我找他有事。”
“好。”
另一边,蒋琛带着秦保义从医院门口出来,刚出医院门没走多远,秦保义吸了吸鼻子,他有些尴尬地冲蒋琛笑了笑,眼里却带着强烈的渴望,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那个......蒋先生,你说过只要我跟我女儿见面,您就给我的......”
蒋琛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嘴角边是挂着笑的,可幽黑的眼瞳平静无波,似乎还有一丝厌恶在内,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小袋白粉来扔在男人手上,见男人兴奋接过,似笑非笑地来了句:“怎么见了你女儿她还这么不亲近你呢?是亲生的吗?”
秦保义此时脑子除了这袋白粉似乎容不下了别的什么东西,蒋琛刚才说的话也尽数抛在脑后,只晓得一个劲儿地弯腰道谢:“谢谢蒋先生!谢谢蒋先生!”
蒋琛一见他那个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也没继续说下去了,只是道:“这几天你就在我给你安排的房间住下,想要粉我会找人给你送过去,再过几天再去见见你女儿一面,毕竟你也是她亲生父亲,”蒋琛转过头来,冷眼看着此刻眼睛死盯着手里白粉有些痴狂的秦保义,“我就不相信,她真就像她表面上的那样冷血无情,送上门的父亲都不认。”
想到此处,蒋琛眯了眯眼睛,如果......连亲生父亲都不能动摇她的感情的话,那她的那个男人苏陌呢?
只是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了苏陌的身份,却是他合作伙伴的弟弟,要是现在动手,怕是有些问题。
想到此处,蒋琛眯了眯眼睛,风情是早就知道苏陌的身份了么?那么早就想尽办法想要打入那个公司的内部。看来......可以用苏衍的制药公司做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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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因为练车早起早睡再加上白天没休息时间就没怎么更,抱歉
0095 但愿
风情身体还很虚弱,稍微进食了些液态食物过后又继续休息了,这过年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反而因为蒋琛中午的那一闹,让她下午的觉睡得极其不安稳,梦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了,依旧蒋琛带着秦保义来看她,随后有人送上不知名的盒子,里面是那只被砍下来的手。
还有童年时期的一些关于“秦风”的记忆,原本她都要彻底忘记了,只因秦保义的出现,又将她脑海中的那些阴暗记忆尽数勾了起来。
梦境如此循环往复,她像是被陷入泥潭沼泽之中,无论如何做都逃不开。
直到最后,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拉了她一把,周围的梦境开始破裂,意识也逐渐回笼。女人悠悠睁开眼,只见自己床边站了个人。
那人身着白大褂,脸上带着口罩,此刻也正注视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看不出太多情绪,但能感受到那人格外的冷淡。
虽然看不太清男人的面容,但风情知道他是谁。
“林炜.....”女人开口,满是嘶哑,甚至似牵动了全身上下的伤口一般,只是艰难地叫了个名字,身体就疼得要命。
“嗯。”男人应了声,随后看向女人的眼睛,继续道:“我听说你要找我?什么事?”
女人艰难开口:“我想.....见严昭。”
最开始她见到严昭就是从林炜那边知道的,他们俩似乎有什么往来,应该同是身为医生的原因,在生意上有联系。
自从之前的梦醒之后她就隐隐有些不安,原本梦里的场景就让她觉得格外真实,中午蒋琛把秦保义带过来更是重现了梦里的场景。她真的很怕下一秒真的会有人给她送个盒子过来,里面装着的是苏陌的手。
她原本想,苏陌若是待在他哥哥旁边或许会安全一些,可现在看来,蒋琛那个人连她的亲生父亲都能挖出来送到她面前,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做的?
要不是现在根本就下不了床,她肯定要去找严昭上门求药。就现在她身上的这个伤势起码得休息个十来天才能勉强下床,别说十天了,就是三天,就够蒋琛那个人整出一系列的幺蛾子出来了。
林炜不为所动,一脸冷淡道:“你知道的,要去找严昭问药得自己上门亲自去要,我帮不了你。”
“不......”风情不顾手上的剧烈疼痛,伸出去有气无力地捏着林炜的衣角:“我.....求你......我时间不够.....求你......”
“你是为了那个叫苏陌的男人?”林炜突然问。
风情只是愣了一秒,随后轻微点了点头。
由于手上的动作,身上的伤口似乎被牵扯到又开始痛了起来,但女人握着衣角的手并没有松开。
“呵......”林炜冷笑,“你倒是对他情深义重......”
“求你......不管.....什么代价都可以......”
女人轻声祈求,她知道问严昭求药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反正自己这副身躯已是千疮百孔,她自己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只要苏陌能好好的,她什么都肯付出,只要……能让她把最后的事情都给完成。
女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突如其来的困意不由得让她闭上了眼,面前男人的身形也逐渐模糊,直到自己昏睡过去之前,她听到男人极轻的一句:“‘什么代价都可以’......这句话最好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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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再次转醒时,是被窗外的烟花爆炸声给吵醒的,她的病房窗户正对着不远处的一栋小区,此刻不知是几点,外面的天已经全部黑透了,绚烂的烟花在夜空里绽放出刺眼的色彩。
病房里只开了个微暗的壁灯,她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人轻轻握着,以为是花花,勉强转过头来看时,竟是苏陌。
他身上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显得人比平时瘦削一些。此刻他正趴在床边,一只手轻握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枕着脑袋正在小憩,微暗的壁灯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莫名有一股破碎感。
风情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不然怎么能在这里看见他。
脑袋里的意识逐渐回笼,她这才反应过来花花之前似乎告诉过她苏陌在她昏迷的这几天,从来医院看望过自己,只是那时她一直陷入昏迷没醒,不清楚事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