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胖子扭了下身子,额头上又渗出了汗。
这地洞里面虽说没有阵阵阴风,但也足够阴冷,一点都不热,我注意到他的异常,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
可胖子还是什么都没说,我就没问。
但大概又过了有四五分钟的时间,我突然发现,我也感觉浑身燥热,异常难受。
别说那胖子、独眼还有我我们三个人了,就是在那石碑前的秦十六,后背都湿了一片。
“他怎么还没打开那石碑?”胖子到底是忍不住了,伸着舌头,大口大口吐着气,呻吟了一句。
“这鬼地方,本来就不能长待……”独眼适时说了一句,跟着起身,“我去看看。”
“你别动!”胖子一把拽住了他,“他要是打不开咱们谁也打不开,你过去影响了他更坏事。”
“好吧……”独眼无奈,只得又坐了下来耐心等着秦十六。
我皱了下眉头,突然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胖子和独眼同时望向我。
“我好像知道要怎么打开这石碑。”我无法说明这一刻,我心中的那个感觉。
因为这个感觉来的太玄妙,玄妙到我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不理那胖子和独眼,我走到了秦十六身后。
“谁!”
我一句话都还没说,一直沉迷在研究这块石碑与铜钱的秦十六忽然暴喝一声,起身反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狞不及防的被他掐住,顿时窒息,痛苦的挣扎起来。
“是你……”
秦十六这才发现是我,手上的劲儿一卸,松开了我的脖子。
“咳咳咳……”
我猛地咳嗽了好几声,使劲的揉着脖子。
“你过来干嘛,知道不知道,我就要解开这石碑了,结果全被你给打断了!”
秦十六一点歉意都没,反而冲着我咆哮起来。
我咳嗽着,强撑着抬头瞥了他一眼,才发现他已经是面如篙枯,双眼通红,也不知道为了解开这石碑费了多少心神。
稳了稳气息,我才开口说道:“你方法,用错了……咳咳,所以,你再研究下去,也打不开。”
“我方法错了?”秦十六仿佛听到这天下最大的一个笑话,“你敢说我方法错了?”
我撇了撇嘴,错就是错,这石碑的解法,应该就和我太爷爷的那副对联有关。
我伸出手,摊在秦十六的面前。
“要不我试试。”
秦十六眯起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神色飘忽不定的,明显在犹豫。
“那你接着试吧。”
我放下手,转身就打算回去继续等着。
“等等!”秦十六立刻叫住了我,待我回过头,他才又说道:“你来试试也好。”
我再次伸手。
“干嘛?”秦十六还跟我装,不想把铜钱给我。
我放下手,还真不打算试了。
“给你。”秦十六到底还是没坚持住,把那四枚铜钱塞到了我的手里。
只不过,塞给我后,他不放心的往我身边又靠近了些,明显做好了随时从我手里抢这铜钱的打算。
我撇着嘴,看了一眼这四枚铜钱,就学着刚才秦十六的样子,蹲在了那石碑正前方。
说来也奇怪,这次四枚铜钱在一起毫无任何反应,而本身热的满头是汗的我,越是靠近石碑就越觉得清凉。
攥了一下手心里的铜钱,我另一只手一一抚过刻在石碑上的那十个字。
秦十六忍不住跟我说道:“这十个字之中,暗含了奇门遁甲之中的八门风水,必须找准这四枚铜钱所在的门位,放置好后,这石碑才会开启。我没想到的是,这石碑上的门位,会随之更改,和我们之前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奇门遁甲,什么铜钱门位,我就知道,刚才那股子感觉给我的提示是,想解开这石碑,就得用我太爷爷生前写的那副对联。
命者由天,运道为人。
横批一个“死”字。
命运,天人,死。
凡风水术土者,入此地,死。
唯有死字相通尔!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已如此解这石碑对不对,只能跟着那种感觉走。
抬手,我在手心里的四枚铜钱之中,挑出那枚画着我与太爷爷头像的铜钱,也就是秦十六从陈寿手中应抢走的那一枚,放在了这石碑上的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