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有谁能让徐子彦是这幅表情,更猜不出,昆仑道宗与密宗佛教突然改变了注意,是想让谁代替我去当度朔山的那个圣女。

又不是天授神权的真正圣女,只不过是君授神权的一个傀儡罢了,这也有人抢?

我看着好像猜出是谁的徐子彦,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是谁啊?”

“等等再和你说!”

徐子彦没空理我,只是望向那和尚:“师兄,难道真的是她?师傅他老人家也是这个意思?”

“不错。”

那和尚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月牙状米白色般犹如石子般的东西,郑重其事的将其递到徐子彦的面前,然后道:“师傅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然后由你将此物转交给她。”

徐子彦没有伸手去接过那米白色的月牙状石子,仍不敢相信道:“可为什么是她,她不该,她不该……”

“子彦,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为什么是她不是吗?你徒弟的罪已经洗掉,可她的罪仍然还在。心魔现,圣佛灭,掌门的意思,不需要我再赘言了吧?”那鹰眼中年人接过话来,同时伸手到徐子彦的面前,掌心是一面灵牌。

这灵牌,与先前徐子彦交给铜尸的灵牌有几分相思之处,只不过这面灵牌上所蕴含的灵气更为浓重,似乎比他的那面灵牌还要尊贵。

“这是掌门灵牌,请将其也一并转交给她。”

“我要见父亲!”

徐子彦还是没有动,抬起头便冲着他们两个嚷道:“我也会去见师傅!我要亲口和他们说!”

“见了也没有用。”鹰眼中年男摇了摇头,强行把那灵牌塞给徐子彦:“见令如面,这不光是你父亲的意思,同样也是掌门的意思。”

“师弟,师傅这般做,自有师傅的用意,你应该相信师傅。”那和尚同样的,把那颗月牙状的米白色石子塞进徐子彦的手中,这才后退一步道:“师傅还等着我回去,师弟,那师兄就不再此多留了。”

“可师兄”

“强求不得,这是师傅让我转送给你的原话。”

徐子彦马上拉住了起身要走的和尚,可和尚接下里的这句话,也一下子让徐子彦送开了,任由他离开再没一句话。

“行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算起来,她也应该在来的路上,再有两三天的时间就该到了吧。”鹰眼中年人拍了拍徐子彦的肩膀,然后扫了一眼面包车里的空煞邪魍肉身,满意的笑了起来:“不过子彦,你真的把他给抓回来了,这还真让师叔对你刮目相看,我们的圣子当真是名不虚传啊。”

徐子彦一声不吭,眼中满是没落。

我仍还在猜想,到底这个人是谁,让徐子彦都没了话说。

嘶嘶……

那条守神灵蛇早已经缩成了银针打小,躲在了我的耳后,吐着信子。

会不会是九幽皇妃?

它的意思,映在我的脑海。

被守神灵蛇这一提醒,我原本乱成一团的脑子顿时清明!

清音!

是她!

能对应上徐子彦师叔与师兄话里画外的这个人,恐怕也就只有清音了!

我的罪,是和顾泽在一起才产生的,但现在和顾泽在一起的,可是清音啊。

而且,我的罪被顾泽以九幽冥珠为代价抵消了,那么清音的罪要如何抵消?

不管她有没有恢复记忆,她都是清音转世,这一世的九幽皇妃。

那么多窥视顾泽九幽之主皇座的人,那么多想要至顾泽于死地的人,眼下的唯一至极就是清音了!

当上这个度朔山圣女,一来可以安抚圣佛之心,二来也能让那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死了这份心。

不管从哪方面来讲,这的确都是清音接下来一个极好的办法。

但清音和我不一样,我无法在昆仑道宗长待,她却可以度朔山圣女是我的唯一选择,可去而不是清音的唯一选择,那么清音要来争这个度朔山圣女,会出自他的示意吗?

我使劲的摇了下头。

应该不会吧,他没有用九幽冥珠恢复清音的前世记忆,现在的清音应该一颗心都还在徐子彦的身上,他说什么清音也都不会听的。

那清音到底是怎么想的,要离开昆仑道宗,去度朔山争这个傀儡般的圣女之位呢?

另外……她过来找徐子彦,那么顾泽呢?

会不会也跟过来?

应该会吧?

他用九幽冥珠洗清了我身上的罪,和我也算是彻底算清了互相之间的恩怨。

除了清音身边,我也想不出他还会在哪了。

一想到跟在清音身边的顾泽,我的心就有些五味杂陈。

酸,苦,难过,亦或者是强装不在意的释然?

好像都有一点,却又都不是全部。

“小余,你在想什么呢?”

徐子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啊了一声,抬起头才发现,刚才那两个人都已经走了,现在酒店门口就剩下我和徐子彦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