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我,也笑了起来。
“你是怎么发现的。”他终于不再伪装,而是好奇的看着我。
他终于承认了,我心中猛地松了口气,确定自已猜测的正确后,难以抑制的激动起来,表面上,也更为自信的对他说道:“同一个套路,对着我使用五遍,我还能看不出来这正常吗?”
他摇了摇头,“梦中梦,环连环,就算是徐子彦本人,陷入到这个梦魇之中,也就只能扛得住十遍轮回,然后乖乖束手就擒。可你,竟然能在第五次就完全看穿,仅凭这一点,你比他强。”
我心头一颤。
他的话,岂不是说徐子彦也陷入和我一样的处境,并且比我最先沦丧。
我并不是担心徐子彦扛不住后说出我鬼胎的秘密,我只是在担心,对方连徐子彦都能制服,那要真的针对我,我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我很有兴趣知道你是怎么看穿这一切,从梦魇之中走了出来。”他看了我一眼,终于松开了还拉着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至少可以保证,接下来不会再为难你。”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没回答他,而是问出了自已最想问的问题。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摇了摇,“陆小余,你要明白一件事情,虽然你看穿这个梦魇,但你依然还掌握在我的手中,在这里,只有你回答我的权利,没有向我提问的权利。”
说着,他忽然往前凑了半步,主动问道:“难道,就因为我太过着急,向你提了鬼胎的事,所以才引起你的警惕?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不应该去选择相信电话里的徐子彦吗?你怀疑我有点道理,但你怎么会去怀疑电话里的徐子彦,乃至怀疑这周围的一切,全都是梦?”
我能认出这个徐子彦以及电话里的徐子彦都是假的,当然不紧紧只凭这一点,但这些,我是绝不会对他说的。
说白了,我其实就是认出眼前的徐子彦是假的后,赌这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假的,是梦中局,很显然,我赌赢罢了。
当然了,这一点,我是绝对不会跟他明说的。
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更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在这种情况下,隐蔽自已绝对更有利于保护自已。
我故作调皮,笑的欢快,对他说道:“那你猜啊!”
眼前的徐子彦突然脸色一变,猛然狰狞起来,那煞气,瞬间拔地而起,如泰山般迎面压来。
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但我死死咬着舌根。
见状,他再次开口,直刺我的内心。
“陆小余,你真当我不敢对你动手?”
我感觉我都要把舌头咬出血来,干脆眼一闭,心一横。
“那你到是动手啊!”
良久,再无回应。
那四周如泰山般压得人直不起腰的煞气,忽然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偷偷睁开眼,看见对方狞笑起来。
“陆小余,我的时间很多,我们慢慢来。”
他的身子,开始炸出金色的光芒,刺眼无比,和之前一模一样。
我只感觉眼前一黑,又回到了那一片黑暗之中。???
一点光芒始终在前面,犹如指路的灯塔,耳边传来的清脆铃声,就像是操纵我全身的线条,一步步的追逐着那点光芒。
这一次,再没有一个小男孩拦着我。
我随着铃声的节奏,一蹦一蹦的追逐着那点光芒。
对方显然放弃了我,这一次我再没办法强行摆脱控制,以脱离这样诡异的控制方式。
我不知道对方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但我知道,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
我在想,我要怎么办才好。
徐子彦给我的灵耀佛珠?
这似乎没什么用,若是有用,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的脖子上带的那块血玉?
用它来求顾泽救我吗?
不行!
我转念就把这个念头给抛之脑后。
我现在怀疑,能在神不知鬼不觉当中给我布下这么一个梦魇之局,又扬言解决了徐子彦的人,就是徐子彦口中担心的度朔山人。
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恐怕也就只有他们,才有这么大的本事。
我该怎么办?
我一蹦一蹦的,继续随着铃声的控制不知疲倦的继续前进。
总应该要有办法的吧?
我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可半天也是毫无头绪。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个人。
不,应该是一个鬼。
能救我,而且比顾泽更为合适。
墨白!