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的门一路通t?向别墅地下室。

这间地下室的三个房间在装修时被分别改成了电影房,桑拿房和游戏室,公共区域放着几张松软的拼接羊皮沙发,是姜宜和陈书淮在意大利度蜜月时挑中,特地运回来的。

姜宜脱下鞋,刚踩上软软的羊绒地毯,忽然就被身后的男人揽住了腰。

她吓了一大跳,陈书淮的手已经掀起了她的裙子,顺着光洁白皙的腿向上探去。

“你干嘛!”姜宜急急推着他。

陈书淮的吻落在她后颈,声音低低的,震得她耳膜发麻:“我们很久没做了。”

姜宜气笑了,终于忍不住说道:“是啊,我都记不得你那里长什么样儿了。”

陈书淮动作猛地一顿,忽然失笑一声,将她拦腰一抱带到了沙发上,欺身压住。

“那再熟悉熟悉?”

他身上有股很浅的,像置身于寒冷地带雨雪之后的松木林里的气息,姜宜不争气地软了身体。

陈书淮做这种事时十分热情,与他平常惯常的高冷脾气很不一样。

他扣着姜宜的后脑勺,与她唇瓣相贴,唇齿张开,热烈又急促地接吻。姜宜被他步步紧闭,双手撑在他被衬衫包裹的手臂上,掌心下是结实有力的肌肉。

衣服扣子解开,他还有漂亮的胸肌和腹肌,宽肩窄腰,皮肤白得出奇。

天杀的,姜宜根本受不了,她可以对衣着完好的陈书淮冷言相对,但对一丝.不挂的陈书淮,她真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出!

陈书淮不想跟她多费口舌,就打算用棍子把她脑子搅浑,这是他惯用的手法。

这一次,他的手一直拽着姜宜的马尾,因为兴致浓重而有些用力,但仍然贴心地不至于真的弄疼她。

两个小时后,姜宜已经累得脸手都抬不起来,柔顺乌黑的头发披散在白皙的肩头,困倦地靠在沙发里。

陈书淮撑在她身侧,头发汗湿,垂在饱满的额前,多了几分少年气。

“渴了吗?”他声音有些沙哑。

姜宜垂着眼,轻轻应了声,还有些温软的鼻音。

陈书淮为她稍作清理,扯过一张薄毯盖在她身上,又递去杯温水,才坐在沙发一侧。

“今天怎么有空回附中?”他决定从最温和的话题开始说起。

“我申请停薪留职了。”

他一怔,声音沉了几分:“出什么事儿了?”

“没出什么事儿,我不想干了。”

这是陈书淮头一次从姜宜的脸上看到一股近乎压倒性的疲惫。

他微微皱眉,语气缓和了下来:“如果觉得工作累了,我可以安排你去美国读书,纽约的房子正好很久没住了,我这次正好......”

“我也不想读书。”姜宜打断了他。

陈书淮顿了顿,才道:“留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书淮,我刚才说了,我想离婚。”

气氛再次僵住。

陈书淮没想到她这么坚持,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问:“你在外面有人了?”

姜宜愣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我可从来没问过你这个问题。”

他的脸色猛地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姜宜垂下眼,抿了抿嘴,睫羽在眼睑打下一片阴影,轻声道:“我没有情人,你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你们那个圈子玩儿那么花,我又不是不知道。”

“你又知道什么了?”

姜宜把毯子裹住自己,不说话。

陈书淮叹了口气,“我不是跟你解释过很多次,圈子里其他人我管不了,但我没有情人,你有意见之后,我也让秘书向你报备我的每个行程,这还不够吗?”

“是啊,秘书报备你昨晚到京市,你回来了又不回家住,你的家多得是!”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股东大会开始前董事高管需要先内部开会是集团惯例,你是律师你不清楚?昨天飞机凌晨三点到,早上十点开会,别墅太远,京市早上堵车,我就住在办股东大会的酒店里。”

陈书淮已经有些恼怒了,“你既然不放心,干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知道我回来都没有联系我!”

姜宜一听他提“打电话”,也怒了。

她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胡乱抱着毯子,白皙的腿上还淌着陈书淮的东西,嘴上却攻击性十足:“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什么时间接过?我每天十几个项目上千条消息都有空发,你怎么就没空回?你一出这个家门我就只能当你死了!”

这架越吵越离谱,陈书淮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姜宜,你脾气真的越来越差了,你自己想想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这么撒野。”

陈书淮的声音又恢复冷冷的语气,他坐在那里,浑身都是从富贵环境里培养出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姜宜瞬间攥紧了身上的毯子,深吸了三口气才道:“我不是你的下属,不想听你这样说话。”

陈书淮察觉到她话中一丝委屈,心中微叹片刻后道:“过来。”

这是要抱她的意思。

要是照几年前,姜宜就算不情愿,最多也会说句“我不过去,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